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虹』﹝四﹞

恰同学时 · 发表于 2013-3-2 04:25:19

『天虹』﹝四﹞ 星转斗移，一轮明月当空照。一年一度的中秋佳节又到来了，时间过得好快呀！巧姐在孔家做佣人的时间，不觉巳过四个多年头了。临近中秋节的前一日早上，孔先生象往年一样交给巧姐二张百元港币。并交待巧姐：明日是中秋，我多给你一百元港币，你到街上买些月饼，返趟乡下与家人一起过节吧。巧姐吃过早饭，并出街去购物。一路上，她在盘算着：要买那些月饼？当然要买好的！百年老字号的莲香楼双黄莲蓉好，金荣华酒家冬蓉靓，皇朝饼铺的五仁香最出名。这些都要买，家人、亲戚都不能缺。还要买些上好的布料给家人添上新衣；中秋过后又快春节了。有钱就是阔卓！也许是人的习性。一百元港币哪！在那时是一个普通小职员的一年工资了。巧姐当初到孔家当下人，每季度百元港币的酬劳是中产阶级的收入水平。象巧姐这样一个没有文化的农村普通女人，能够有份如此轻松且高薪的工作，真是她前世的修得。每年中秋和春节，还额外得到百元港币的赏金。这样的待遇，要是让外界的人知道的话，确会让好多中层社会人仕自觉惭愧不如。为此，巧姐也暗自欢喜。行至十里洋场的越秀上下九市街的一段路，见到好多人在围观闹事。巧姐喝停黄包车夫，探头看个究竟。啊！不好，那个被几名大汉拳打脚踢倒地的人，不是余想好吗？余想好，乃巧姐的二弟。她飞身而下，拼命拉扯行凶的人。这班凶徒是群乌合之众，见有人挺身仗义就乌飞散走。虽然自己的二弟平时不务正业，好逸恶劳，游手好闲，又染上赌博和酗酒的恶习。但他毕竟是自己的手足〔血溶于水嘛〕。见到自己的胞弟遭人惨打得鼻青脸肿，满身瘀伤。巧姐心如刀割，顿生怜悯之心，就拿出百元港币交到他的手上，叮嘱他去找份正当的职业，改邪归正，好好做人。又劝他与自己一同返乡过节去。但他婉转地说:我现在被人打成这样，返去不好，会令、会令父母难过的。你自己回去吧〔看来他还蛮有孝心的呢〕，我现在去找个铁打大夫，敷药疗伤去。说着，并抛下巧姐一人，扬长而去。望着二弟远去的背影，巧姐留下一阵叹息。巧姐独自一人返回顺德大良的乡下，与家人一齐欢天喜地地过中秋。家，还是这样，没有多大的改变。巧姐不解，并与父母亲拉起家常：这几年来，我收入不少，自已开销为零。生活上的所有费用都是主人支付的；吃的、住的、用的、穿的，包括回乡的车费等，他都一应负责。我把全部的积蓄都汇给你们，甚至连汇费都由主人岀的。有了这么多钱，本应生活会好好改善。为什么还是这样呢？听了巧姐的追问，其父母都无言以对，只有在长叹短叹。巧姐的丈夫〔本村同姓的〕在旁早巳忍无可忍，此时并怨声载道：这一切都是你那个好二弟所为而至；成日闲游散荡、三五成群、惹是生非。结交那帮猪朋狗友一齐，在外面吃喝玩乐，挥霍无度。没钱并回家发穷恶威，父母亲稍有怠慢，就挙脚相向。我曾多次好言相劝，却换来反目成仇。唉！他这人又好烂赌，现在还欠下好多赌债，债主往往上门追债，搞到家无宁日。这些也介你父母亲当初对他溺爱所造成的。说着，并把手搭在巧姐的肩膀心疼地说：还害得你在外熬辛苦。巧姐答：我可没什么，主人人好，工作也轻松；只是见到家里被弄成这样好心疼。对答之间，大家都聊开了。关于这个家如何改变；要致富的问题在议论。巧姐沉思半晌说：这样吧，我返去与少爷商量一下，看看能否借些钱。我们可以买些田地来耕作；如果有可能买到更多的话，就雇人来耕。〔很好！若要致富，必先改变其观念；观念超前即进步，观念滞后即落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