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ingLiU','serif'; mso-ascii-font-family: Calibri; mso-ascii-theme-font: minor-latin; mso-fareast-font-family: PMingLiU; mso-fareast-theme-font: minor-fareast; mso-hansi-font-family: Calibri; mso-hansi-theme-font: minor-latin">這是我成為美國公民後第四次被要求去參加陪審團,出門前我再一次檢查帶去的所有裝備:除了法庭通知書外, Portable DVD playerMingLiU','serif'; mso-ascii-font-family: Calibri; mso-ascii-theme-font: minor-latin; mso-fareast-font-family: PMingLiU; mso-fareast-theme-font: minor-fareast; mso-hansi-font-family: Calibri; mso-hansi-theme-font: minor-latin">、小說及五月份音樂會的一些歌譜。 MingLiU','serif'; mso-ascii-font-family: Calibri; mso-ascii-theme-font: minor-latin; mso-fareast-font-family: PMingLiU; mso-fareast-theme-font: minor-fareast; mso-hansi-font-family: Calibri; mso-hansi-theme-font: minor-latin">八時半準時進入法院大堂,找到一個有插頭的位子,先是呆坐在皮椅上看沒有聲音但有字幕的電影,電影介紹美國施法制度,從紅番年代講起,看不到一半,就失去了耐性。於是打開我的DVD playerMingLiU','serif'; mso-ascii-font-family: Calibri; mso-ascii-theme-font: minor-latin; mso-fareast-font-family: PMingLiU; mso-fareast-theme-font: minor-fareast; mso-hansi-font-family: Calibri; mso-hansi-theme-font: minor-latin">,觀看無線的《耳分高下》,看著看著忍不住笑出聲來,怕太張揚了,改看《學警狙擊》。 MingLiU','serif'; mso-ascii-font-family: Calibri; mso-ascii-theme-font: minor-latin; mso-fareast-font-family: PMingLiU; mso-fareast-theme-font: minor-fareast; mso-hansi-font-family: Calibri; mso-hansi-theme-font: minor-latin">正當高潮,法庭的人出來,指示我們如何填寫好手中的硬咭紙,將AMingLiU','serif'; mso-ascii-font-family: Calibri; mso-ascii-theme-font: minor-latin; mso-fareast-font-family: PMingLiU; mso-fareast-theme-font: minor-fareast; mso-hansi-font-family: Calibri; mso-hansi-theme-font: minor-latin">和DMingLiU','serif'; mso-ascii-font-family: Calibri; mso-ascii-theme-font: minor-latin; mso-fareast-font-family: PMingLiU; mso-fareast-theme-font: minor-fareast; mso-hansi-font-family: Calibri; mso-hansi-theme-font: minor-latin">部份傳送上去,CMingLiU','serif'; mso-ascii-font-family: Calibri; mso-ascii-theme-font: minor-latin; mso-fareast-font-family: PMingLiU; mso-fareast-theme-font: minor-fareast; mso-hansi-font-family: Calibri; mso-hansi-theme-font: minor-latin">部份作為出入法庭的身份證。接著有幾個操不同國家語言的翻譯人員,她們用普通話、俄文及西班牙語說,如果在坐有連基本英文都不懂的人,跟他們去某某室。於是幾十位不諳英文或是佯裝不諳英文者跟著傳譯員當了「入主室弟子」。不一會再見他們出來,我問坐在身邊的一位在中城西人餐館當廚子的華人,他說傳譯員告訴他們在這裡坐一天,八年內就不用再來了,但有一位一句英文都不懂的福州語老太太,卻叫她回家了,六個月後再來。 MingLiU','serif'; mso-ascii-font-family: Calibri; mso-ascii-theme-font: minor-latin; mso-fareast-font-family: PMingLiU; mso-fareast-theme-font: minor-fareast; mso-hansi-font-family: Calibri; mso-hansi-theme-font: minor-latin">很快,聽到麥克風叫我的名字,我們一行四十多人,被帶到320 Jay StreetMingLiU','serif'; mso-ascii-font-family: Calibri; mso-ascii-theme-font: minor-latin; mso-fareast-font-family: PMingLiU; mso-fareast-theme-font: minor-fareast; mso-hansi-font-family: Calibri; mso-hansi-theme-font: minor-latin">的另一座法院大樓,出門前帶隊的庭警對我們說:「一個緊跟一個,不要走失,不要闖紅燈」。有幼稚園小朋友跟老師出遊的感覺。另一種感覺就是以前庭警及法院工作人員都是兇巴巴的,眼下這些人都是彬彬有禮,霎時間懷疑自己有沒有去錯地方。 我們被領到九樓一個法庭,法官是黃姓華人,先是讓一名六呎多高的黑人被告被告和大家打個照面,起訴人是檢察官某某、探員某某、辯護律師等等。接著法官簡述案件,被告有多次強姦記錄,曾用口、下體強行與受害人發生關係,最後一次在太平洋大道某某處被捕。簡述完畢,法官問:「在坐有沒有人居住或是在案發現場附近的地方工作?」於是有兩位黑人舉手,他們被請了出去。法官又問:「在坐有沒有認識xx分局的人?」另一位黑人舉手,法官問了他的所認識人的名字,於是他又被請出去,接下來法官再問:「在坐有沒有人聽不明白我剛才描述的內容?」我和另一位仁兄舉手,那位仁兄說他兩年前出現了聽覺障礙。接著法官問我有什麼問題,我告訴他我只會基本英文,剛才他所描述的我只聽懂了一點點。 「你有沒有工作?」法官問。 「有」我說。 「請問你幹哪一行的?」法官再問。 「印刷。」 「那麼你的工作需要英文嗎。」 「只是聽電話的時候需要。」我回答得很鎮定,多虧小時候參加紅小兵宣傳隊,有在千把人面前表演的經驗。 「請問你是否上過學校?」法官鍥而不捨地繼續問下去。 「有,三個月的成人夜校。」 「在美國住了多長時間。」 「二十多年。」 這時我看見很多人頭轉過頭來望著我,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我心裡說:幹嘛這樣大驚小怪的,在美國住上幾十年而不懂英文的大有人在。譬如說你走在唐人街,亂槍掃射那些住了幾十年美國而不懂英文的,倒下來的人比甘岭戰役的還要多下。。 「好的,你有理由出去。」法官終於下了赦免令。 我心中竊喜,帶著細軟步在庭警的陪同下步出法庭,誰料,我和同行的人再一次被扔回大堂等候。 又繼續看我的連續劇,到了下午三時多,我的名字再次被叫。這一次是位貌似希拉莉的女法官,她有一臉慈祥的笑容,她說多虧你們的幫助,我們的司法程序才可以順利進行。她也簡述了我們將面對的案件,一位司機控告警車在轉彎的紅綠燈前了撞傷他。控方律師是猶太人,聲勢如雷、滔滔不絕,辯方是市府的女律師,斯斯文文的,在我的直覺上她不是猶太人的對手。猶太人律師先問在坐有沒有市府的職員,有三位女人舉手,一位是老師、一位是政府醫院的醫生,另一位是學校的營養師,她們被請出去問話,坐在門邊一位小伙子笑著對她們說:「嗨,如果不需要證明,麻煩你告訴我一聲。」回來的時候只有雙方律師,他們再問:「還有沒有為市府工作的人?」那小伙子打趣說:「如果不需要證明文件的話,我就是為市府工作的人。」於是大家笑了起來。 控辯雙方律師先讓我們填寫了一份問卷,內容是家庭背景、曾否犯案或是有認識的人犯案、曾被警察拘捕之類,填好了簽名交遞給他們。一天就這麼結束了,律師說,明天十點我們再會。有人提出,他明天要去見工,好不容易才找到一份肯見他的工作;另一位說,明天我要照顧我的病人,不可以出席。猶太人律師說:我明白你們的需要,但是我沒有權利讓你們走出法院大門,我只有權利將你們放回大堂。這樣吧,法庭四點半下班,要跟法庭解釋的人就留下來,其他人明天在這裡見。 次日我準時到達法庭,同行的人都遲到,我以為只有中國人才有遲到的習慣。那位要見工的年輕小伙子也到了,我們問他見了工未?他說一早去見了,也不知別人會不會請他。另兩位缺席了,不知道他們是自己放棄了還是法庭給他們放行。 雙方律師輪流問我們問題,我一如歸往告訴他們我聽不明白,於是我又被扔回大堂,繼續看我的連續劇。到了下午,我實在捱不住了,用書包當枕頭睡覺,朦朧間聽到有人叫我的名字,看一下錶,三點多了。終於,我拿到了一張「解放證書」,我核准了自己的名字,當了陪審員的日期,八年內我不用再來了。 [此帖子已被 vivian 在 2009-3-6 10:48:59 编辑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