(续上) 记得,我是在1980年由知青招工回城参加工作的,工资每月32元。为了考取当时人人羡慕的广东“三宝”之一(猪肉佬、黄六佬和司机佬)的汽车驾驶执照,我曾到邻近市(当年称“县”)的沿海镇(当时称“公社”)进行为期大半年脱产培训,白天主要学习理论驾驶修理知识,另外还需实地交通路面实践操作;一到晚上,我们这班精力充沛、血气方刚的“处男”(后生仔),就百般无聊、倍感精神空虚和性压抑,大家除了围聚在公社唯一一部黑白电视机前观看两套节目外,别再有其它娱乐活动,啃书逛街散步有意无意间却成了我排谴寂寞的第二种选择。 春暖花开的季节,不知不觉我来学车有两个多月了。一次我到供销社百货商店门市买笔,认识了一位台山女售货员“阿芬”,她年龄比我小7岁,斗山人,一对眼睛活脱脱水汪汪,挺吸引人哩。由于彼此都远离家人,异地相见又是乡里,第一印象互相直觉不错。“一回生,两回熟”,渐渐地我们成了无话不说的好朋友,教练、学员们都打趣地跟我俩开玩笑:“真是好相衬的一对呀!”但双方谁也不敢捅破中间那层纸。谁知正当我跟阿芬的关系日趋火热有点难分难离之际,接到通知,我们这期汽车培训学员要到当时的佛山地区管辖的南海县考试了。据说阿芬在我离开其公社那天,她带着泪眼追着我乘驾的那辆“红卫”货车跑了很远,是为我们送行的其他朋友把她往回拉住的。以后,天各一方的我,在单位曾收到她给我的三封信,可我每次拆开见都无片纸只字,费尽周折猜测,竟以为是“绝交”之意,我也没有再回信了。 这次自发“发烧友”沙龙活动,听了卫某的离奇爱情故事后,我迅即返回旧居所,搬出床底下的东西,翻箱倒柜找出当年阿芬寄给我的来信,按步就班鼗信件放入盆中浸水,揭下邮票烘干,终于读到了二十八年前写给我的“情书”: “XXX,我很想你,你对我怎样呀?” 、、、、、、 我反复读着这封饱薰情窦初开少女年代的信,心里生出许多愧疚:只有遥望着远方——美国三藩市,默默地祝福阿芬家庭幸福融洽。霎间,脑海又记起唱K时的两句歌词:“人在旅途洒泪时,相逢何必曾相识!? (全文结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