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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解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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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7-2 14:53:27 | 显示全部楼层

先行谢过Luo君,老鸡看到眼都累了也挺着看下去.跟帖及点击率并不一定说明什么.看这些帖首先得对这些内容有兴趣,青菜萝卜,各有所爱,不喜欢就请过注.看得出这里转载的文章有相当的水准,引用的历史证据之远之细常使读者感叹不已,有时虽不十分赞同,但又无法引据反驳,以上也许是跟帖人略少的原因.

谢谢Luo的辛劳!不带政治观点地只把历史事实摆出来,而你自己又不对之轻论是非,这将是你成功之处.加油!人家说是酸的葡萄往往是甜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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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7-2 10:41:54 | 显示全部楼层

项英疑妻子被捕后出卖瞿秋白 愤而杀妻[转帖]

右为项英之妻张亮

新四军军长项英

    1935年2月,按照中央分局书记项英的决定,瞿秋白、何叔衡、张亮、邓子恢等同志,由中共中央主席团成员、妇女部部长周月林率领,在一个警卫排护送下,向赣粤交界地区转移。就在这次转移行动中,何叔衡牺牲,四个月后,曾经以假身份骗过敌人审讯的瞿秋白、周月林、张亮,也暴露了真实身份。1935年6月18日,在福建长汀西部的罗汉岭脚下瞿秋白就义。

  炊烟引来敌人众人滚下山坡

  1935年2月,苏维埃中央分局、中央政府办事处等机关留守人员被层层包围。主力红军一时难以营救,只能分批分期突围。当时,瞿秋白身患严重的肺结核,何叔衡年逾六十,张亮(项英的妻子)怀孕六个多月。2月11日,他们一行人与中央妇女部部长周月林会合。几天后,到达长汀县四都,遇到了中共福建省省委书记兼省军区政委万永诚,由他派人护送向永定县境进发。长汀到永定有四五百里路程,并且山高路险,沿途国民党布满了层层碉堡。面对这种险境,他们装扮成贩卖香菇的客商和随行眷属,换上便装,戴着口罩,由警卫排护送至永定县。

    黎明时分他们越过汀江到达了水口镇附近的小迳村,便动手做饭。炊烟引起了当地地主“义勇队”的察觉,并将情报报告给了福建地方保安十四团第二大队,敌人从三面包围过来。大家迅速向村子对面的高山转移,但是爬上山顶后却发现无路可退。大家只有抱着头,向山坡下滚去。

  瞿秋白冒充学生未现破绽

  滚下山坡后,大家走散了。周月林发现瞿秋白落在一个山洼里,正坐在乱草丛中大口喘气。周月林扶起瞿秋白,又发现躺在荒草中的张亮。于是他们三人穿过一片桦树林,潜入了茂密的草丛里,瞿秋白因为虚弱无力,立脚不稳,正巧撞在身旁的小树上。由此惊动了敌人,三人不幸被俘。

  在审讯前,瞿秋白要求周月林咬定自己叫陈秀英,是被红军抓去的护士。让张亮改名为周莲玉,佯装是香菇商行的老板娘。而他自己则叫林祺祥,原系上海大学学生,后至同济大学学医,因为有病去上杭疗养,途中被红军抓去。翌日审讯时,敌人没从口供中发现破绽,便将他们押往上杭县保安14团团部。

  战斗结束,国民党福建地方保安十四团特务连代理连长曾起等人发现了中枪负伤的何叔衡,他们想搜他的身,不料重伤未死的何叔衡将曾起的脚抱住,传令兵便打了他一枪,接着曾起也打了一枪。

  按当时国民党福建省的规定,如果俘获三名中华苏维埃中央执行委员,可得奖金四万五千元,由于曾起打死了何叔衡,所以只得到三万元,有人说:“被曾起打掉了一万五千元。”

  身份暴露瞿秋白遇难

  1935年3月9日,瞿秋白以“林祺祥”的名字写信寄往上海,通过周建人转给鲁迅、杨之华,要他们设法营救,因为有两个地下党员张亮和周月林暴露了身份,殃及了瞿秋白。但他拒绝了国民党的劝降,蒋介石下了“瞿秋白即在闽就地枪决,照相呈验”的密令。负责看押的国民党36师决定6月18日执行。

  17日晚,师长宋希濂特意让参谋长向贤矩提前告诉瞿秋白,瞿秋白听完之后这样说道:“我早就等着这一天,这样做才符合蒋介石其人的作为”。

  第二天清晨,瞿秋白起床后,自己换上了洗净的黑短褂、白中裤、黑袜、黑布鞋。梳洗后,静静地坐在桌前,点上烟,喝着茶,翻阅着唐诗,吟读、思索、挥毫,写下“夕阳明灭乱山中,落叶寒泉听不穷……”的绝命诗。整8时,36师特务连连长廖祥光进屋说:“恭贺瞿先生,今天是个好日子。”接着出示了蒋介石的“枪决令”。瞿秋白没有停笔,把诗写完后,附上跋后,起身跟着廖祥光步行到长汀中山公园拍照。他信步行至八角亭前,已见亭中放着酒菜四碟,白酒一瓶,然后他独坐其上,自斟自饮,谈笑自若。酒喝到一半,瞿秋白说:“人之公余,为小快乐;夜间安眠,为大快乐;辞世长逝,为真快乐。”酒喝完,他缓步走出中山公园,手执香烟,神色自若,沿途用俄语唱着他自己翻译的《国际歌》和《红军歌》。到了罗汉岭下,他自己找了块空地面北盘足坐下,回头看了看行刑者说:“此地甚好。”接着高呼“中国共产党万岁!”“共产主义万岁!”从容就义。(摘自《新闻午报》)

  瞿秋白的牺牲在党内引起巨大的悲痛,同时让人们疑惑:瞿秋白被捕后的头两个月,并没有暴露身份,后来是谁出卖了他牽当时与瞿秋白一同突围的4个人,何叔衡当场牺牲,邓子恢突出敌人包围后,很快找到了游击队,不存在嫌疑。只有张亮与周月林这两位女同志,她们与瞿秋白一道被俘,一起关押。两个多月后,瞿秋白的身份被敌人知悉,屡次劝降不成后由蒋介石下令杀害。而张亮与周月林在关押3年后被释放。瞿秋白是被这两个女人出卖的。

  所谓“叛徒”被丈夫项英击毙

  不但一般人认为,就是张亮的丈夫项英,也这样认定,因而在怒不可遏的情况下,一枪击毙了自己的妻子。1938 年5月,被保释出狱的张亮,经过一番颇为艰难的跋涉,辗转来到了皖南泾县的新四军军部,找到了时任中共中央东南分局书记、新四军副军长的项英。面对分别3年多的妻子项英语气严厉地说:“你说,瞿秋白同志是怎样死的牽是不是你和那个周月林干的牽”张亮感到受了莫大的冤屈,气急之下有些结巴地回道:“怎、怎么可能牽我、我……”怒气填胸的项英,看见张亮这副紧张失措的模样,心头的疑惑似乎得到证实,他拔出手枪推弹上膛,将满身行尘的张亮击倒在地。项英杀妻一事,当时并未受到追究。张亮就这么死在丈夫的枪口下,而且背着“可耻叛徒”的黑锅沉冤于世。

  女部长以“叛徒”之名被捕

  1955 年6月18日,瞿秋白的遗骸从长汀罗汉岭的盘龙冈取出,安葬在八宝山革命公墓。瞿秋白夫人杨之华,向中央要求缉拿出卖瞿秋白的叛徒。有关部门很快成立了专案小组。因为张亮1938 年在皖南被项英击毙,专案小组把目光对准周月林。周月林1922 年曾被党组织派往苏联海参崴党校学习,1931 年9月回国来到瑞金,几年后被任命为中央政府妇女部长。第五次反“围剿”失败,周月林的丈夫留下来协助项英、陈毅的工作,周月林也随同留下来。主力红军前脚离开中央苏区,敌军就从四面八方向苏区腹地推进。中央分局、中央政府办事处等机关留下来的16000 余人,被敌人层层围困。中央分局决定派出一个警卫排,护送患肺病的瞿秋白和年过60的何叔衡离开瑞金,突围出去。同行的还有邓子恢,已经怀孕的项英之妻张亮和周月林。8天之后,这支小队伍到达长汀县四都,在汤屋遇到了中共福建省委书记兼省军区政委万永诚,由他派人护送向永定县境进发。行至梅坑,被敌人发现包围。何叔衡牺牲、邓子恢突走,瞿秋白与张亮、周月林同时被俘。1955 年8月24日,上海市公安局接到上级命令,迅速将周月林逮捕。被关押了10年后,直到1965 年12月,北京市中级人民法院作出正式刑事判决,以“出卖党的领导人”的罪名,判处周月林12年徒刑。鉴于“罪行重大”,她刑满后继续被关押在狱。

  谁是真正的叛徒

  几十年来,周月林一直思索:到底是谁暴露了“林祺祥”的真实身份。1935 年2月17日,周月林等人偕同瞿秋白在汤屋碰到了中共福建省委书记兼省军区政委万永诚。万永诚让瞿秋白等人扮成被俘的红军,由穿上国民党军服的军区特务连一个排,“押送”着走出了敌人的封锁线。2月21日,他们进入了上杭县的梅坑。半夜村口忽然响起了枪声,排长传令战士们截住敌人,要瞿秋白等人赶紧向村后的山上撤。瞿秋白等人登上这座山头,才知道陷入了绝境。望着背面陡峭的山势,不知谁喊了一句“滚下去吧”,人们没有犹豫,都双手抱头地朝山下滚去。滚到了山脚下的周月林,张目四望寻找伙伴,看见了跌坐在乱草中的瞿秋白。两人走不多远,又发现了张亮。3人走下山脚,打算在草丛中隐藏起来,却被抄过来的敌人抓住。3个人偷偷地商议了应对敌人审讯的办法。周月林假称叫陈秀英,是被红军抓去当护士的。张亮则自称周莲玉,是香菇商行的老板娘,瞿秋白叫林祺祥,有病来上杭疗养,被红军抓去不到一个月。

  翌日上午,敌人在营部对他们加以审问,3人按照商议好的应对,没有露出破绽,敌人只对他们加以一般的关押。3月9日,瞿秋白以“林祺祥”的名字写信寄往上海,通过周建人转给鲁迅、杨之华,要他们设法营救。时上杭县城有个姓赵的糖果店老板新近丧偶,看中了张亮的人品,也不嫌她怀有身孕,欲娶为妻室,便花钱将张亮保释出来。周月林也逢上了一个机会,因她自供给红军当过护士,恰好有一个李营长的堂弟媳妇将要分娩,周便被保出去护理产妇。想不到两个月后,她们又同时被敌人抓到上杭监狱,直到审讯的时候她们才得知,敌人已发现了瞿秋白的身份,将他转押长汀国民党军三十六师师部了。其实真正出卖瞿秋自的是另一个女人——万永诚的妻子徐氏。

  2月21日,瞿秋白等人遇到万永诚,徐氏知道其中有瞿秋白。4月10日,万永诚指挥人们在山里与敌周旋,坚持了两天,最后在战斗中牺牲,万妻被俘,熬不过酷刑,供出了瞿秋白曾在汤屋住了两晚,然后向上杭水田镇赶去的情况。敌人根据徐氏提供的情况,不费力地从被俘人员中找到了有气质特征的瞿秋白,为进一步证实,又让被俘的、曾当过收发员的郑大鹏在暗处指认,证实“林祺祥”确系共产党的前“魁首”瞿秋白。张亮、周月林与瞿秋白同行,敌人判断她们也非一般人,遂对重新收监的张、周二人加以严审。最后,上杭国民党当局以“**坚定分子”的罪名,对张亮、周月林各判处10年徒刑。

  沉冤终于昭雪

  在国民党龙岩监狱中,周月林为张亮接生了一个男孩,两人带着这个孩子,在铁窗里艰难地熬过了3个春秋。1938 年5月的一天,周月林突然得到通知,有人保释她和张亮出狱。原来,周月林丈夫的故人陈士明,时在闽西龙岩国民党党部担任要职。他利用国共业已合作、保释共产党人方便得多的有利时机,疏通关系,将周月林、张亮两人保释出狱,并资助她俩离开闽南。出狱的周月林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找到党的组织。可是过去的老关系早已中断,茫茫人海中她无法寻觅,迫于生计,周月林嫁给了一个贫穷的船工。周月林过着平凡的生活,命运却洞开了厄难的大门,1955 年8月24日,一副锃亮的手铐戴到了她的手上。20多年的服刑生涯,并没有使周月林精神崩溃。她在劳改农场提出了不知道多少次的申诉。

  有关部门根据申诉进行了认真核查。结果,在国民党当年的一张报纸上,发现了“赤共闽省书记之妻投诚,供出匪魁瞿秋白之身份”的报道。这一发现与党史部门新近掌握的郑大鹏暗中指认的资料结合起来,形成了有力证据,推翻了原来的“两个女人出卖瞿秋白”之说。至此,事件水落石出,真相大白:出卖瞿秋白的叛徒首先是万永诚的妻子,再一个就是郑大鹏。1979 年11月15日,北京市高级人民法院宣布撤销对周月林的原判,予以无罪释放。1980 年3月,山西省委组织部给周月林落实政策,按1925 年参加革命给她办理了离休手续。(摘自《各界》,作者:杨小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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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7-2 11:09:50 | 显示全部楼层


彭德怀军事秘书等揭秘:毛岸英之死真相[转帖]

毛岸英

1937年,刚到苏联的毛岸英、毛岸青

毛岸英与未婚妻刘思齐


  2004年5月10日《老年文摘》刊登一篇《美军差点绑架毛岸英》的文章。内容是中国人民志愿军入朝作战取得第一次战役胜利后,美军和韩军特工策划了一个“绑架毛岸英消灭彭德怀的计划”,“毛岸英与美军特工浴血奋战”等等。文末注(据人民日报)。在此之前的《国防知识报》2004年3月31日的《史海钩沉》栏目中,刊登郑德坤撰写的《绑架毛岸英阴谋破灭记》,以及《党史信息报》1999年2月24日(月末版)用半个版面刊登许文龙撰写的《一份记录阴谋绑架毛岸英的真实报告》,注明是“真实记录”。文末声称:“作者曾采访过毛岸英的生前战友,现经国家出版署、中国人民解放军总政治部和军事科学院审批”。

  这3篇文章内容基本相同,都对史事描述得神乎其神,并声称经过“采访和审批”。但是,我们这些曾和毛岸英在志愿军总部工作的战友,看到这些文章都感到十分惊讶。对这些文章的内容提出质疑。

  (一)麦克阿瑟不可能知道彭德怀与毛岸英的行踪

  郑德坤等人文章中说:“美军司令麦克阿瑟获悉毛岸英在彭德怀司令员手下当参谋,于是拟定了一个‘绑架毛岸英、消灭彭德怀’的计划。”“1950年11月24日,麦克阿瑟的助手惠特尼送给他一份电报,这是莱特森上尉发来询问绑架中共领袖之子毛岸英的行动何时开始。”麦说:“这个行动很不错。”接着就是在这天夜里发生了所谓毛岸英遇敌浴血奋战的故事。

  我(王天成)当时是志愿军总部敌情研究参谋,主管美军情况;停战后参加抗美援朝作战经验总结,参加整理全部抗美援朝战争期间的敌情通报、电报、档案以及我志愿军的电函;并在志愿军总部侦察部队工作过。 1958年回国后,我一直从事军史研究,特别是美军史研究,还参加了美国出版的权威史书《朝鲜战争中的美国陆军》等的译校。1980年根据浦安修同志的指示,我与杨凤安为编写《北纬三十八度线——彭德怀与朝鲜战争》一书(已出版),又重新查阅了中、美、苏、韩等国史料、档案、电文,也没有发现记载此奇闻大事的材料。志愿军总部的许多老同志,包括时任志愿军副司令的洪学智、首任志司作战处副处长杨迪、首任情报处副处长李世奇、作战处科长孟昭辉、时任参谋赵南起、龚杰、田胜、苗杰、成德益、翻译宋保华等,经互相沟通与交流,都对毛岸英殉难的事记忆犹新,但没人知道有些骇人听闻的所谓绑架事件。

    当时志愿军的组织及行动是非常保密的。10月初,为志愿军出国前后的宣传报导问题,彭德怀向毛主席建议:“在战斗打响之前,应绝对保密。打响之后,新华社在报道和广播方面也应注意分寸。要设法转移敌人的视线,使其产生判断上的错觉,以便我军各路部队迅速隐蔽过江,取得战斗的主动权,力争初战的胜利,以提高士气、稳定人心,扭转被动局面。” 10月19日志愿军出发的当天,毛泽东主席电示:“志愿军决定于本日出动,”“在目前几个月内,只做不说,不将此事在报纸上做任何公开宣传。”为此,志愿军建立了严格的保密制度。彭总规定各部队要控制电台,封锁消息,严密伪装,夜行晓宿,避开大路,隐蔽向指定作战地区开进。彭总还严格要求各级组织、成员对志愿军入朝的一切行动,连亲人都不准告诉。毛岸英入朝更在保密范围之内。

  正是由于我军严守秘密的成功,1950年10月19日晚我26万大军突然进入朝鲜战场,犹如兵从天降,完全出乎敌之意料,打得敌人晕头转向,歼敌1.5万余人。这时麦克阿瑟调动一切情报机关想查明我军实情,仍以为我是象征性的出兵,不过5—6万人,也不是什么正规部队。于是麦克阿瑟又狂妄叫嚣继续北进,发动最后攻势,统一朝鲜,答应士兵可以回家过圣诞节。直到我军推进到接近三八线,麦克阿瑟的头脑才清醒过来,才知道他的对手、统帅志愿军的是彭德怀。

  美国出版的史书也证明此事。1950年,麦克阿瑟“在11月24日由东京飞往朝鲜,发出‘开始’向鸭绿江进攻的信号。他当时断言,‘中国人现在没有参战’,战争‘在两星期内结束。’”([美]马修·邦克·李奇微著《朝鲜战争》军事科学院外国军事研究部译。军事科学院出版社1983年版。第74页)当志愿军发起第二次战役3天后,麦克阿瑟才断定,“1月27日,赤色司令林彪将军使他的全部军队跨过鸭绿江,投入战争。”([美]道格拉斯·麦克阿瑟著:《麦克阿瑟回忆录》,上海师范大学历史系翻译组译,上海译文出版社1984年3月版,第279页。)从实际情况看,当麦克阿瑟既不知道中国派兵参战,又搞不清楚志愿军的统帅是谁之前,怎么会知道彭德怀与毛岸英的行踪?怎么会作出“绑架毛岸英、消灭彭德怀”的事呢?

    (二)毛岸英根本未曾“查哨遇敌”展开“激战”

  志愿军司令员彭德怀的军事秘书杨凤安回忆说,1950年10月4日,彭总在西北军政委员会主持研究大西北经济建设的规划会议,突然被紧急召进北京。10月8日,彭总电话通知,让我急速赴京。我到京后彭总已离京去沈阳、安东(今丹东),军委办公厅就把中国人民志愿军的关防(印章)交待给我,并安排我乘机到沈阳。14日在沈阳和平街l号交际处,我同彭总见了面。随从彭总先期到达的有:张养吾、毛岸英、总参谋部的成普、徐西元、龚杰与警卫员郭洪光等。我们组成了彭总临时办公室。办公室的主要工作是忙于彭总出国作战前的准备。

  10月9日黄昏,志愿军渡过鸭绿江。彭总因急于了解情况并与金日成首相会见,就带我和两名警卫员乘一辆吉普车随先头部队进入朝鲜。毛岸英和彭总办公室的其他成员则随十三兵团司令部一起入朝。10月24日,彭总与十三兵团首长及司令部会合,组成志愿军总部。彭总的临时办公室即改为志愿军司令部首长办公室。主任张养吾(11月19日回国),副主任杨凤安、参谋徐西元、龚杰、高瑞欣(11月18日到朝鲜),秘书毛岸英(俄语翻译)。志愿军总部作战处副处长成普长住办公室负责作战事宜,还有保卫、警卫人员。办公室组成党支部,选举杨凤安为支部书记,毛岸英为党小组长。

  彭总对我们办公室的人员很体贴,特别是对岸英同志更为关心。彭总与岸英和我们办公室的人员在一个办公室,白天在一起办公,晚上彭总在办公室的行军床上休息,杨凤安和毛岸英等在地铺上睡觉。白天夜晚参谋人员轮流值班。岸英同志平易近人,办公室的成员对他也很尊重,除俄语翻译外,办公室未分配他作战值班任务,但岸英同志积极主动地参与办公室的各项工作。

  11月7日第一次战役刚刚结束,金日成首相与苏联驻朝大使拉佐瓦耶夫到志愿军总部大榆洞与彭总会晤,岸英同志首次承担翻译工作。他用流利的俄语向拉佐瓦耶夫翻译了彭总介绍志愿军第一次战役的情况及发动第二次战役的计划。会谈结束后,当夜岸英即在办公室蜡烛下整理会谈翻译记录。

    原志愿军作战处副处长杨迪回忆:1950年11月13日志司开作战会议时,有位年轻的翻译也参加了讨论。会议开完后,我问作战处丁甘如处长,他是什么人?丁说不能告诉我,这是纪律。杨迪同志说连他这个作战处副处长都不能知道毛岸英在彭总办公室做翻译工作,敌人怎么会知道呢?

  志愿军总部戒备严密,敌特人员很难潜入到总部附近。志愿军首长都有随身警卫员2—3人,还有保卫干事和一个内卫排专门负责保卫彭总和其他首长的安全。这些警卫工作统由杨凤安负责。另外还有一个警卫团,负责总部的警卫,昼夜在首长住地站岗放哨,由志司作战处杨迪副处长负责。毛岸英没有查哨的任务,他的一切行动只能有彭总及邓华、洪学智与彭总办公室人员知道。按彭总指示,毛岸英只在彭总办公室附近活动。

  11月24日夜,麦克阿瑟发动大规模进攻。这一夜,彭总与志司其他首长为研究敌情,掌握敌军动态,部署1月25日发起第二次战役的诸多重要事宜,非常紧张。彭总办公室的全体成员,包括毛岸英在内,忙了大半夜才休息。龚杰同志回忆:当夜他在彭总办公室值班。下半夜大家休息以后,只有他和负责安全保卫工作的杨凤安留在彭总办公室。毛岸英、高瑞欣二人在志愿军政治部的山洞里休息,25日9时以后才回到办公室。当时他俩还未吃早饭,可是饭已冷了,他们热了饭还未来得及吃,就遇敌空袭不幸牺牲。龚杰说:24日夜我值班到天亮,志司驻地附近根本没有发生任何敌特活动的报告,彭总作战室不分管志司驻地警卫工作,毛岸英没去查哨,更没有听到枪战声。志司第一任作战处副处长杨迪和第一任情报处副处长李世奇说,24日夜他们都在办公室。根本没有美军突击队突袭志司的事。郑德坤等文章中所谓“24日夜里,毛岸英由彭德怀的警卫小李陪同,查哨时走出距总部五公里处遇敌特工。”“美军上尉莱德森率七八名美军突击队员和南韩特工,轻而易举地俘获了毛岸英他们三人。”“警卫班班长张国祥冲到敌人面前拉响手雷。自己壮烈牺牲。”“双方在激战中小李为保护毛岸英也不幸牺牲,而毛岸英也在混战中打中了莱特森,剩下的美军士兵则被前来接应的志愿军战士活捉。”这完全是无中生有的编造。

    (三)目睹彭德怀遇险与毛岸英牺牲的真实情况

  1950年11月中旬,志愿军党委常委专门开会,根据军委的指示精神,研究彭总的安全和志司防空的问题。会议决定,志司机关人员于25日拂晓前疏散到各自的工作岗位,并注意防空。

  25日拂晓前,洪副司令员急急忙忙来到彭总作战办公室,请彭总到山腰上一个防空洞去办公。彭总倔强地说:“我不走。”洪副司令劝说不行,也不顾彭总发脾气,拉着彭总就出了门。接着洪副司令喊:“杨凤安!把彭总的办公用品(毛笔、墨盒、电报稿纸)拿来!警卫员把彭总的铺盖卷起来,和行军床一起拿到防空洞里去。”邓华副司令早已在那里等候。三人进洞后,就研究第二次战役打响的时间及打响后如何向纵深穿插和实施包围迂回等问题。过了2个多小时,彭总叫杨凤安到办公室去问前线情况。他刚一进门,敌人两架B一26轰炸机由西南向东北稍偏办公室上空飞过。杨说了声“注意防空”,随即向成普副处长、徐西元参谋询问前线情况。这时,毛岸英和高瑞欣参谋正在围着火炉热早饭。杨凤安问完情况准备回去向彭总报告,一开房门,看见又有敌机飞来,便喊了一声:“不好,快跑!”这时敌机凝固汽油弹已离机舱,有几十枚投在彭总办公室及其周围,乌烟冲天。成普和徐西元以及彭总的两个警卫员从火海中跑了出来,成普面部受了轻伤。毛岸英、高瑞欣未来得及跑出,不幸牺牲了。毛岸英同志牺牲时还穿着杨凤安的呢子大衣。

  当时,杨凤安急速跑到彭总身边说:“办公室的人员,除了岸英和高瑞欣同志没跑出外,其他同志都已安全脱离,看来岸英和瑞欣同志牺牲了。”彭总听后顿时站立不稳,久久一言不发,尔后才喃喃地说:“岸英和瑞欣同志牺牲了,牺牲了。”说着,他走出防空洞,缓慢地来到出事现场。彭总看着烧焦的尸体,心情十分沉重,中午饭也没吃。他沉痛地说:“这事要报告毛主席他老人家。”于是,他亲自起草电话,报告了此事。

  许文龙文章说,是“成普和毛岸英连推带搡着,将彭总架到防空洞”,“毛岸英见彭德怀进了防空洞,这才松了一口气。”等等,我们目睹现场,根本没有此事。

    以事实求是为基本准则是对撰写历史作者的要求。当年在彭总身边与毛岸英、高瑞欣在彭总作战室共过事及在志愿军总部工作过的战友们一致认为,这3篇所谓“真实报告”,是完全不符合历史事实的。作者声称的所谓“采访”和“审批”,也是值得质疑的。——这些问题需要对读者、对历史有个准确的交待。

  2004年7月15日于北京军事科学院休干所

  杨凤安:原任志愿军司令员彭德怀军事秘书,志愿军司令部办公室主任,毛岸英所在党支部书记,后任军事科学院战役战术研究室主任;

  龚杰:原任彭总入朝作战办公室分管敌情参谋;

  王天成:原任志愿军总部分管美军情报参谋,后任军事科学院军事历史研究部军史研究员。

  担任翻译的毛岸英,时年28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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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7-2 11:20:11 | 显示全部楼层

中央派人到东北要钱 林彪给了5箱黄金[转帖]

  
  叶剑英交给我两支美国制造的派克钢笔,对我说:“这是我送给林彪同志的,你一定要将我写给他的信当面交给他。”  由于国民党的长期封锁和抗战胜利后对外活动多、开销大,1945年,延安的财经情况非常紧张,陕甘宁边区银行金库库存已降到警戒线以下了。1946年6月初,党中央电示东北局,从东北调拨资金支援陕甘宁边区,并电示北平军调部叶剑英同志,设法将东北的黄金运送到延安。叶剑英、李克农同志收到电后,考虑哈尔滨没有军调部的执行小组,美方没有飞机去哈尔滨,他们商量决定,以叶委员的私人名义向美方委员饶伯森借用他的专机去哈尔滨。

  于是,叶剑英向美方代表饶伯森提出,借他的飞机去一趟哈尔滨,同时请他派他的翻译同行,以免沿途“政府”方面的阻挠。饶伯森爽快地答应了他的请求。

  飞机借到后,派谁去执行这次特别重要的任务呢?叶剑英与李克农研究,最后决定派我去。李克农交代我:“小鬼,你准备一下,明日就起飞,我们已通知东北局了。这里还有叶剑英同志写给林彪同志的一封亲笔信,你一定要当面交给林总(即林彪),此事至关重要,切不可交给别人转交。”

  当晚,叶剑英交给我两支美国制造的派克钢笔,对我说:“这是我送给林彪同志的,你一定要将我写给他的信当面交给他。”

  我和美军的杨翻译飞到哈尔滨机场,当时任交际处长的周秋野同志来接我。周秋野曾是王家坪一局测绘科副科长,我们相处多年,很熟悉。

  当天下午,我即去见林彪,他是中共东北局书记、东北民主联军总司令,当时都叫他“林总”。我坐车先到他的办公室,他的秘书说:“林总在家里。”我即请他领我到林彪家里去。秘书说:“林总一般是不在家里接见人的,只有他找谁才行。你到他家里去,首先要见的,是他的爱人叶群同志,如果这一关能够过了就好办。你是叶剑英派来的,我可以领你去,能不能见到,我可没有把握。”我说:“我这次任务太重要了,必须当面向林总报告。”

  我们进入林彪住处的客厅,秘书进去报告。叶群一出来,我即上前打招呼:“叶群同志,你好!”叶群有点发愣,望着我说:“你认识我吗?”我说:“我是延安王家坪一局作战室的参谋,经常在晚饭后看到你和林总在桃园散步。”叶群“呵”了一声,说:“难怪我觉得你面熟。那我们是王家坪的老熟人了。”她的态度马上就变得比较热情了(当时她还没有发展到盛气凌人的程度)。我即说:“我奉叶剑英参谋长之命,有他的亲笔信要面交林总。”她说:“林总已经知道你是叶剑英专门派来的,有重大事情要办,我们又是王家坪的老熟人了,你稍等一下,我进去报告林总。”我心里很高兴--这一招灵了。

  随即林彪出来了,叶群跟在后面。我向林彪敬礼,将叶剑英的信交给他。林彪看完信后,问我:“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我说,借用飞机的时间只有3天,后天就要飞回北平,党中央需要的资金请在明天准备好;叶剑英参谋长还说,陕甘宁边区银行金库库存现在已到底线了,东北局现在能筹集多少,请林总确定。

  林彪说:“我们收到中央电报后,已开会研究了,由叶季壮同志正在加紧准备。我写个批示,要他们多搞一些金条,明天准备好,你可直接去找叶季壮同志。”林彪写完批示后,即对秘书说:“你领杨迪去叶部长那儿,要叶快办、办好。”

  我随即将叶剑英让我带来的派克笔拿出来,说:“林总,这是叶参谋长在北平买的两支美国制造的派克笔,送给您。”林彪笑了笑。叶群伸出手来将钢笔接过去,打开两个盒子给林彪看,笑着说:“这钢笔真好。”林彪对我说:“他送的钢笔,我收下了,你回北平后,向他转达我的谢意。”他起身后,又说了一句,“我会给叶季壮同志打电话的,要他一定按时办好。”

  和林彪的秘书出来后,我大大地出了一口气。秘书笑着对我说:“你今天运气真好!”

  我们很快找到叶季壮部长,把林彪的批示交给了他。他说:“我们接到党中央的电报后,即已在努力地准备,现在已经将东北局财经部和银行金库里所有的金条、金元宝和金首饰全部集中了。我现在也还没有算清楚多少斤两。明天下午你再来一趟,我要财务部门当面向你点清,交付给你。”

  第二天上午,我和周秋野同美军的杨翻译去逛俄国人开的秋林公司,买了两架德国蔡斯公司制造的照相机,又买了两条俄式毛毯,给翻译和饶伯森各一份。我请周秋野付了款。回到交际处,我对周秋野说:“我知道财经纪律很严,你不好报销这笔开支,我给你写个证明收据,是我因公用的钱。“老周笑了,说:“这样就更好了。”

  第二天下午,我到叶季壮部长那儿。叶部长对我说:“杨迪同志,我们已准备了5个大皮箱。现在由财务处长向你清点,共同签字后,交给你。”

  他们将皮箱打开给我看,里面都是些金条、金元宝,还有许多金首饰。我心想,这么多,我怎么点得清?我说:“叶部长,我的任务只是来提款,并不知道党中央向东北局要多少。现在这里共有5大箱黄金,我就不清点了。我建议,请你们每箱附上清单,放在箱子里,然后贴好封条。我只写一张收到东北局送党中央的金条、金元宝及金首饰共5皮箱的字据,行不行?”叶季壮部长略作思考后,说:“你讲得有道理,你不是搞财会工作的干部,怎么能点清这么多的东西,点到明天早晨还不一定清点得完哩。我同意你的意见。”

  第三天早饭后,我们从哈尔滨起飞,上午11时左右到沈阳降落加油。不料,在沈阳机场,美军翻译接到上司命令提前走了。他一走,我心里有些慌:万一国民党军来了怎么办?

  飞机准时起飞后,我又想,到北平后,会顺利地于下午5时夜间戒严前进入西直门吗?

  飞机降落在北平西郊机场时,已经是下午3:40。

  当接我们的车刚进入西直门,就看到国民党的宪兵列队正向城门走去。

  到了叶公馆,李树槐卫士长对我说:“杨参谋,你可回来了,首长们都在屋里等急了,快进去吧。”

  我进入客厅,看见叶参谋长、李秘书长还有赖祖烈同志(他是管财经的负责同志)都在客厅站着。我向他们报告说:“参谋长、秘书长,我已经将党中央所要的金条5大皮箱都运来了,请首长们过目。”李秘书长笑着说:“小鬼,我们下午两点多钟就在这儿等你,4点多了你还没到,我们非常着急,不知道你在西郊机场会不会出事。”我把执行任务的全部情况作了简要汇报。首长们听了很高兴,李秘书长说:“真惊险。”他们都笑着走到箱子前,我一个箱子一个箱子打开请他们过目。他们看了箱子里不仅有金条、金元宝,还有很多首饰。叶剑英笑着说:“看来东北局真是翻箱倒柜将金库的存货都装箱运来了。”

  叶剑英情绪很好,笑着说:“已到吃饭的时间了,我们一起吃饭。”他喊道:“小路(路宝银同志),去叫厨房加两个菜,拿瓶葡萄酒来,喝一杯。”

  在吃饭的过程中,我对李克农说:“秘书长,我可花钱买好东西了,买了两台德国蔡斯照相机和两条俄式毛毯。”李克农惊讶地说:“你哪来这么多钱,买这样贵重的东西?”我调皮地说:“这是您教我的呀!”李秘书长有点莫名其妙地说:“我怎么教你的?”我说了经过,李克农笑着说:“你这小鬼,脑瓜子还挺灵活的,这两件贵重东西买得对。我们借人家的专机运这么多的金条,花这点钱值得。亏你想得出来,要周秋野出钱,你只写张白纸条!”叶剑英听了也乐了,说:“我们来碰一杯!”(来源:《文史博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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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6-24 10:58:21 | 显示全部楼层

虐待女囚、杀人成狂的凶狠纳粹女魔头[转帖]

1979年,在杜塞尔多夫市高等法院,一场针对前纳粹玛伊达奈克集中营看守、纳粹医生的审判正在进行。被告席上站着一位身材高大、强健的妇女。

  她,身高175米以上,金发披肩,身材适度,面色红润,长眉大眼,鼻梁高挺,朱色双唇;如果不是精神沮丧,不是言语有气无力,或者长时间的缄默不语,人们很难把她与纳粹战犯联系到一起。她看上去也就四十四五岁,实际上已然整60岁了。起诉书上写着她出生于1919年。


  她的大名是赫尔米娜•瑞恩•布隆施特奈尔。提起这个名字,年轻人可能全无概念,但是读过20世纪80年代初美国一本畅销小说《巴西来的孩子》的人,很可能会对书中那位刺穿女孩、扼杀婴儿的纳粹集中营女看守弗丽德•玛隆奈留下较深刻的印象。其实,前者正是后者的生活原型,只不过瑞恩•布隆施特奈尔的罪恶比书中提及的更多、更重,被她折磨、杀害的人,不是几个,而是两三千。


  布隆施特奈尔于1919年7月16日生在维也纳,家境一般。历史往往好同人们大开玩笑。赫尔米娜本打算当一名救死扶伤的护士,但是在遍及全国的纳粹主义褐色潮流中,她不到20岁就接受了纳粹主义,并很快成为一名狂热打手。为了培养她当一名集中营女看守,上级选送她到拉芬斯布吕克接受培训。

  结业后,她先到奥斯维辛集中营女囚营当看守,一年左右又被调到玛伊达奈克集中营女囚营,开始任舍长,以后因忠于职守,升任女囚营副看守长。她拷打女囚之凶狠,在整个集中营里是有名的。对一般的小过失,别的女看守也不过抽打几鞭子;被她抓住,则非要抽打几十下,不打得皮开肉绽,是断断不会善罢甘休的,以求“好好教训她,让她10年不敢再犯”。


  除了毒打,她还有许多其他折磨人的花招:比如,在严寒的冬夜,她会逼迫有过失的女囚在室外罚站,一站就是一整夜,第二天还必须照常干活。女囚要是犯了重一点的过错,让她遇到就有丧命的危险,她会把女囚捆绑在树上,然后往身上大泼冷水,囚犯们称为“穿珍珠汗衫”。


  十有八九,女囚的结局是活活冻死。对于犹太女囚中的孕妇,她不仅丝毫不照顾,还要千方百计挑毛病,打得她们乱滚乱爬,她自己则在大笑声中扬长而去。“这些其实还都是小菜,”战后一个当年的女囚愤怒地控诉,“更恶毒的是,布隆施特奈尔经常大批挑选精疲力竭的女囚赶进毒气室处死,一年中她就挑选了1700多人。”

  女囚们不知晓的是,布隆施特奈尔还犯下更不可饶恕的罪恶,她和集中营司令官利勃亨舍尔、女囚营看守长爱尔萨•艾利希一同策划了1943年11月3日对18万名犹太囚犯的大屠杀,创造了纳粹分子一日内杀人的吉尼斯纪录。1944年夏,玛伊达奈克集中营因苏军迫近而西撤后,布隆施特奈尔继续在奥斯维辛和德国国内的集中营为非作歹,丝毫不曾收敛。


  “二战”结束,布隆施特奈尔回到家乡维也纳潜藏。尽管乡亲们曾看到她穿着党卫军制服回家,但不知她的罪恶底细。同时,奥地利又存在一股同情、姑息甚至庇护纳粹战犯的风气,因而她得以安然地过日子。虽则盟国的调查人员也曾对她严加询问,也曾关押过她八九个月,不过均因证据不足而不能不还她自由。


  不过,布隆施特奈尔的日子也不大好过;她在集中营任职期间,因为已进入领导层,尽可茶来伸手,饭来张口;但如今,一切都得自食其力。劳顿多年,几经波折,她才找到一个稳定的职位——在一家旅馆当洗衣女工。这一行每天要干十来个小时,收入也不算高;有时顾客太多了还要兼干女招待的活儿。

  但她靠着身强力壮和眼里有活,居然在不长时间内进入角色。干着干着,她的好运来了。这天天气炎热,到餐厅里喝啤酒、吃小菜的顾客特别多,原有的十二三个女招待已是难以招架。“赫尔米娜,你去餐厅帮帮忙吧。”老板吩咐道。“小姐,要两瓶啤酒,一根匈牙利萨拉米肠。”一位30多岁的美军上士喊道。赫尔米娜见是一位占领军的士官,忙不迭端上来,毕恭毕敬地放到桌上。“您还需要点什么?”“唔,唔,待一会再说。”上士盯着小姐,若有所思地说。好容易忙到餐厅关门时,赫尔米娜准备打扫卫生,却见到还有一位客人仍没有吃完,正是那位上士。上士见小姐完了活,便同她攀谈起来。


  得知小姐尚属独身,上士不禁眼睛一亮。此后,上士便成了餐厅的常客。有时,在餐厅找不到赫尔米娜,竟跑到洗衣房去找。赫尔米娜也刻意靠在瑞恩——也就是那位美军上士这棵大树上,伺候更加周到,言语格外温存。经过三个月的交往,二人的感情不知不觉已到达谈婚论嫁的地步。

 1959年,赫尔米娜随退伍的瑞恩回到纽约布鲁克林区,二人很快到教堂结了婚。赫尔米娜•布隆施特奈尔于是堂堂正正地变成赫尔米娜•瑞恩,成了瑞恩夫人。1963年她又堂而皇之地获得了美国国籍。光阴似箭,一晃12年过去了。瑞恩夫人除了当过几年门房和花草修剪工之外,一直是悠闲自得地当家庭主妇。结婚纪念日快到了,瑞恩决定带爱妻到洛杉矶旅游。这天,瑞恩夫人开着车在洛杉矶郊区游荡。


  由于地理不熟,拐弯时,竟把一位横穿街道的老太太挂倒,幸而伤得不重。瑞恩夫人急忙下车把她扶起,惊慌之中,她下意识地用德语说了声“抱歉,实在对不起”,不料老太太端详了她老半天,竟问道:“夫人,您是奥地利人吧?”“啊,对,对。”瑞恩夫人回答道。她忽然觉得不妙,忙改口:“您看,我是慌的,我哪里是什么奥地利人,我不过是在奥地利旅居过几年,我从来就是美国人。”


  老太太鄙夷不屑地笑了笑,满怀自信地走了,不过她记住了瑞恩夫人的汽车号码“ABCDE5558”。瑞恩夫人突然感觉不对劲,心中暗想:这个老太太我好像觉得眼熟。瑞恩夫人的第六感觉其实没错。这个老太太实际上不老,她比瑞恩夫人只大一岁。不过是当了5年集中营囚犯的缘故,她的年龄看上去比实际年龄大得多,至少大10岁吧。她曾被布隆施特奈尔踢过,抽打过,那年冬天还被她绑在树上穿“珍珠汗衫”。若不是副看守长临时被司令官叫去,姐妹们冒着生命危险把她救下来,她早就成为冤魂了。

 很幸运,她活到了战后。她最大的愿望就是报仇,要抓到那个女魔——布隆施特奈尔,不管她逃到天涯海角。真是苍天有眼,让她找到了仇人。几经挫折,她终于获悉,该车的女主人名叫赫尔米娜•瑞恩,1952年随丈夫从奥地利移居纽约。至于她更打算知悉的,对方只能以“无可奉告”相回答。眼看到了难以深入的地步,但无法忘却的仇恨鼓舞她在荆棘丛生的荒山上探寻一条新路。


  万般无奈之中,她想到了维森塔尔中心。果然,与纳粹战犯不共戴天的维森塔尔,热情地接待了她,并一口答应帮助她获取证据。几个月之后,老太太被告知,瑞恩夫人原姓布隆施特奈尔,1919年生于维也纳,曾在多个纳粹集中营任职;她还得到一张瑞恩夫人当年身穿党卫军制服的照片。没错,瑞恩夫人就是布隆施特奈尔。


  她记得千真万确,尽管布隆施特奈尔堪称美女,但她脸部也有一个不易察觉的缺欠,她的嘴略微有点歪,向左歪。而瑞恩夫人脸上同样存在这个小毛病。深夜,她辗转反侧,宿不能寐,挥笔疾书,一气呵成写就五六万字的举报材料,矛头直指瑞恩夫人——布隆施特奈尔。

 1971年4月的一天,她把这份满怀激情的材料郑重地呈交美国移民归划局。将近一年之后,心中时常忐忑不安的瑞恩夫人被传唤到美国移民归划局,一位官员郑重向她宣告:鉴于瑞恩夫人隐瞒了其罪恶历史,美国移民归划局决定剥夺她的美国国籍,并将她驱逐出境。美国移民归划局还将同意西德曼海姆地方法院的请求,将瑞恩夫人引渡回西德。听着听着,由于恐惧与绝望,瑞恩夫人一下子晕倒在地板上。


 1973年,垂头丧气的瑞恩夫人——布隆施特奈尔,被两名庄严威武的西德法警押解回法兰克福,继而又来到杜塞尔多夫。1980年5月30日,杜塞尔多夫法庭经多年反复核实,确认了赫尔米娜•瑞恩——布隆施特奈尔的战犯身份;以极为严重的反人道罪,判处她终身监禁——这是当时最重的量刑。1996年,统一后的德国政府实行大赦,77岁高龄的布隆施特奈尔走出牢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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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6-24 11:00:36 | 显示全部楼层

毛泽东谈中西方“红学”:对王熙凤评价高[转帖]

  这一天下午,主席和身边的工作人员一块看电影,电影的名字是《红与黑》。看过电影后,大家不免对片中的情节和人物进行议论,客厅里出现了少有的热烈气氛。主席这时虽然并没有显出疲劳的神态,但他只是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不知是在倾听,还是在深思着别的事情。


  而大家不约而同地看到主席拿起一本书,开始读起来的时候,便都很自觉地离开了。大厅里又恢复了往时的宁静。


  主席抬起头来,看了一眼坐在那里的小孟,放下手里的书,问道:“孟夫子,对刚才的电影,有何意见啊?”


  主席并没有等小孟回答,也许他根本就不想让小孟现在回答,而是接下去说了一句小孟没有想到的话:


  “有何高见,今日可以不谈。你去小周那里借一本《红与黑》,看它一遍,至少一遍,然后再谈。书里的东西,有时是电影里无法表达的。你不是读过《红楼梦》吗?还可以再借一本《红楼梦》,对比着看一遍,这样,也许会更有意思。”


小孟真的从小周那里借来了这本书,认真地看了一遍。因为小孟平时有一种感觉,总觉得自己知识太少,水平低,谈问题有时谈不到点子上。这一点,她隐约地感觉到主席似乎也有相同的看法。所以她这一回,不但看得很仔细,而且像准备考试的学生一样,认真读,还做了读书笔记,把自己的看法,自己的疑问都记到了一个本上。她要让主席看到,她小孟,这次不仅认真看了书,而且还能提出自己的见解,当然,还要力争使自己的见解有一定分量。


  主席不止一次读过《红楼梦》,并能对全书及书中各种人物作出独特的评价,当然,总是以他那独特的标准。有些评价,猛听起来,似乎像是漫不¾¬心地说笑话,但若细心地咀嚼起来,却又不得不承认,他有他的道理。


  他对王熙凤的评价甚高,认为王熙凤是当内务部长的材料,称赞她有战略头脑。一次,他风趣地举例说:


  “王熙凤处理尤二姐‘事件’,真是有理、有利、有节哟。”


  主席还说王熙凤善使两把杀人不见血的飞刀。


  “你看,她把个贾瑞弄得死而无怨,至死不悟。”


  就是以这样的标准,他不止一次评说过《红楼梦》。令小孟惊异的是,主席虽已80多岁的高龄,但记忆力却还是非同寻常,甚至还能准确无误地说出出自哪一章,哪一节,哪一页。有时,还将各家不同评说进行比较,可见他对这部书的特殊喜爱与熟悉。


  毛泽东多次精读《红楼梦》,他是把这部书作为历史来读的。因此,他说:“不读《红楼梦》,就不了解封建社会。”

“孟夫子,你读过《红楼梦》吗?”主席有一天忽然这样问小孟。


  “别的书没看过,这本书还真看了一遍。”小孟回答。


  “噢,读了《红楼梦》,那你说说看,有什么想法,这本书好看吗?”主席像是在对一个几岁的孩子在说话,显得非常和蔼。


  “有的地方挺好看,刘姥姥进大观园,那段写得挺有意思,有的地方也看不太懂。”


  “是啊,《红楼梦》,我都读过十几遍了,有的地方也还是没看懂,这个不奇怪嘛。”


  “主席,我怎么读到最后,看到他们的家族四分五裂,家境败落时,心里有点儿同情呢?”小孟向主席谈了自己的感受。


  “是吗?不仅你有同情,我也有同情呢,但又一想,也就不同情了。荣国府、宁国府的败落,只不过是暂时丧失了吃人的权力。这个府与那个府的此起彼落,不过是狗咬狗的输赢,同情是大可不必的。”


  “我同情林黛玉,可不喜欢贾宝玉,他对那么多女孩都好,这叫什么事啊,一点都不专一。”小孟又提出了个话题。

  “林黛玉有句话讲得好:‘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她是个很有头脑的女孩子哩。但是她的小性儿也够人受的。贾宝玉,是个很有性格的男孩哩。他对女孩好,那是因他觉得女孩受压嘛。大观园里的女孩总比那些男人干净得多,你还不懂贾宝玉。”


  主席对《红与黑》也颇喜爱,他多次读过。西方的小说,这可能是他读得最仔细的一部。他曾几次建议别人读这部小说。


这一天,又该小孟值班。那是初夏的一个下午,由于主席的房间里,终年保持着23度恒温,屋里感觉不到外边四季的变化。但透过窗户,可以看到窗外那一片碧绿的世界,是令人感到了夏日的气息。


  主席坐在沙发上,漫谈式地把《红楼梦》和《红与黑》相提并论起来,他说:


  “真是无巧不成书,两部书名的第一个字都是‘红’,可见东西方都有‘红学’。”


  接着,主席问小孟:“怎么样,两本书都读完了吗?”


  小孟点点头。

 “今天我们先谈谈西方的《红楼梦》。你看了电影,又看了书,现在有发言权了,请先发表高见。”小孟由于做了认真的准备,便一二三四滔滔不绝地谈起来。


  主席知道小孟的习惯,她说话又快又急,不会半截停住的。所以主席只是静静地听,并不打断。


  小孟说:“我看那个于连是个胆大包天、无事生非的坏蛋,不值得一点点同情。他不安于职守,还想入非非,他无耻地勾引市长夫人,破坏别人的幸福家庭¡¬¡¬”


  看到小孟讲完了。主席才慢慢地,但十分自信而肯定地说出他与小孟的不同看法,并将之铺陈展开了,大谈特谈他那独一无二的宏论。


  “你说于连胆大包天,我可不这么看。于连是有些胆大,可还没有大到包天。你看他只敢在小桌底下摸夫人的手,还是在夜晚没有人看见的时候。这点胆子称不上包天,他到夫人房间里去,也是紧张得很啊。即便是胆大包天,我看也不是什么坏事。男子汉总该有点儿胆量嘛,总比胆小如鼠好吧?我看那夫人是欣赏他这个胆量的。”
  
此时的毛泽东侃侃而谈,他忘记了眼前这个小同乡的知识水平,无所顾忌地谈着自己的观点。小孟睁大眼睛,听得极认真,她觉得新鲜而惊奇。


  “那么,您是说于连是个大好人了?”当主席停下来的时候,小孟又忙问了这么一句。


  “说于连是坏蛋,这要看你站在什么立场上去看,角度不同,结论也不一样。站在这边看看是个坏蛋,站在那边看看,也许又是个大大的好人。”


  听到主席的这个说法,小孟又想起了主席平日很少同意别人的看法。总有标新立异之见,因而也觉得不奇怪了。


  主席喝了一口水,又继续说下去:“你说于连不值得一点儿同情,我可还是多少有些同情他。你看他多可怜,想说的话吞吞吐吐不敢全说出来,想干的事躲躲闪闪不敢全做出来,这还不可怜吗?你说他不安于职守,这点算你说对了。可那是什么职守?这和感情可是另一回事,人是有理智的动物,更是有感情的动物,感情来了,可是什么也挡不住。所以,为了感情影响了他那职守,我看也不足深怪嘛。你说对不对呢?”


  “那也不能光凭感情用事啊。”小孟感到不能同意主席的意见。

  “你说于连想入非非,孟子曰,这可是那个真的孟夫子说的,‘心之官则思’。头脑这个东西天生下来就是要想事的,你让他不想,除非他是个傻子。所以,他要想,还要想得厉害,他是知识分子嘛,脑子好使得很呢。你说他‘非非’,他说他‘是是’,孰是孰非,很难说呀。”


  “你还说于连破坏了别人的家庭,还是个幸福家庭。帽子好大呀,真的幸福家庭是破坏不了的,破坏了,可见不幸福。那个家庭是有压迫的,当然就有反抗,这叫作用力与反作用力,我看于连是个帮助夫人进行反抗的解放者。”


主席谈到这里,似乎兴致不减,脸上看不到一点儿疲劳的神色。看来,他对家庭、婚姻是深刻思考过的。虽然,他并未写过这方面的文章,作过这种题目的报告,当然也许没有给他适当的机会去让他阐述自己这方面的观点、发表自己的意见。这次同小孟谈到这方面问题的时候,他显然很有兴致,简直像打开了闸门的水一样,湍急地向外流淌。他按捺不住自己的激动又谈了起来:


  “你不了解那时,也就是19世纪,西方的家庭,尤其不了解那些家庭的残忍和虚伪。国外有一种舞会,参加者都带着个假面跳舞。我看他们不仅在舞会上跳,在家里,在社会上,也还是戴着个假面跳。由于人家都跳,久而久之,习惯成自然了。观者习惯,跳者自然,都见怪不怪了。正像人的眼睛,从科学的观点上看,那图像应是倒着的,可为什么大家都觉得是正的呢?那也是习惯使然嘛。大家都这么看,都这么觉得。所以,反的变成正的,正的呢,又成了反的,错的往往成了对的,对的又成了错的。”

  “人们常说,旁观者清,当事者迷。这话不能绝对地看,有时可是旁观者迷,当事者清,他深受其害嘛。有一次,有人对我说,《红楼梦》里的贾宝玉真是有福不会享,大观园里那么多的丫头、小姐,哪个都不错,为什么非林妹妹不可?这也是旁观者迷呀。所以,不要以为旁观者就一定清。这要看你怎么观。我看要慢慢观,多观几个面,不然,观不对,不但要迷,有的还要执迷不悟,这样的人还不少呢。”


  “至于家庭,我看东西方加在一起,真正幸福的不多,大多是凑凑合合地过。因为这些家庭,本来就是凑合起来的,真正独立自主选择和建立家庭的有多少?我看不多,什么父母、兄弟、亲戚、朋友,哪个不想说几句话。这几句话可不是随便说的,不是仅供参考,不听,试试看?建立家庭时都将将就就的,过起来难免就凑凑合合,表面上平平静静或热热闹闹,内里ˬ能说得清?越大的家庭,矛盾越多,派系越多,对外越需掩盖,越要装门面。你看,那《红楼梦》里写的是几个家庭,主要是一个家庭。《红与黑》不过也是写了一个家庭,可都是有代表性的。通过家庭反映社会,家庭是社会的缩影。所以,我说过,不看《红楼梦》,就不了解中国的封建社会。书中的那些人,都代表了一定的阶级,得这样来看他们的矛盾冲突,矛盾纠葛,矛盾的产生和发展。”


  小孟完全被主席这样漫谈式的学术探讨吸引了。但她不甘心自己的观点都被否定,于是她又提出了自己的看法:“那于连把人家的家庭搅得四分五裂总不好吧?”


  主席听了,竟然哈哈大笑起来,他边笑边讲着他那句讲过不止一次的话:“不破不立嘛!”


  听到这里,小孟又反驳说:“于连到处钻营,一心往上爬,简直不择手段,不像个男子汉,不像个堂堂正正的人。”

  主席听了,收起了笑容,也严肃起来。但看得出,这是在探索问题时所常出现的一种神情:“照你的看法,男子汉、堂堂正正的人,就不应该往上爬,而应该往下爬。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关键是不是爬,爬,那是动物的一种动作。狗爬,猴子爬。人嘛,可以走,可以跑,但有时也要手脚并用地爬一下。比如上山,也叫爬山。但人只能偶然爬一下,不能一生总在爬。偶然爬一下,人们还承认你是人。如果一生都在爬,为了个人的名誉、地位爬个不停。人们就要怀疑你是不是人啰。”


  “当然,对于连,还要分析一下,他眼前没有路,都是崖。他要的东西又都在崖上头,看得见而够不着。他不能走,不能跑,所以只好爬,拼命爬,直到从崖上摔下来,粉身碎骨。”


  说到这里,主席停了一下,突然向小孟提了个问题:“如果于连是个有钱有势的人,而夫人是个穷人家的奴女,结果将会怎样?”


  小孟没有想到主席会向她提问题,尤其没想到会提出这样的问题。她怔了好一会儿,才回答说:“那就好办了,于连就娶这个奴女呗。”


  主席说:“换个位置,好办多了,有钱有势就可以得到一切。关键是德瑞那夫人没有实实在在的钱势。于连虽然失败了,但他的雄心勃勃,是值得赞扬的。说到底,还是阶级的压迫,阶级的较量。”

  这最后一句,既像是慨叹,又像是在总结。看来,主席是惯于用他那阶级、阶级斗争的观点去包容一切,解释一切的。这是他的深刻,还是他的局限呢?但不管怎么说,这是他的习惯,一生如此,愈到晚年,愈见鲜明罢了。


  毛泽东与小孟之间,这次关于《红楼梦》与《红与黑》的谈话,谈得那么自然、通俗、超脱、深刻。


  毛泽东在从微观上去分析探讨问题时,他又往往突破了自己的阶级斗争学说,此时的毛泽东,似乎不是个政治家,而是个有丰富知识的文学家,他用自己特有的感受与¾¬历、分析问题的角度与侧面,去看待文学作品中的形象。此时的毛泽东绝不是旧道德、旧伦理的捍卫者,而是一个寻求新道德、新伦理的开拓者。他对于连,对德瑞那夫人,对贾宝玉,对王熙凤,充满着多么深厚的人情味!他赞赏于连的胆大包天,他赏识王熙凤的“心狠手毒”。


  但毛泽东毕竟是个阶级论的倡导者,他在从宏观上看问题的时候,又习惯地、自然地,把自己的思想,自己的观点,自己的论述,放入他阶级斗争的模式中去。


  关于“红学”的那次谈话,给小孟的印象如此强烈,多少年之后,还是那样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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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6-24 11:02:27 | 显示全部楼层

宋庆龄一生中的最大遗憾是什么? [转帖]

  宋氏家族除宋氏三姐妹为世人所熟知外,还有宋氏三兄弟。兄弟姐妹6人中,宋庆龄排行第二。大姐宋蔼龄,1890年出生,13岁时也像父亲当年那样,只身一人远渡重洋来到美国,成为中国第一批赴美接受高等教育的女性。回国后协助宋嘉树在孙中山身边从事秘书工作,后来担任了孙中山的英文秘书。1914年,与她留美时的同学,孔子第75代旁系孙孔祥熙结合,当上“孔氏钱庄”的老板娘。大弟宋子文,1894年出生,美国哈佛大学的经济学硕士,毕业后,在宋庆龄的推荐下,出任广东军政府的英文秘书和广东国民政府财政部长兼中央银行总裁。后长期担任蒋介石政府的财政部长,跻身“四大家族”行列的亿万富翁的排行榜。

妹妹宋美龄小宋庆龄4岁,美国马萨诸塞州韦尔斯利女子大学毕业。1927年底在宋蔼龄的撮合下与锋芒毕露、尽揽大权的蒋介石联姻,成为现代中国政坛声势显赫的“蒋家王朝”的第一夫人。二弟宋子良与小弟宋子安虽名声不及三位姐姐和大哥显赫,但也身居国民党政府外交、银行等部门的要职,充当宋子文的左膀右臂,加之其“宋氏家族”的特殊地位和身份,也使得世人对之另眼相看。

宋氏姐妹同出一宗,情同手足,但信仰、志向、情趣各不相同,公众舆论对此曾有精辟评论:蔼龄爱钱,庆龄爱国,美龄爱权。1927年掀起的狂澜巨涛使宋庆龄和她的姐妹兄弟们分道扬镳。大姐宋蔼龄和姐夫孔祥熙早已投靠蒋介石的南京政府,小妹宋美龄则成为蒋介石的追求对象倾向老蒋,宋子文虽对蒋介石所作所为深为不满,但也终究不敌威逼利诱踏上贼船。宋庆龄面对全家倒向和宋子文出于对姐姐的关心前来通风报信,她不无遗憾而又坚定地告诉这位自己喜爱的同胞兄弟:决定走自己的路,与蒋介石斗争到底。

抗日战争的炮火重新使宋氏姐妹兄弟再度相聚,携手合作。宋氏三姐妹并肩相随出现在公共场合,她们或出入医院慰问伤员;或往返前线视察阵地;或前往学校看望孤儿,把宋氏家族的团结与风度展现在中国和世界面前。

  然而宋氏家族团圆的好景不长,蒋介石的内战与独裁政策再次把宋庆龄和她的姐妹兄弟们分开,从此姐妹兄弟各奔他方,成为永诀。

1948年,“精明”的宋蔼龄趁国民党溃败前夕,打点行装,携带巨额家产移居美国,1973年病逝于纽约哥伦比亚长老会医院。

同年底,受命赴美求援的宋美龄竟未能踏上故土最后一脚,便随着蒋介石的兵败大陆而由美国直飞台湾,偏居一隅,了却残生。

宋子文终于与妹夫积隙甚多,愤然于1949年辞去行政院长一职,经香港、巴黎,迁居美国,1971年病故于旧金山。

  宋子良、宋子安弟兄二人也在1947年前后定居美国,客死他乡。

但是政见与信仰隔不断姐妹之情。宋庆龄常对人说:“美龄十分聪明,她拉丁文比我好得多,在音乐上也很有天赋,钢琴弹得特别好。”蒋介石叛变革命后,她与宋美龄走向了两条道路,但却一直保持着友好情谊,她们经常在电话里用上海话亲切交谈。宋美龄还特别为姐姐安装了一部对外不公开的电话,并把长途军话台供蒋宋夫妻联系用的绝密电话号码告诉庆龄。宋庆龄与宋子文虽政见相左,但姐弟情谊笃深,弟弟送给她的一只小型金壳收音机和一架“施特劳斯”牌钢琴被她视为珍爱之物,陪伴宋庆龄度过多少孤寂的日夜。

人到晚年,宋庆龄愈加思念远在海外的同胞手足。一次她对身边的工作人员说到:“你和我一样,也是三兄弟、三姊妹,可是我却无法和他们通信。”每次海外来人,她总是设法打听姐妹兄弟的情况。在差不多长达30年的时间,宋、孙两个家族都很少有人和她来往。她内心极其难过和伤心。有一回,海外有人捎给她一张美龄的近照,宋庆龄端详良久,口里还不停念叨着:“我和三妹很久没有见面了”,双眼充满思念的泪花。

  姐弟6人中,宋庆龄和幼弟宋子安的关系最为要好,认为子安最了解她。“文化大革命”中,宋庆龄几次托人捎去口信。希望在有生之年见他一面,以叙姐弟之情。1969年,宋子安病逝,宋庆龄不顾当时种种禁忌,发去电报以示哀悼。宋庆龄去世后,子安夫人率家人特地从旧金山致电,对姐姐的故去献上一片怀念之情。宋庆龄与二弟宋子良关系始终很好,因此1929年曾作为家中代表赴沈阳迎接二姐从柏林回国参加“奉安大典”。病重时刻,她仍期望有朝一日子良能重返故土,并委托身边亲友帮助接待,1981年5月22日,子良从纽约发来慰问电,对二姐患病在身不胜难过,远在千里之外为她的康复而祈祷。然而姐弟团圆终未能实现,这成为宋庆龄一生中的最大憾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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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6-24 11:04:11 | 显示全部楼层

蔡和森和向警予的婚变[转帖]

向警予与蔡和森的结合曾被称作“向蔡同盟”,然而,数年之后,这桩看似牢不可破的婚姻,却由于另一个男人的出现,触礁倾覆。这个人,在中共党史上也是赫赫有名,他就是彭述之,时任中央宣传部长。后来堕落为“托派”,1929年被开除出党。
  二人的恋情发生在向蔡婚后的第六年,亦即1925年。当时彭述之以中共的“四大”中央委员的身份接替多病的蔡和森担任中央宣传部部长,蔡和森则专职主编《向导》周报。为方便工作,中央决定蔡和森夫妇、彭述之夫妇和秘书郑超麟一起住在宣传部的寓所。
  彭述之是一个风流才子式的革命者,他处理工作和日常生活都显得轻松而又有节奏。他潇洒的举止,幽默的谈吐,深深地吸引了向警予,给她带来了许多乐趣。而这些正是蔡和森不注意或者本身缺乏的。无庸置疑,蔡和森也曾是一位风流才子,否则,就没有“向蔡同盟”的佳话。但是,一方面,蔡和森的性格和工作作风与彭述之截然不同。他是那种把生命完全奉献给革命事业的忠诚的革命家,是中共早期领导人中得到公认的特别艰苦勤奋的领导人。工作废寝忘食,生活不拘小节,甚至不讲卫生,加之自幼患有哮喘病,等等,严重地影响了他人的工作和生活。与蔡和森一起工作好几年的张国焘曾说“和他一起生活是一件苦事”。同志间尚有此种不愉快,更何况夫妻间朝夕相处。另一方面,蔡和森忽略了自己的角色转换和角色分工。婚前的“向蔡同盟”就感情方面而言,理想浪漫的成分居多,但婚后则是实实在在的过日子。作为职业革命家的蔡和森,他当之无愧。但作为人父人夫的蔡和森,则并未完全尽到责任。蔡妮、蔡博出生不久就被送回老家,由祖母抚养。这样,蔡向间就缺乏通过孩子而带来的交流和欢乐。还有,他们夫妇都忘我地工作,谁都不愿意为家庭多作点牺牲。向警予不善理家务,蔡和森无固定收入,以致于家庭有时发生断炊之事。为解决他家的生活困难,李大钊曾多次给胡适写信,说“和森很穷,专待此(蔡的《俄国社会革命史》一书的稿酬)以为糊口”。所以,蔡向的婚姻虽然是崇高的,但总让人感到缺少点什么。
  向警予原本是一位活泼多情的女子,崇尚妇女解放和个性自由。但婚后的她还是受到旧式礼教的一些束缚,处处压抑自己,不苟言笑,也反对工作和生活中其他人的谈情说笑,少妇老成。同事们送她“老祖母”的绰号。处于从封建专制社会向近代民主社会转型时期的向警予,她本身就是趋新和守旧、开放和封闭的矛盾统一体。婚后她对蔡和森的爱没变,但对他拖沓和不注意卫生的生活习惯比较反感。另外,“向蔡同盟”的经典故事也使她感到很大的压力,她必须尽量地显得庄重。
  1925年6月,蔡和森因为领导上海“五卅”运动等工作,过度劳累,哮喘病和胃病复发,不得不离沪到北京疗养。彭述之除了担任中央宣传部长之外,还自告奋勇地兼管中央妇女委员会的工作,而负责妇委工作的正好是向警予。这样,两人接触的机会便更多了。特别是蔡和森离开上海后,彭述之在生活上对向警予更是关照有加。这使向警予十分感动。对她而言,彭的出现仿佛打开了她的另一扇情感的窗口,令其耳目一新。两人很快坠入情网。
  9月,病情缓解的蔡和森与陈独秀一同返回上海。当晚,有愧于丈夫的向警予向蔡和森坦言一切。刹那间,蔡和森如遭电击,木然无语。向彭的恋爱风波不仅大大地伤害了蔡和森的感情,败坏了向警予的形象,而且影响到中央领导的威信和团结。为了修复有了裂痕的“向蔡同盟”,在一定程度上挽回其不良影响,中央决定向蔡两人同时赴莫斯科,向警予进入中山大学学习,蔡和森参加共产国际执行委员会第六次扩大会议。
  破镜有时很难重圆。几个月过去,尽管向蔡两人都曾努力忘记过去,但是,他们最终还是无奈地发现,他们的感情同盟已是明日黄花。在莫斯科,他们十分理智而平静地分手了。然而,令人肃然起敬的是,他们的理想、事业和友谊的同盟却延续到他们生命的终点。1928年3月,向警予在武汉被敌人拘捕后,蔡和森心急如焚,曾给在国民党中做官的萧子升拍电报,望其营救。向警予牺牲后,蔡和森撰文表示深切的悼念。
  “六大”会议结束后,蔡和森留在莫斯科担任中国共产党驻共产国际的代表。此时的蔡和森可谓身心交瘁,他迫切感到需要有一个人来关心他,照料他。当时,与蔡和森夫妇一同赴莫斯科的还有李立三夫妇等人。李立三的妻子李一纯出于同情和关心,对病中的蔡和森给与了许多照顾,慢慢地两人竟然产生了不能自拔的爱情。1926年底,他们正式结婚。如果说“向蔡同盟”有着浓郁的罗曼蒂克色彩的话,那么,李蔡联姻则更多的是生命之恋,是患难之情,是以破坏另一个家庭为代价的婚外恋的结果。
  李一纯,原名李崇英,是一名受新思想影响的湖南青年,1923年参加革命,1925年入党。她本是杨开智的妻子,毛泽东和杨开慧的嫂子。1923年1月,杨开智找到当时正在北京从事工人运动的李立三,说他在北京还有一些事情要处理,因此,拜托李立三照顾他的妻子李一纯南归湖南长沙。出乎意料的是,两李在南归的途中产生了爱慕之情。结果,李一纯没有回到长沙,而是跟随李立三到安源另组了家庭。
  1927年3月,李一纯跟随蔡和森从莫斯科回到国内,夫唱妻随,共同投入到革命事业的艰苦奋斗之中。4月,蔡和森、向警予在武汉出席党的五大会议。蔡和森当选为中央政治局委员,兼任中央宣传部部长。李一纯作为工作人员,负责会议记录。
  1931年春,蔡和森被中央派往香港恢复广东省委。为节省党的活动开支,他和李一纯只在一家罐头公司的楼上租了一间小房子,没有另租办公室,很不安全。其实,早在他从上海准备赴港时,刚从香港回来的他的外甥女刘昂就曾劝他,不要去香港,那里的白色恐怖和内地一样严重。蔡和森一到香港,就引起国民党特务的注意。更为危险的是,曾经是中共中央政治局候补委员并熟识蔡和森的大叛徒顾顺章也到了香港。
  然而,蔡和森向来不考虑个人安危。在他身上有一股敢拼敢闯的湖南人精神。6月10日,他不顾广东省委的劝告,硬是参加了一次非常重要的海员工会会议。临行前,他亲了一下三岁多的女儿蔡转,然后对李一纯说:“这个会我不去不放心,下午1点钟前我一定回来,如果没有回来,那就是被捕了。”他刚进入会场,即遭顾顺章指认而被捕。不久,蔡和森被香港当局引渡给广东国民党军阀,英勇就义。
  蔡和森牺牲后,李一纯得到党组织的妥善安排,先后在延安鲁迅师范学校、陕甘宁边区行政学院和北戴河中直疗养院等单位工作。1984年在北京逝世。
  可以告慰烈士英灵的是,蔡和森两次婚姻所生下的儿女们,在党和政府的多方关怀下,对新中国的建设做出了重要的贡献。蔡博是蔡和森与向警予所生的儿子。1939年赴莫斯科学习,曾获得斯大林奖学金。1949年8月,随刘少奇回国,后成为新中国第一代杰出的炼铁专家。蔡转是蔡和森与李一纯所生的女儿。1938年赴莫斯科学习。1953年学成归国,先后在北京、武汉工作,是一名成绩显著、备受尊敬的医疗战线上的高级知识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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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6-24 11:06:24 | 显示全部楼层

沈阳解放60年回顾:大潮中的国民党官兵们[转帖]

  1948年10月30日,下午四时许,在沈阳东塔机场,东北“剿匪”总司令卫立煌登上了一架草绿色的C-46运输机。这一天,现场秩序无比混乱,《申报》报道说,“登机的一刹那,情景太紧张、太凄惨,因为有好多从前线退下来的官兵,拥在飞机前……前推后拥,一片紊乱”;新一军暂编53师师长许赓扬后来回忆说,卫立煌登机后,“由副官们把守机门”,将“被人从人头顶上传进去”的原外交部次长王家帧、“被人拉着从旁边上去”的沈阳市市长董文琦抢进机舱后,他们不顾在人群中呼天抢地的嫩江省长彭济群,强行关闭了舱门。这架可载员五六十人的运输机,在仅仅搭乘了十几名高官显贵的情况下,向葫芦岛方向飞去了。

  这一天,与卫立煌座机先后降落的另一架C-46,“随着也开始滑行过来,似乎要到停机位置接人”,但面对蜂拥而至的人潮,“(它)根本没有停就一直滑行起飞走了”。而东塔机场之外,北陵机场航空站副站长林兆祥后来谈到,这一天中午,赶到北陵机场的人流越来越多,“飞机一着陆,这些人不听安排,都争先恐后爬上飞机,结果飞机超重无法启航,但谁也不肯下来”(林兆祥,《我在沈阳空军基地的见闻》)。这么一来,原本停在机场的三架运输机,“均不听命,擅自启航,只运走了一部分场站人员”;而飞抵沈阳的其它飞机,“见地面混乱,不敢降落,便飞往铁西民航机场降落”……

  从这一天开始,北陵机场再无飞机降落。次日,最后一架飞机抵达东塔机场,带走了空军司令部的两名处长,彭亚秀和张季良,以及一个不知名的警卫团团长。林兆祥为此愤愤不平,他说,“一架能载五十人的飞机,只把这三个所谓高级官员运走,可怜许多低级官佐和技术人员,全被甩下来了”;他说,“其实当天机场安静无事,为什么忍心这样做呢?受苦有份,临危不顾,军纪何存?”……

  无可奈何之下,林兆祥只得和他的三名同事,修护组组长梁增光、机械师万锦文和秦禧良,“化装从营口方向逃走”。而在他们仓皇逃命的背影后面,是八万名走投无路、如同无头苍蝇的国民党官兵,是一座旧的已死、新的未生、复杂而苍茫的城。

  忐忑

  如果说,滞留在三大机场的男女老幼,充满了绝望、灰色的气息,那么,依旧驻防在沈阳城里的几位国民党将领,则以忐忑不安的心情,等待着这个城市的新生,和自己不可预知的前途。

  沈阳守备部队,以原东北军53军、新一军暂编第53师和青年军207师为主。远在这一年6 月,中共地下党员李书城即携带吕正操的亲笔信,往见与她有世交之谊的53军副军长赵国屏。据说,赵国屏这么表明自己的态度:“我早就有这样的打算……第 53军四个师长,其中张儒彬、毛芝荃是我当师长时期的团长,平时相处甚好,跟我行动是没有问题的;第116师师长刘德裕,虽然和周军长是亲戚,但他是看风头的人,由于利害关系,争取他也不会有多大问题。只有第130师师长王理寰,平日关系不甚好,没有把握”(赵国屏,《沈阳解放简述》)……

  赵国屏不知道,几乎与此同时,在张学良幕僚王化一的安排下,另一位中共地下党员王佩青已开始了和王理寰的秘密接触。后来,王理寰谈道,“从此我每到王化一家,就不带外人,由我弟弟王治浩开车,勤务兵只有孙喜贵,以免外人知道”……

  问题在于,在几个月的时间里,无论赵国屏还是王理寰,都仅仅为中共地下组织提供了些许便利;对起义的要求,他们以“时机不成熟”的理由,不断推脱。他们始终保留着观望态度。直到10月29日,当沈阳沦为一片孤城、十几万大军兵临城下之际,他们才匆忙派出自己的代表,与解放军各部联系。

  暂编53师师长许赓扬也如此。10月29日,他派出几名代表,“分头向各方面解放军寻求联系”(许赓扬,《沈阳解放时的暂编53师》)。次日,他的代表作战科长张社民找到了解放军独立2师师长管松涛;在两天的谈判后,管松涛代表辽北军区司令员聂鹤亭、政委陶铸,与他达成了起义协定。后来,在写给东北局的报告里,陶铸表示,“准其起义有好处。我可早两天进城,减少破坏。……总之是各阶层的统一战线反对特务破坏,在我军进城前,协力维持秩序,不使沈阳再遭受破坏”(《辽沈战役作战电报汇集》)。

  然而,东北局对此态度极为勉强。他们认为,在大军压境的情况下,53军的种种做法,只能算是投诚,“按(长春守军)新七军一样的待遇”;至于暂编53师,林彪的不悦之情也跃然纸上,在发往中央军委的电文里,他说,“辽北军区不待我们批准,已经答应,造成已成事实”;“现53师整个建制仍未动,开至法库整训,目前似乎只有承认该部起义的办法”……

  在讨价还价、忐忑不安的间隙,沈阳,这个东北的心脏、有着180余万人口的工业重镇,枪声始终零零星星。11月1日,在消灭苏家屯以北的207师残部后,解放军先头部队挺进了沈阳城。他们惊奇地发现,“敌军……把人员武器排列得整整齐齐,等候我军接收。我们的战士坐上敌人的卡车、轿车、吉普车来往奔驰,一个排、一个班、几个人也能有秩序地接收整营整团的敌军和各种物资仓库”(程世才,《配合主力,围攻沈阳》)。《申报》驻沈阳记者的观察更为细致,也更加具体:“中午,枪声稀了,衣冠破旧的零星匪军(作者按:即解放军),腰插手榴弹,扛着大铁棍,出现于市区。解体的国军,东一堆西一堆地看着这些疲惫的匪军。后来有成队的匪军来了,帽子上带着草圈,插着乱草。不久,吉普车、大卡车在街头飞驶了,到处收缴枪械、武器”(《申报》,1948年12月4日)……

  这一天,除了游荡在街头的几千名散兵游勇外,七万余名国民党官兵束手就擒。对他们,新政权有一个前所未有的称谓:“解放军官”、“解放士兵”。对这个新兴的、气象蓬勃的政权来说,无论是“被俘”、“投诚”还是“反正”,都是被他们“解放”的。

  复杂

  在被“解放”的百余名将官中,后来最被人津津乐道的,当属53军军长、沈阳守备兵团司令官周福成。后来,他的众多属下以“异常顽固”、“冥顽不化”的字眼,描述他在城破前夕的面貌:10月27日,他的长女、中共地下党员周常秀飞抵沈阳,劝说他火线起义,他扬言要“毙了”她;当天晚上,其连襟、心腹部下130师师长夏时加入劝说的行列时,他勒令副官处扣押了这位近亲。直到10月30日,当赵国屏等人群起逼宫、他陷入众叛亲离的地步时,他也不过蒙被大哭,抱怨说,“国屏,你坑了我”……

  然而,11月1日拂晓,面对黄达宣的枪口,他有了一个久久被引为笑柄的举动。

  黄达宣是东野2纵6师16团的尖刀连连长。这一天凌晨,他率领百余人经铁西、过两洞桥和马路湾,一路搜索到周福成栖身的“世合公”银行大楼。据说,在几十个卫兵被缴械、黄达宣勒令他放下武器之际,周福成神色沮丧地表示:“我叫周福成。……我的部队正和你们三纵队联系起义。”

  对此,黄达宣毫无反应。他后来谈道,“那时,我没有听说过‘周福成’这个名字,更不知道他是国民党的沈阳城防司令。……我只是觉得有些好笑,都什么时候了,还联系投诚,你还是先当俘虏吧”……

  尽管如此,生俘周福成的消息,很快传扬出去了。当天傍晚,从各处被俘获的百余名国民党将官,纷纷被押解到了这里。“世合公”大楼成为了将官的第一个看守点。后来,116师师长刘德裕回忆说:“当日晚,解放军为在银行集合的百余军官准备晚餐。在该行住三天,即移至小西门内迎宾旅馆,并定名为解放军官招待所,生活上照顾非常周到”(刘德裕,《第53军在沈阳放下武器经过》)……

  在“招待所”的日子,也仅仅持续了半个多月。不久后,东北局对53军的处置意见,最终到达了:53军只能按“自动放下武器”也就是投诚处理;而根据当年年初东野的“国军工作会议”精神,旅以上的战俘和投诚者,“特别优待”、但“基本上不释放”。正因此,不仅是被俘的周福成,即使被认为是投诚的刘德裕、夏时等人,也只能前往哈尔滨解放军官教导团接收学习和改造。对此,刘德裕心情复杂地谈到, “当我们移住迎宾旅馆时,53军副军长赵镇藩(作者按:即赵国屏)并未迁来,王理寰师长虽迁来,但不数日即被解放回家。这是他们对党早有贡献”……

  又何止是赵国屏、王理寰?与他们同时出城联系解放军的许赓扬,命运分途更判若云泥:在勉强接受其“起义”后,暂编53师被改编为东北解放军第53师,许赓扬继任师长;次年春天,尽管“起义”待遇被取消,53师最后解散,但许赓扬依旧出任了齐齐哈尔市政协副主席、黑龙江省政协委员、国务院参事等职。终其一生,他都受惠于自己的“起义人员”身份。

  几家欢乐几家愁。这一年冬天,在初雪飘零的日子,百余名将官踏上了前往哈尔滨的路途。远在 1947年春天,为改造战俘、甄别投诚人员,这个东北解放战争的大后方,就设立了“解放军官教导团”。一开始,它仅有六个连、“收容人数保持在800人左右”;但伴随着战争的进展、特别是辽沈决战的进行,它骤然扩编为十几个营、五六千人。它包括了两个“高级战俘队”,从沈阳转移到这里的一百多人,大多被编入了这个总数为239人的队伍。

  “新生活”开始了。在一遍遍写自传、交代自己的历史和心路历程之余,他们扭秧歌、出墙报、打扫卫生、参加平剧(注:即京剧)演出;在各种各样的场合,他们学习《新民主主义论》、写读书笔记、对比新旧社会的区别,并在小组会上讨论着各种心得体会……新政权的种种改造手笔,让他们心情异常复杂:一方面,他们不断上书,强调自己的“起义”身份;另一方面,在参观哈尔滨电厂、考察双城地区农村生活的过程中,他们又真切地感受到了新旧社会的区别。无论“被俘”、“投诚”还是“反正”,无一例外地,他们都把自己的这个命运分野,说成是“被解放”、“加入人民的行列”……

  一个个昔日同僚被释放了,夏时之后,是张儒彬、毛芝荃、刘德裕……渐渐地,这个先后收容了 15,533名战俘的解教团,只剩下了164人;其中还有88人,或等候释放,或“准备转往华北军大任军事教员”。然而,周福成的“解放”似乎遥遥无期,与他为伍的,还有38名将军、18名上校。在是否列为“战犯”的问题上,据说上级争论不休;为此,周福成不断地强调自己是“投诚”……

  1953年3月9日,周福成最终获释。仅仅几个月以后,他就在哈尔滨悄无声息地死去了。

  1947年9月1日,一个戴青天白日帽子的幼儿园小孩

  1949年10月,被俘虏的蒋介石部队

  清新

  百余名将官被押往哈尔滨同时,针对校尉军官、普通士兵的慷慨遣返,正手笔浩大地进行着。后来,一个叫郭衣洞的少校,在自己的回忆录里,写下了异常清新、无比动人的遣返印象、“解放”印象。

  当时,郭衣洞在沈阳北大营第三军官训练班受训;与此同时,他还和几个朋友创办了《大东日报》。这是在沈阳小有名气的一份反共报纸。11月1日,也就是解放军进城这一天,他跑到北大营,“探听能不能领到薪俸”,却发现这里已空无一人。惊慌之余,他又返回了沈阳城内,却发现“街上有一种不同的气氛”。

  这一天,解放军已经挺进到距离他的住处仅仅两条街的炮子坟,而沈阳主要报纸《新报》的头条,还是令人啼笑皆非的“沈阳城外,**不多”。当天傍晚,街上几乎没有行人了,他和他的三名同伴挤在一个小房间里,“面面相对,说不出一句话”。他产生了近乎绝望的感觉:“一生的努力,一夕之间,又化成云烟。我现在面对的是一个完全不了解的新世界,我是一个失败者。……我们四个人惟一的财产,只剩下那位将军支援我们的二三十袋面粉,又能坐吃几天?”……

  然后,他目睹了解放的清新和欢欣。他说,“穿着灰色棉军服的男女青年,坐在卡车上挤成一团,解放军中还有些女孩子打开胸前的纽扣,让怀抱中的婴儿吃奶”;他说,“震天的歌声和笑声,一辆一辆的军车在《大东日报》社前面奔驰而过。我不知所措地面对着他们的欢乐,这幅画面,深刻地印在脑海”……

  让他印象更深刻的,还在后头呢!将官们安置的迎宾旅馆,是“招待二所”;几千名校尉军官,则大多集中在大西门附近的几个旅店里。在十几天的甄别、审查后,他们大多获准回家了。郭衣洞和他的同伴,也夹杂在这股如释重负的人流里,踏上了前往北平的路途。他说,“我、徐天祥和孙建章三个人这次逃亡,有一个特别的方式,那就是脱下平民便装,穿上临时买来的国民党军军服,惟一不同的是,把军帽上的青天白日徽拿掉”;他并且谈道,“我们所以改穿军服,因为那正是共产党所实行的宽大政策和既往不咎、统战心战的巅峰。凡是国民党军,只要手中不拿武器,都可以大大方方地‘回乡生产’”……

  他们就这样走进了沈阳火车站。进入站台后,郭衣洞暗暗吃惊,“偌大的车站,平常一向人山人海,喧闹沸腾,这时竟然静悄悄的,鸦雀无声,变成了一个古老的废墟”。但这并不是因为没有人,“仍然有很多人,而且人山人海,全是平常凶暴得不可一世的国民党军官兵,现在却那么有秩序地鱼贯排列在各个售票窗口,有的甚至排到车站外的广场上”。他为此感慨万千,“没有一个人吵闹和大声讲话,也没有一个人插队,好像一夕之间,都成了第一流国民”。

  如果说,旧国民党官兵的规矩、秩序,已经让郭衣洞产生了沧海桑田、人间演替的感觉,那么,在返回北平的路途中,解放军士兵的质朴、热情、军纪严明,则让他彻底动摇了自己的信念。他说,因为铁路被毁坏,他们只能坐火车到皇姑屯;而在皇姑屯出站、雇马车南下山海关的路上,“马路两旁涌出大批全副武装的人民解放军。……那些彻底执行军令的战士,常常高声发问,‘你是哪个部队的,怎么有车可坐’;我总是回答,‘我们是国军’。……那些质朴的战士就一言不发,从没有一个人刁难”……

  又何止于此?“马车夫有时还叱喝他们‘让路’、‘让路’,他们每次也都踉踉跄跄地让路”。对此,郭衣洞再三赞叹:“我从内心对解放军生出敬意,这岂不是古书上所说的,‘妇孺与王者之师争道’么?!”

  就这样,几千名国民党校尉军官大多化剑为犁、安然回到自己的家乡。直到今天,一个叫张树清的老人还保存着自己的“解放证”:“兹有国民党军第53军389团2营1连张树清,系吉林省怀德县范家屯区人,于沈阳战斗中解放。经本军释放回家生产,望我沿途政权予以放行,并给予住宿之方便”;而郭衣洞也回忆说,前往北平前夕,“每人还拿了一张通行路条。至于这三张路条是哪里来的,已无法记忆,好像一张是孙建章用肥皂刻了一个图章,另两张是解放军发的货真价实的通行证”。这个“路条”、“通行证”,就是张树清所说的“解放证”。

  几十年以后,生活在台湾的郭衣洞,有了一个让中国人耳熟能详的笔名——那就是以《丑陋的中国人》一书名扬海内的作家柏杨。

  苍茫

  百余名将官送走了,几千名校尉军官遣返了,还有万余名或伤或残、或无家可归的国民党士兵,以及几万名血气方刚、大多渴盼回家的军内青年,他们都等待着“解放”。在这股潮流中,大多数“解放士兵”选择了返回家乡,回到自家茅草屋边那片被重新分配的土地,然而,也有众多青年留了下来,加入了人民解放军。

  俘虏了周福成的尖刀连连长黄达宣记得,11月2日,千余名士兵已集结在“世合公”银行大楼附近,他开始亲自挑选“解放战士”。和两年前不同了,全国解放在即、同时解放军兵员也已超过了国民党,他为此挑肥拣瘦:没有精气神的不要,个头没他高的不要,没有文化的不要……他口中念念有词,看中一个就拨拉出一个;拨拉出80个的时候,他数着人头,却发现少了一个。他一眼就看到了俘虏堆里的那个大个子。

  他问,“你怎么又回去了”?大个子回答:“我想回家。”他说,“东北解放了,关内还没解放呢”!说着说着,又把对方给拨拉了过来。

  这个年仅17岁的大个子,就是后来的解放军副总参谋长徐惠滋上将。据说,二十多年以后,面对已成为他部下的黄达宣,徐惠滋说起了这段往事;而当黄达宣觉得不好意思,表示“军长,你别说了”的时候,徐惠滋表示,“老连长,这是历史呀”(张正隆,《雪白血红》)……

  对自己的“解放”同样印象深刻的,还有离休干部、某师副政委张天铸。沈阳解放时,他是“剿总”特务团2营6连的中士班长。他后来回忆,解放军招募新兵时,“当时我就寻思,当两年国军,再当八路也好。……兵就是兵,别闹那个景了”。而当募兵的指挥员嫌他身材太矮、仅仅“一米六零出点头”时,他说,“个大割不去,个小还能长”。就这样,他被分到了2纵5师13团的一个班。

  下部队那天,“班长乐坏了”。班长说:“这个新战友是个大知识分子,今后就当我们的‘学习组长’,大家跟他好好学”;班长还说,学习组长,“就是平时教大家学文化,开会讨论记个录”。而当他问班长“甚么叫‘讨论’”时,班长得意地说,“你连这个也不懂呀”?

  张天铸后来谈到:“我高小毕业,是个‘知识分子’。现在讲这个叫孩子们笑话,那时有这文化程度可就是个宝了。……那时可重视文化知识了,对解放战士一点儿也不歧视。”

  与徐惠滋、张天铸一样,被挑选入伍的“解放战士”,大约有一两万人。然而,在一部分人入伍、大部分人遣散之际,解放军面临着一个挠头的难题:那万余名或伤或残、或无家可归的国民党官兵,该怎么办呢?

  不仅国民党伤残士兵。在东北各个城市,共产党的荣复人员,也达到十几万之多,“到处都可以看见残废军人”。农业部副部长、曾主管荣复军人安置的刘培植后来回忆说,“相当的人带着不满情绪发牢骚,讲怪话。他们讲,‘动员时说得好听,说是参军光荣,现在打伤了、致残了、复员了,没有人管……’”;而1948年秋天的一个突发性事件,更让他忧心忡忡:一群荣复军人闯进了黑龙江省政府,挟持了正、副主席,而面对前来劝说的部队首长,他们如同孩子一样,一个个嚎啕大哭……

  在这个背景下,与入城仪式、秧歌队、朱毛画像和“没有共产党就没有新中国”的歌声一样,化剑为犁、拓荒屯垦,成为1949年浩大的“解放”交响的音符之一了:这一年3月,在伤残军官郝光浓的带领下,28名荣军开进黑龙江镇赉县的千年旷野,办起了 “东屏荣军农场”;以此为先声,新疆、甘肃、海南、黑龙江……一个个地广人稀的省区,处处可见脱下军装的复转军人。在他们当中,也夹杂着万余名“解放官兵”的身影:1949年3月,“解放二团”在汤原县香兰建场,不久后又派出300余人,创建了“通北农场”;当年9月,“解放三团”创办了桦南县孟家岗农场;这一年年底,在团长房定辰的率领下,“青干一团”也开进德都县,创办了二龙山农场……在短短两年多的时间里,大约14,000名“解放官兵”创办了七个农场。后来,有人以“种地犁后喘、开荒靠镐刨”的诗句,描述了他们在千里冻原上的艰难状况。

  野狼、狍子、狐狸、野兔处处出没;极目四野,只有星星点点的几处农舍;大多数人没有家小,前往集镇,往往要跋涉一两天……即使如此,他们大多没有返回家乡,终身留在了这片荒野之地。年复一年,他们渐渐地老去,而即使在“拨乱反正”的大潮中,一万多名老人、中年人,也只有寥寥几个获得了“起义人员”的待遇。大多数人栖息着、沉默着,随后一个接一个地死去了。直到今天,汤原县香兰农场仅存的几个耄耋老人,领取着400余元的退休金。

  然而,2008年12月初,在接受本刊记者电话采访时,谈起六十年前,85岁的刘大安老人和79岁的胡兴旺老人,依旧不约而同地称之为:“我解放那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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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6-24 11:10:38 | 显示全部楼层

激战昆仑关[转帖]


  桂林行营的作战部署明确以后,遂于1939年12月15日16时发出的第一号攻击命令,16日晨,杜聿明向第五军下达了担任对邕宾路正面攻击,先行击破昆仑关及八塘附近之敌,再攻南宁的预先作战号令。为了传达作战任务及南宁会战计划,16日下午2时,杜聿明又在谭蓬村军部指挥所召集了团长以上指挥军官作战会议。

  会场设在树林茂盛的地洞里,会场里用横布挂上一张桂南五万分之一的军用地图,图上用红、蓝笔标着敌我双方作战势态。待各方面人员都到齐后,杜聿明宣布开始开会,他首先宣读了桂林行营所发的南宁会战计划和第五军当前的作战任务。

  通过敌情通报了解到:这次侵占南宁之日军是坂垣征四郎所部,号称“钢军”的第五师团第十二旅团,旅团长是中村正雄,该旅团直辖第二十一、四十二两个联队,每个联队有官兵三千余人。第五师团可谓是侵华战争中的急先锋,先后参加过南口、忻口、太原、台儿庄、广州等战役,在开辟华南战场前,经受过两个月的山地作战训练,官兵多系日本山口县人,秉性剽悍,长期受武士道精神的教育和浸染,参加侵华战争两年多来,战斗攻守经验比较丰富,是日军这次开辟东南战场的主力部队。这支部队对中国人民犯下了滔天罪行。

  宣布完敌情后,杜聿明紧接着又谈到昆仑关的战略地位和战术价值。他颇具统帅风度地讲道:从地势来说,昆仑关是个险要关口,具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是军事上敌我双方必争之地。我最高统帅部决心集中4个集团军的兵力来同日军决战。其中蔡廷锴第二十六集团军以及地方武装负责在敌后的邕钦公路进行游击袭扰,主要是担任破坏公路桥梁,袭击敌后方运输补给的任务;夏威第十集团军的第三十一军、四十六军,叶肇第三十六集团军的第六十六军,主要担任邕武公路高峰坳南之敌的攻击任务。我们第三十八集团军主要是担任邕宾路上对昆仑关实施攻坚,我们军的任务就是在上级编成内担任主攻。主攻任务完成的好坏,直接关系到最高统帅部战略意图的实现程度。为此就需要我们全军将士竭诚团结,通力协作,勇猛作战,力图全歼昆仑关日军。

  最后,杜聿明对此次作战进行了部署。鉴于敌军孤军深入,缺乏后续部队增援,兵力有限,凭险坚守,实行守势作战的实际情况,我方应尽可能采取主动作战,放胆攻击的作战行动。他说:“我军以收复南宁为目的,决于18日拂晓开始攻击,先行击破昆仑关、八塘附近之敌。以主力由公路两侧及其西南地区向昆仑关、八塘实施包围攻击,以一部兵力迂回八塘敌阵地之右侧背,主要是为保持公路西侧安全,防止敌人突围,将敌压迫于七塘附近地区而歼灭之。”根据这样的作战意图,杜聿明决定:以郑洞国荣誉第一师担任正面的主攻;以戴安澜第二〇〇师为总预备队,随时准备支援荣誉第一师正面战斗;以邱清泉新编第二十二师迂回敌后进入南宁以北,向六塘守敌实施猛烈攻击,以截断南宁、昆仑关之交通联络,力求孤立昆仑关之敌,使郑、戴两师全力围攻昆仑关日军。为了便于指挥作战,杜聿明决定,将军指挥所设在南天村之高大岭,并于17日午后进入指挥位置。

  在布置完成作战任务之后,他庄严地说:“这次战役关系到抗日战争的前途,是我国南方战场上至关重要的一战,第五军全体将士必须勇猛作战,打出国威,军威!”

  在作战会议上,大家听了杜聿明的作战意图、作战部署以及作战要求,精神振奋、群情激愤。

  会议结束之前,杜聿明带领全体军官庄严宣誓:“一定胜利完成这次攻坚作战任务,痛歼日寇,收复昆仑关,有效遏制日军的猖狂进攻。”

  散会时已入黄昏,与会人员返回各部队后,迅速按指定路线和规定时间,顺利进入攻击准备位置。

  2月17日午后,杜聿明正准备赴南天村高大岭战斗指挥所之际,白崇禧、陈诚来到谭蓬村军司令部,视察杜聿明攻击部署情况。杜聿明向两位长官汇报了部队的攻击部署和总攻开始的时间,白崇禧表示满意,陈诚态度十分严肃地向杜聿明指出,务必限令各部队按作战计划如期攻克昆仑关,直下南宁,有效地遏制日军的进攻势头,实现中缅战区司令部的战役意图。杜聿明连声称是,决心不辜负两位长官的指教,迅速攻克昆仑关。

  白崇禧、陈诚两人走后,杜聿明立即带领司令部有关人员进入作战指挥所。军战斗指挥所是在高大岭上一个山洞里,高大岭是昆仑关附近的最高点,站在岭上举目四望,敌我双方行动尽收眼底,看得清清楚楚,指挥所里架设着部队用的电话专线,通讯非常方便。虽然敌人的炮弹纷纷落在指挥所附近,在杜聿明的身边爆炸,但他极为镇定,从容指挥战斗。

  另外,根据日军空军的作战方法,杜聿明判断:在战斗中,敌机肯定会对后方公路上的运输车辆进行扫射和轰炸,这样可以通过破坏后勤补给线,由此抑制我中国远征军的进攻势头。为此,杜聿明规定在公路上设立警戒哨兵,只要有日军飞机临空,就立即发出警报,用红旗指挥车辆迅速进入掩蔽所。这一方法十分有效,运输车辆一点没有受到损失,使后方交通畅通无阻。

  12月18日拂晓,正面主攻部队荣誉第一师郑洞国部,在战车、炮火掩护下,对昆仑关敌阵地进行猛烈的攻击。敌我两军相接,进行激烈的白刃战,刺刀见红,手榴弹响成一片,终于把仙女山敌人击退,占领了仙女山。当晚各部又乘势进行夜袭,战斗彻夜未停,相继攻击了老毛岭、万福村、441高地,并迅猛地攻克了昆仑关。

  新编第二十二师邱清泉部绕道侧击成功,于17日由黄岭、芳岭向南推进后,19日进出六塘、鹿呜山之线,并占领了五塘、六塘,破坏了公路和桥梁。

  第二〇〇师副师长彭璧生指挥一、二团左侧迂回支队顺利绕过了昆仑关。由此第五军安杜聿明的作战意图,完成了对昆仑关的包围部署。

  19日午后,日军在大批飞机掩护下,对昆仑关发起了疯狂的反攻。由于刚刚夺占昆仑关还来不及加强防御的第五军部分兵力,经与日军激战,昆仑关又被日军夺了回去。此后,双方展开了反复争夺阵地鏖战,得而复失,失而复得,战斗打得十分惨烈,双方伤亡甚众。

  但在敌我两军就昆仑关要隘反复争夺的拼杀中,杜聿明根据日军的部署和地形情况,指挥部队运用灵活战术,对敌战斗部署实施穿插迂回、分割包围战法,机动作战,临机形成新的作战部署。他派郑洞国荣誉一师一部袭攻敌后侧,深入八塘。22日,该部一度突入敌阵;担任左侧迂回的彭璧生支队也乘势楔入八塘。经勇猛攻击,邕宾路上的敌军已被截成数段,仍然殊死战斗,固守阵地,并不断派出小股部队实施增援。鉴于日军防守力量不断增强的态势,荣一师迅速加强了右翼攻势,再度进入昆仑关内敌军纵深阵地,将敌指挥部及炮兵阵地全部摧毁,敌军的防守开始呈现动摇之态势。这时,杜聿明抓紧战机,转移兵力于昆仑关以南之罗塘、同兴堡、界首堡及653高地,命令各攻击部队一定要积极作战,主动协同,密切配合,坚决彻底消灭昆仑关残敌。

  昆仑关残敌已经被第五军四面包围,成为瓮中之鳖。但他们仍然凭着“钢军”的武士精神和所据优势地形,在山头山背构成堡垒,互相协防,组成严密火网,顽强抵抗。日军的飞机每天都会出动,在昆仑关上空投下降落伞补给粮弹,有时空投几个士兵维持战斗。

  日军的种种表现已经表明这是在作最后的挣扎。杜聿明根据战斗进程,集中全部精力于提前预测战机、及时判断战机、积极创造战机、准确掌握战机,有效利用战机来指挥战斗上。并且注重随时传令嘉奖并用物质鼓励作战英勇的部队,以鼓舞士气。在整个指挥战斗过程中,他每天随身携一部电话机,一架望远镜,冒着敌军炮火的轰击和敌机的轮番轰炸,不顾个人安危,来到便于观望战场态势的前沿阵地,亲自观测敌情战况,判断敌人行动企图,使敌人部署和行动的每一个变化,他都能第一时间掌握,适时指挥各部行动。因而对昆仑关周围地形和敌阵兵力火力,能够作出合于实际的判断,并据此制定正确的作战方案。眼下,根据残敌顽固死守的状况,杜聿明组织各师长研究尽快解决战斗的办法,经过缜密的分析比较,并认真听取各师长的意见后,他决定采取“要塞式”攻击法,一个堡垒一个堡垒地攻克,一股一股地吃掉敌人,稳扎稳打,逐步缩小包围圈,最后全歼守敌。

  新的战法运用以后果然见效。从12月23日起,日军虽然向昆仑关先后增援了两个大队的兵力,中村正雄团长还亲自到九塘督战,非但没能挽回败局,反而被荣一师第三团当场击毙。在第二〇〇师攻克同兴堡、荣一师继克罗塘堡以后,桂军韦德团亦攻克了653高地。战斗至此,第五军已经夺占了昆仑关四面的所有高地,并对昆仑关日军阵地形成了瞰制之势,而且日军阵地的之右翼高地完全丧失,只残留公路东侧几个要点。第二〇〇师师长戴安澜亲自督郑庭笈团及刘少峰团奋战一昼夜,前仆后继,奋勇强攻,终于夺取了界首阵地,歼敌数百,从而使昆仑关日军的最后屏障尽失。当界首山顶燃起胜利的烟火时,杜聿明情不自禁地呼喊起来“界首高地被我们占领了,昆仑关大门终于被打开了!”

  12月28日至30日,邱清泉的新二十二师邓军林团,以凌厉的攻势,尖刀直入,三度突入关口,占领了全关和敌军最后一个堡垒。31日昆仑关战场所有零星抗拒之敌全部肃清,这次战役遂以中国军队的重大胜利而告结束。

  昆仑关之战是中日两国精锐部队的一场恶战,整个战役日军损失空前巨大。据日本战后公布的材料表明,号称“钢军”的日军第五师团第二十一旅团被中国军队基本消灭,旅团长中村正雄少将、第四十二联队队长板田元一大佐、第二十一联队长三木叶之助大佐、副联队长生田藤一大佐和第一、第二、第三大队的长官均在作战中被击毙,该旅团班长以上军官死亡达百分之八十五以上。士兵死亡4000余人,伤5000余名。被杜聿明的第五军俘虏了100余人,缴获的战利品有战马79匹,山炮10门,战防炮10门,轻机枪102挺,重机枪80挺,步枪2000余枝。还有子弹、手榴弹和各种炮弹等其他装备物资。中国军队还消灭了台湾旅团第一、第二联队大部及其他日军部队兵佐。

  激战后的当天晚上,杜聿明夜不成寐,他披衣下床,俯案挥毫,为在昆仑关之战中阵亡的将士写了一幅挽联:

  血花飞舞,苦战兼旬,攻克昆仑寒敌胆;

  华表巍峨,扬威万里,待清倭寇慰忠魂。

  日军第五师团二十一旅团长中村正雄曾于1939年12月23日战场日记中这样写道:“帝国皇军第五师团第二十一旅团,之所以在日俄战争中获得‘钢军’称号,那是因为我的顽强战胜了俄国人的顽强。但是,在昆仑关,我应该承认,我遇到了一支比中国军队更强的车队……”

  的确,昆仑关一战,杜聿明的第五军力克天险,打出了国威,收复失地的消息传扬神州,举国欢腾,全国上下为之振奋。大批战利品运至大后方,各城市巡回展出,大大鼓舞了人民群众抗战胜利的信心。

  国民党政府传令嘉奖并拨资犒赏第五军参战将士,何应钦亲赴桂林,向杜聿明、郑洞国、戴安澜、邱清泉等作战有功人员授勋。

  昆仑关战役中国军队获得重大胜利,杜聿明为纪念在昆仑关战役中英勇牺牲的第五军官兵,特在巍峨的昆仑关上,建立了一座“陆军第五军抗日阵亡将士纪念碑”。他还含着热泪亲笔楷书写了四百字的悼念碑文。蒋介石、何应钦也题词纪念。全国各地记者纷纷前来采访,杜聿明对记者说:“这次抗战胜利,各位在战场上都亲眼看到了,请如实宣传,用不着格外夸大。但有一点是需要着重宣传的,那就是强调本军是民众的武力,民众是本军的父老。所以诸位要记载这一次胜利,千万要带一笔:本军的胜利,其实也就是民众的胜利。”

  昆仑关战役的胜利消息传到英国驻新加坡总督波普汉中将那里,总督对此连连点头称道,同时使他回想起几个月前的一件事:1941年1月,中国国民政府曾组织了“中、缅、印、马军事考察团”,杜聿明作为团员之一,前往缅甸、马来西亚、印度前后考察军事合作有关事宜。考察结束那个晚上,杜聿明依据为期100天审慎考察所得到的情况,进行冷静的分析,然后,通宵达旦地在长达30万言的报告书上,执笔写下这样的断言:日本将不是从中国境内截断滇缅公路,一旦与英国开火,势必先击败英军进而侵占马来亚、缅甸。这样既可夺取殖民地,又封锁中国,起到一箭双雕的效果。因而提出中英两军为确保仰光海港之目的,应让主力在缅泰边境预先构筑阵地采取决战防御,并将重点指向毛淡棉方面。当时正在缅甸的英国驻新加坡总督波普汉中将看了这份报告书,不觉大吃一惊:“像这样富有理智而又刚强果断的将领,中国有多少?” 问杜聿明。

  “俯拾皆是!”杜聿明自豪地回答。

  “那么,胜利属于你们!”身着戎装,胸前佩着数枚勋章的波普汉中将站起来,两脚一并,给杜聿明行了一个庄严的军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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