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节 你一定要来 她告诉发记,她和男朋友分手了。 她说,她再也不法容忍他了。她说,让他去搞他的艺术吧,让他去牺牲他的一切去搞他的狗艺术吧。 她说,她不能再和他在一起了。他不吃不喝,但她要吃要喝。 她说,凭她的本事,她完全可以很好地养活自己。她为什么还要那么傻拉着个白痴。她可以为了自尊,为了人格,不屈就那些有钱老板,那他又算什么?他吃她的喝她的住她的穿她的又算什么? 她告诉发记,他疯了似的到处找她,她要躲开他,要离开省城好一阵。所以,她想到了他,想来他这里看一看。 她说,其实,你发记是一个很好的人,虽然,从表面上看,有很多缺点,穷得只有钱,但是,接触多了,发现你发记并不是那种一眼就看得清澈的人。你发记有钱,但并不是真的就穷,虽然没读过几年书,但有自己的想法,有些想法还是很切合实际的,那些读了许多书的书呆子都不定如他。 她说,你发记的缺点其实也算不了什么,男人手干脚净,看看女孩子也是可以原谅的。 发记心里很羞愧,想这阿丽竟把自己说得天上有地下无了。想如果,她真知道那个晚上,他什么坏事都干尽了,还会这么说吗? 阿丽站起来往海边走。 发记说:“就快上菜了?” 阿丽说:“没心情了。本来,今天心情好好的,都是你,为什么要提他?都被你搅坏了。” 夜幕已渐渐降下来。海浪便闪着片片鳞光。发记看着飘扬的阿丽,想跟过去,手机却响了起来。 小妹在电话里问:“你现在在哪?” 发记说:“在海边。” 小妹又问:“和你那个师傅在一起?” 发记闻到了一股醋酸,想小妹可能听店铺里的人说了,只是,不知那些人是怎么说的,不知小妹是怎么理解的。 小妹说:“天都黑了,还舍不得回来呀!” 发记说:“还没吃饭呢,吃了饭就回去。” 小妹问:“这饭是不是吃得太久了?” 发记说:“本来,我是想叫大件松载我们一起来的。他有别的事,所以不能来。” 小妹说:“你别拿我哥说事。” 发记说:“我和她能有什么事呀?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和她可是冤家对头。” 小妹说:“你们就不能和好吗?我怎么知道你们什么时候就和好了!” 发记说:“和好也不会和好到让你妒嫉的程度吧?” 小妹说:“很难说。” 发记说:“要是这样,我可就不回去了。我就在这跳海算了。” 小妹在电话里“丝丝”地笑。 发记知道自己又上当了,想自己这到底是怎么了,总被女人一惊一咋的?想自己上辈子是不是什么大财主有钱人,娶了三妻四妾,把女人得罪惨了?想自己上辈子是不是什么土匪恶霸,见了女人就抢,蹂躏了无数女人,这辈子要来受女人的气? 小妹问:“怎么不说话呢?” 发记说:“有个事,我想跟你商量一下。” 小妹问:“什么事?” 发记说:“我想让阿丽住我们家里,你收一下那个空房间。” 小妹说:“为什么要住家里?叫她住酒店不行吗?” 发记说:“她可能要住一段时间。” 小妹说:“住家里多不方便?” 发记问:“有什么不方便?” 小妹说:“我们两个人住惯了,突然多一个人……总之,就是不方便。” 发记笑了,说:“是不是有什么坏念头了?平时,我那么对你,你还说这说那,原来,你心里也是喜欢的?” 小妹说:“不跟你说了,不跟你说了。” 小妹就挂电话了。 发记和阿丽从海边回到家,小妹已经把那空房间收拾好了。阿丽说了许多感谢的话,说得小妹都不好意思了。她说,没什么,没什么。她说,也是应该的,应该的。 客气一番后,发记说,你休息休息吧。就和小妹回主人房了。主人房很宽大,关了门,把外面隔开了,便分成两个世界了。冲完凉,躺在床上看电视时,小妹问,她遇到什么事了?她说,她为什么要来这住一段时间?发记说,她和男朋友分手了,心情不好,出来四处走走。 小妹问:“你心里是不是很高兴?” 发记说:“我高兴什么?关我什么事?” 小妹说:“我总觉得你怪怪的,把她弄到家里来住。” 发记说:“我把她弄到酒店去住,那才怪怪的呢?我把她弄到家里来,放在你眼皮底下,让你看着瞪着,好让你放心。” 小妹说:“你这人,就会挑好话说,就会哄我开心。” 发记说:“我还有一个想法,我想把她介绍给大件松。” 他说,如果,他们能成事,就能把她留下来了。 他说,她经营店铺的水平能力你是知道的,如果让大件松拿出钱来给她做生意,说不定,就能把大件松慢慢转变过来。 他说,大件松也该收手了,总不能走那咸水路一直走到黑。 虽然,他曾想,自己这么做是不是有点对不起大件松,把他上过的女孩子弄给大件松,让他被那龟公气?但是,他想,只要自己不说,谁又会知道呢?他这么做,也是为大件松好。 小妹问:“可以吗?她能看得上我哥吗?” 发记说:“没试过怎么知道。” 小妹显然被发记说动了心,问:“我们应该做些什么?” 发记说:“先介绍他们认识,让大件松陪她四处转,明天,我还得忙促销活动,没时间再陪她疯了。” 他突然想起了什么,打电话给大件松。 他问:“你回来没有?” 大件松说:“快到了。” 发记说:“见了初恋情人,有什么感慨?” 大件松说:“那里还会有那种感觉?就是想尽自己的能力,帮帮她。她真的过得很苦!” 发记说:“你回去别去乱七八糟了,早点睡,明天一起喝早茶。” 大件松说:“要喝你们去喝吧,我只有年初一才喝早茶。其他时间都在床上。” 小妹拿过电话说:“明天,你一定要来。” 她说,明天一早,我去叫你。 她说,你不来不行! 发记看着小妹,她一脸严厉,一边说,一边指手划脚,仿佛大件松在电话那头能看得见。 [此帖子已被 怎么了东东 在 2008-10-3 1:54:30 编辑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