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偶遇冰风暴 Ice Storm 生长在台山,移居四季如春的加州湾区多年,基本还是一个南方人,有时看到同学们放上的北国冰封雪景,既感到新奇,又感到遥远。 想不到新年伊始,就亲身经历了一场冰风暴,大大地丰富了生活经历,也感受到大自然的威力。 牛年初一奉命出差,起三更,赶六点飞机,往东出发。借朋友说法,我是“最勤恳的中国人”之一,也许注定今年是劳碌年。 
早上六点多,在云海中迎来新年曙光。 
机翼飞机引擎映上金红色的朝霞,煞是好看。 
天渐大亮,蓝天白云,甚为写意。 
两个钟头后,飞机开始下降,雪山白云清晰可见。 
冬季地处高原的科罗拉多州丹佛市机场十足一个冰窖,这并不稀奇。 
雪花飘扬,地面结冰,机场正常运转。 
坐上误点一个钟头的飞机,由除冰车喷热水及防冻剂把冻结的机翼 和尾轴解冻,给机身除冰减轻体重后,飞机就加大马力,冲上天空。 
一个半钟头后,飞机顺利降落奥克拉荷马城机场。 表面看,湿漉漉的地面象刚下过雨,并没有异常。 
不料地面光滑如镜,等巴士地段,少人行的一边简直 可以溜冰。有旅客摔倒受伤,劳动到急救车来救护。 
行驶来的巴士车头帔着一层冰甲,令人惊奇。飞机师讲过奥城 气温急降到华氏25度(摄氏-3.9度C),现在才有点体会。 
晚上听到窗外象下雨般“沙沙”地响过一夜。 一觉醒来,发现旅店原来干净的天井铺满白粉。 
室外在落冰沙,不是飘荡的雪花,不是点滴水珠。落在地上象小小 的珍珠,弹跳四射。铲雪机赶不上落珠的速度,人们踏着冰沙出入。 
这冰风暴算是正式降临了,星期二早上气温华氏20度(摄氏-6.7度C), 中午降到华氏18度(摄氏-7.8度C)。路上交通事故频传,机场关闭, 很多学校单位也关闭了,全州进入紧急状态。在室外略呆久点,面痛 耳麻很不好受,也许南方人初遇严冬会有此反应,久了就好点。 
到了星期三(一月二十八日),太阳出来了,气温略有回升,绝大 部分的冰层还在保持原状。两位从纽约赶来的同事,经在德州达拉 斯机场停留两天两夜以后也赶到了。我不由得为自己庆幸,我没有 接受年初一下午两点从湾区出发的联航班机票,赶早出发,当天下 午三点来到目的地,避开下午六点关闭机场的恶运。这后来的两天中, 奥市机场开开关关,人家要来,她不开放;她要开放,要么航空公司 临时调不来飞机,或人家不相信她的安全措施和应变经验。这个州府 小机场(美国很多州府只有小机场)与丹佛那种大型中转机场比,远远 差一个台阶,难为了出入的旅客。太阳出来了,冰消雪化的日子不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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