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剌耳的電话铃声, 惊醒了浅眠的我,看了看表:7:08,离上班的时间还有二十二分钟.我舒展了一下酸涩的身体,然后拿起了電话. 随着那头 急切的電话指示, 开机接收了省委转传的中央特急文件, 便跑去罗老板的办公室, 拍了拍他那紧闭的门, 没有响声, 罗老板还没有回来. 于是 回到办公室, 打开西边的窗门, 吸了一口迎面吹来的清新空气, 听了听吱吱喳喳的小鸟互道早晨后,回到我的椅子上, 点燃了一支良友牌香 烟...望着从口中吐出的一个个飘移烟圈, 我记起了昨夜时曾经写下的梦,便在桌面找寻那张文稿纸.奇怪, 那张文稿纸不在桌面,我在心里暗暗 庆幸那个夜遇原来是梦境.突然间,窗门\"嘭.嘭\"的响了两声, 伴随一阵凉风吹来.我回头望了望窗口,两只窗门闭上了,办公室顿时暗了下来. 這 时,我看到一张白纸由那柚木沙发底掉下来,便过去拾起来看看--我的天啊! 是怎么回事?那是一个美女的相片!昨夜那个美女的头像!!办公 室里灼热的灯光照在我的头上, 但是我却感到浑身发冷,由骨子里打起了寒颤! 我跌坐在沙发上, 发抖的手在沙发扶手的傍边感触到一张文稿 纸.拿起来一看,我看到了昨夜的记录!昨夜,我不是做梦!!我呆呆地坐在那里,甚至不敢移动身体!這时门外传来脚步的声音,是同事们上 班来了. 我勉强打起精神,走出办公室的门,“早啊!\" 和我说话的是冯姨.她是办公室最老的同事之一.“早晨!冯姨.”总算看到活生生的人 了,我有点兴高采烈.“你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象活见鬼一样!\" 她笑着说.我打了个冷颤.“哦……我哪有……,呵呵……”我想我的神情有 点怪异.她又看了我一眼:“你没事吧?”“没……没事.”我赶紧支吾着说,说完,我就跑了去厕所.我在洗手盆里用冷水冲了把脸,对着镜子 照了照——我的脸色还真难看,双颊苍白,眼圈发青,难怪冯姨说我. 一整天,我都有点恍恍惚惚.傍晚下班的时候,我在大院门口的信访室叫住 冯姨:“冯姨,你是办公室最老的工作人员吧?”“是啊,怎么了?”“我给你看个东西.”我拉着冯姨拿出相片给她看,想让她看看那个美女 的头像,看她认不认识.但是,相纸白白的什么也没有!“你让我看什么?”冯姨奇怪地问.我张口结舌地呆住了.“你怎么了?”那一瞬间,我 感到冯姨的声音那么飘忽遥远.我毛骨悚然.“没有了,不见了.”我喃喃着不知道该怎么说.“什么不见了?你别开玩笑耽误我时间了,我回家 煮饭了.”冯姨不悦地转身而去.我无力地坐落冯姨的椅子上.是怎么回事?我的大脑乱成一团, 两眼直直地瞪着那白白的相纸.不知过了多久, 有种声音惊醒了迷乱中的我——“嗒、嗒……”是那有节奏的脚步声!我感觉到我的脸皮都麻得皱了起来.我慌乱地想抓住什么东西来对抗那越 来越近的“嗒、嗒”声,突然,那声音消失了,一片寂静!我缩在椅子上,动也不敢动.这时,我感到背后寒气逼人,我想回头,但是我的脖子僵 住了. 猛地,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我一下子回过身去,她就站在窗前,幽绿军装,长发飘逸,美丽一如昨夜,她的眼中仍是一抹冷冷淡淡的飘 忽. 她望着我,眼中的飘忽逐渐变淡,眼睛的颜色开始发红. 我想大叫一声,但是我的嗓子憋住了,发不出声音. 就在这时,隔壁值班室的電 话响了,几乎同时,她倏地向后飘去,穿过封闭的窗户,消失了. 我几乎是冲出信访室, 慌忙跳上我的自行车, 头也不回地飞车冲出大院门口. 随后的两个月, 我硬是说晚上要照顾年老病在医院的祖母, 让石叔值了六次夜班. 一次偶然的情况下, 我听到石叔对冯姨说: 放过西院女尸的 柚木沙发怎么会在三楼的办公室? 于是, 我借故对总务办公室说需要多一张办公桌,而着人将那张柚木三人沙发换走了. 但是... [此帖子已被 锦衣卫 在 2006-9-26 7:44:55 编辑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