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悔的选择》——一个台山厨师的奋斗人生

燕归来

虽然很长，但还是追着看，不光是为故事本身，是因为故乡人的无悔奋斗，有自己的影子，而且，更传奇。。。。。。

追寻者

难得的好故事！

加国肥仔

2009年12月24日早上10点，到达广州花都机场。 5年了，广东，我回来了。台山，我终于回来了。 对广东一切的记忆都得从五年前重新翻出来。 很陌生。

加国肥仔

打开手机。是小宝发来的十条信息。 “你走了，我都不知道以后跟谁玩了。” “我们距离越来越远了，如果回到广东还记得我，就给我打电话。” “白痴，你到底回到广东没有。” “我要上班了，不理你了。” “周厨问我是不是知道你们走，我不会说谎，我全告诉他们了。” “我姐想揍我，不过打不过我，呵呵。” “不知道为什么，我没心情上班啊，总走神。” “小不点（小庭）说昨晚他们挨揍了，他们说认得那帮酒吧保安， 上次在酒吧已经差点被他们揍了，没想到这次找上门来了。 还说幸亏你走得快。要不连累你了。不过说你们这样走，不厚道。” “到了马上给我打电话，不然你就死悄悄。” “阿锋，你到了没，我好闹心。” “我没事，我已经到到广州了，我还要坐三个小时的车才回到台山， <BR>台山还要坐半个小时的汽车才到冲蒌。这个电话卡我不能用了， <BR>等我回到家换个卡就给你打电话吧。等我。”刚还用自己卡打电话给那老板。 这卡哪还敢用。欲扔又止，如果我把这卡扔了，那不等于把我跟小宝的回忆也扔了。 还是关机吧。 一路走出广州机场，很陌生。 一路看着我的眼神令我很不自在。 原来是看我为什么这么热的天还围着围巾。我还是把围巾脱了下来。 小宝，不好意思啊，我要把你装进行李箱啦。 很陌生，到处都是说着广州话。 很陌生，没有多少人用国产手机。都是用着进口的。 很陌生，什么都很陌生。 踏上了开往台山的长途车。<BR>黑龙江赚的6000，发工资的3000。一共9000块。 平时花花用了947，找人报仇用了1500。 买完车票，口袋里还有5413块。对了，还有鞋垫底下的200块，哈哈。 家里给2000，留着3000多块等着下次北上时用。 换了平日北上要一千块钱就够了，这次要带上小宝。 估计小宝也不会有多少钱。 一路还是睡觉。 终于回到台山总站，久违了。哥我回来了。 “坐车唔呀靓仔。”一台摩托车往我驶过来。 很迟疑，我在搜索这句话的意思。 久违了，台山话。久违了，台山老。 还要从总站坐上半小时的汽车才回到冲蒌。 我不奇怪才哥没有接到场叫我过去。 厨师就是这样，场多的时候不得了。没有的时候也只能回家啃大米。 如果说青岛到烟台的汽车是全国最好的汽车。 那么，台山到冲蒌的汽车就是最差的汽。不知道坐过山车是不是这种感觉。 回到冲蒌桥头，妈妈已经在桥头等我。没有直接回去，而是蹬馆子去了。 同行的还有舅舅，表弟。 久违了，黄鳝饭，我爱死你了。久违了，五味鹅，让我吃了你吧。 我已经不是五年前那个120斤的高瘦学生。 已经变成一个160斤的胖伙子了。 没事，我也只吃了七碗饭，四分之一五味鹅，妈妈别吓坏了。 从舅舅口中得知，农场一路顺风顺水，那时我给的7万元，现在已经变成37万元了。 可以啊。看来这些日子家里环境还改变了不少。 舅舅把我投资的本钱七万元还给我之外，还把20万元的收益给了我。 还有五万块是设备总价值，五万块是运营资金。 以后这农场就是一人一半的分成了。 我不大在意这些，幸运的是舅舅找到了方向。 忽然手里有了27万。都不知道该怎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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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年12月24日下午。 吃饱喝足，从餐厅出来，是时候买张电话卡给小宝打电话了。 这么长时间了，我看已经把小宝急死了。 “嘿你好。”不知道我电话，逗逗你。 “你好，哪位。”没有感情的回答。 “哦，不好意思，打错了，我找我女朋友，挂了。” “挂了你吃自己吧。”就是喜欢看你紧张的样子。这句话是我教的。还用到我身上了。 （还是一些打情骂俏的话，就不一一列述了。） 也给了才哥打了电话，换了这个电话，有场子就叫。 回家聊完几个电话，什么朋友也没通知。先睡觉再说。很累。 我不知道的是，父亲在掂量着这27万怎么运用。 母亲也在掂量着。然而两个人的意见并不一样。 12月24日平安夜 一觉醒来已经是晚上。看来我真的很累。不知道小宝怎样了。 母亲已经煮好饭等着我吃了。 “你怎么那么奇怪，放200块钱在球鞋鞋垫下面。” “打开你的行李，看见你的一对雪靴，我还以为你弄了一对熊脚回来呢， 吓了我一跳。” 母亲问了很多问题。全部我都没有回答。只是轻轻一笑。 一言难尽啊。难道叫我妈妈看见熊脚要淡定吗？ 这天，母亲跟我提起了这27万打算怎么样。父亲也在场。 母亲的意思是，叫我不要北上了，27万够我跟妹妹移民了。 父亲的意思是，我男孩子，能吃苦，我北上也没事， 申请妹妹移民吧。留着十来万做生意。 没有我想要的，钱暂时暂时搁置吧。 或者我这样的否决，会让他们心里有根刺吧。 但我不愿意随便让自己或者妹妹让父母决定自己的人生方向。 不过钱我还是依旧的放在了家里。 从大连临走前也没有给小宝买点什么礼物。 想想小宝到底喜欢什么，我还一时回答不上来。 不知道小宝现在在干什么了。被爱让人忘记了要付出。 这个时间酒店很忙，小宝没有下班，我也只默默的守着小宝的来电。 没有打算约朋友到外面去狂欢。我也不知道该约哪个朋友。 还是那种感觉——很陌生。 终于盼到了9点30分。马上拿起电话便按重拨。 想想还是缓一缓吧。刚到点，没准大宝还在小宝身边。 9点40分，拨打小宝的电话——正在通话中。 连续几遍的打。还是——正在通话中。 小宝到底在跟谁聊电话了，烦死了。 还是过一下再打吧。 刚停止重拨，小宝的电话便马上打过。 “跟哪个美女在聊电话呀。”小宝语气很挑。 “我没有啊，我一直在重拨你的电话，一直正在通话中。” 我可不像小宝这样问她跟哪个靓仔在聊天了。 原来小宝也一直在拨我的电话，只不过是互拨，没办法接通而已。 这方面我确实不如小宝，我没有她的执着。 ...... >两人互诉情殇。一聊便是几个小时。 “我说你们有完没完。”最后还是大宝抢过小宝的电话才挂的。 一个在北，一个在南，此际，我们相隔3000多公里。 真正的天各一方。不知道还要用电话这样维持感情多长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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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诞节。我们这一代的节日。 在北方时，是思念亲人的孤独，想家。 回到南方家里，却又是思念伴侣的痛，很孤单，想回北方了。 看来人无论在任何位置都是不会满足的。 这一天，收到了小宝的信息： 圣诞节出门记得把我的围巾系上，小宝的名字要起眼。 我都快热死了，还系围巾，我傻呀。 没有正面回答小宝的问题，只是调侃：无聊。 晚上小宝跟着大宝去玩了。有大宝在，小宝去哪里我都放心。 一个人在家里看电视。没有节目的气氛。 我只寄盼着跟小宝的下一次重聚。 场子说不定明天就有了，也说不定半年也没有。 似担心非担心的感觉。反正就是纠结吧。 无聊。很无聊。竟然不能适应回到广东的生活。 很晚了，我已经睡了。小宝还是一个电话吵醒了我： “喂，阿锋，我回家宿舍了啦，不要担心。拜拜。” 听语气小宝喝了很多酒，要不然不会这样。 不过小宝说回到宿舍就是回到宿舍了，我也没多在意。 这是我对小宝的信任。也没必要再回拨电话了。 免得大宝又烦。<BR>就是这样过了本来美丽的圣诞。 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有场。便答应大姑丈到台城香花街他的杂货铺里帮忙。 没想到几年不来，铺位已经从一个到三个。已经把旁边的两家干反了。大姑丈行啊。 跟所有人一样，从120到160，大姑丈还是一样的惊讶。 卖杂货，没有什么技术含量可言。 这样的日子很空荡。没有挑战，没有未知数。我是不是已经变得不适合这种生活了。 非要如剑尖上的舞蹈一样，才适合我吗？ 不得不对自己的人生方向慎重定位。 慢慢的，我真觉得我变了。<BR>人家看的翡翠台娱乐节目，我看的CCTV8，打仗。 你们每顿都要吃饭，我有时却吃几个馒头就可以过日。 这时北方的艰辛生活，却成了我最大的回忆。 我这是怎么了。不知道是我犯贱，还是觉得台山人过得太安逸了。 我想北方了。还是那段苦日子好，痛快。 2010年1月5日，小宝生日，这一年，小宝19岁。<BR>本来相约美好的日子。只能给予遥远的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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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香花街姑丈处帮忙大约半个月。我跟二宝道别也有20天了吧。 每天就靠着电话传情。不敢再气小宝，电话很多时候会导致太多的误会。 我只管的一脸温柔，小宝却从不领情。不过小宝说我“没出息”的次数是少了。 小宝也变了。两个人的思想第一次在这次道别中得到了传递。 之前的几次思想碰撞的担忧总算是放下心来。 2010年1月15日，终于等来了才哥的电话。 这次是河北，廊坊，第八街。 没多想，马上打电话给小宝再说。 “瞧你乐得那死样。”不奇怪小宝这样说了。 先找了小宝从大连出发的路线再说。 原来从大连火车站到秦皇岛火车站，再从秦皇岛转车到廊坊就行，还直接有车到第八街。 而我从台山到广州，广州到北京，北京东站出来坐汽车到木樨园车站， 从木樨园到廊坊总站，总站再到第八街，海中金酒楼。 每次的出行我不敢有任何的差池。稍有差池，你将不知道在哪里去了。 人生地不熟，谁都不容易，无论你在哪个地方，都一样。 虽然很希望看见小宝，但不敢草率。 一样的打算，自己先过去看看什么情况。 还算稳定的话，便租好房子，帮小宝找好工作。才能叫小宝过来。 外出工作，还是那句话，手停口就停。 1月20日便踏上了往廊坊的旅途。这是一个有牵挂的旅程。 >小宝，我来了。 虽然也已经年近岁晚了，母亲很想我在家里过年，但始终没有提出。 母亲明白，外出打工，身不由己。 廊坊，一个把天津跟北京分隔开的城市，想着也应该是个大城市吧。 带着一颗期盼幸福的心来到了这个城市。 辗转来到廊坊车站，地点是第八街海中金酒楼。 才哥没必要来接我，就丁大的地方。自己坐上出租车便往第八街驶去。 没有所想象的美丽，廊坊原来就只有八条街。 每走过一条街，景象落差很大。那最后一条街，我要去的第八街也不必抱有太大期望。 来到海中金酒楼。很大的一个酒楼。不过外墙已经有点陈旧。 外省对酒楼跟酒店的区分很模糊。不像广东， 普通吃夜宵的叫大排档，小的叫餐厅，大一点的叫酒楼，有点规模的叫大酒楼。 不像北方，动不动大一点的酒楼就叫酒店。没事也会叫酒店。 心里想着，这个酒楼，要么就是广东老板，要么就是从头开始就是做粤菜的。 因为这完全符合广东叫酒楼的规模跟概念。 也没想错，总厨从开业一直还是那个。开国功臣吧。 廊坊很冷。这时时值正午，太阳很猛烈，可却很无能，丝豪没有把地下铺天盖地的积雪融化的能力。 猛烈的寒风刺痛着我露在外面的每一寸肌肤。没有带口罩的我，寒风过来，仿如窒息。 没有积雪的黄土沙，寒风过处，形成很多的小龙卷，也不时的往我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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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宿舍，更令我失落。这完全就是一个废弃地盘遗留下来的宿舍。 很大的一片杂草中间的一块小屋。围墙已经倒塌。这样的环境，能住吗？ 有人谅在宿舍外头的衣物已经变成冰棍，但却没有去收回来。 推开门，六张床，一条暖气管。就是公司提供的所有福利。 可厕所在哪？原来就是外面那四块用石面瓦围起来的地方，上面也是空的。 看着日月星辰，办着正经事，还不错吧。也没有洗澡的地方，有的只是门外有个水龙头，裸浴吧。 既来之，则安之吧，反正不一定住这里，安定下来便接小宝过来。要坚持。 才哥没住在这，跟几个主管合租了一地方。 收拾细软，第二次就上班。 宿舍走到酒楼要十分钟的路程。 尽管带上了布帽，带上了口罩，穿着厚厚的衣服，强烈的寒风卷起的黄土沙< 始终让我窒息。生活条件很苦。 来到员工通道门口，又看见了堆在门外100块一吨的大白菜，天然冰箱嘛。 员工餐可想而知。 在这个地方，除了对才哥熟悉，对所有的人都很陌生。 时至今日，已经几乎没有印象。那里没有值得在乎的人。 那时，在乎的人还没有来到我身边。 对于工作，也只记得是很沉闷。工作，只求做好，准备发工资就好。 那时，对自己的工作负责任，是我的目标。 2010年2月10号，快岁晚了，拿了上个月上八天班的工资。 还有带来的钱。身上一共3000多块钱。来了这里不敢用钱。 想到小宝要过来，一切能省就省。 几个同事在宿舍开锅吃火锅，还特意在公司拿了三朵大白菜回来。公司送的。 都是广东人，没什么酒量。几轮下来全倒了。 最后还是我把东西全部收拾好。洗把脸。打算给小宝捎个信息。 “有什么新年愿望吗？”“有，不告诉你。” “几号过来。”“16号，我打算15号拿了工资就偷偷过去。” 该死的上海城，临近岁晚一样不给人家发工资。 记不清楚小宝有多少次瞒着大宝这样的为了我了。 只知道，这么一走，后果必然严重。 管不了这些，小宝说得好“拼了”。 没有找到人合租才哥那样的小区。小两口租个两室一厅的话，要2500块。 再加上其它什么物管费，电费，水费，煤气，还有电话费等的， 负担很重，这也是海中金酒楼附近唯一的小区。 只能退而求次之，找平房。也不知道小宝能不能接受。 最后在一个村子里一户一家四口，一个妈妈，三个几岁孩子的人家租了他们的二楼。 听说是丈夫南下打工，所以求租，也好有个照应。 二楼，楼梯口有一扇铁门，给了我钥匙。房间有电视，有床，有一卫一厨。 650块，押三个月，还可以吧。总算解决了住的问题。这户人家都是老弱妇孺，心里也踏实。 13号，除夕；14号大年初一<BR>恰逢情人节，没有什么好庆祝的， 除了给小宝打电话，我还能做些什么。 15号，小宝发工资了。准备学我弃粮出走了。 16号，终算是盼到了这一天。 才哥也没能按排我休息，才哥叫我直接旷工一天。 我当然毫不犹豫，因为我要去接小宝。 按照小宝的车程计算，到达廊坊车站应该是下午五点钟左右。 也不想令才哥难做，下半天旷工吧，两点半就下班，提前一个小时4点等小宝就可以了。 最后才哥还是到总厨那墨迹了半天，帮我求回来的休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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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年2月16日下午2点30分准时下班走人。 没有回去我跟小宝的“新居”换衣服，还穿着厨师服。 只求快点到廊坊车站。万一小宝早到了呢？ 破酒楼，上班连个手机都不让带， 幸亏我到更衣柜拿外衣时小宝也没有说到步了， 只是一些小宝有意挑衅的信息，看来小宝也难掩兴奋。 2点50分已经来到了廊坊汽车站。眼里盯着每一台写着秦皇岛到廊坊的汽车。 “先生，有没有兴趣聊一聊啊。”过来的是一个西装笔挺的中年男子。 “干嘛。”烦死了，拿着公文包到处走的，还会什么好人，跑业务的呗。 “知道什么叫金字塔营销模式吗？”这人真客气。 “金你妈的B，不就传销呗。”这种人不骂不行。 “先生这话有点过了，有兴趣找个地方听我详细解释吗？”依然客气。 “少跟我废话，再不滚我报警。”对这种人没必要客气。 出来工作少说也有几年了，对这种人还是能看出来的。 没有吸引别人的目光，根本没有人会去管这些闲事。 3点20分，来了一台秦皇岛的汽车，小宝不在这班车。 给小宝发信息吧：来了一班车，遗憾你还没到啊。 小宝没回，以小宝的个性，要到自然会到了，废话什么。 我也没在意。 4点30分，又来了一台秦皇岛的车。 千呼万唤始到来，小宝终于到了。 跟我一样的蓝白间条围巾，白色的羽绒服，拖着一个皮箱。 小宝的眼神在人群中不断的搜索。小宝啊，我都看见你了。 小宝没看见我，我的电话响起来了。 本来是想听电话逗逗小宝，说我还没到的。 不过还是算了，有电话费也不用这样浪费吧。 没听电话，任由它响着。走到小宝的后面，打算从后面抱着小宝。 “别抱我。”小宝还是听见了我的电话铃声。“我说你小宝怎么这么没情趣”。 想念的日子终于过去。<BR>出租车上，竟然没有小宝的教训，只是你看着我，我看着你。 带小宝来到我们的一室一卫。 没有问小宝喜欢不喜欢这里。因为我不想她不喜欢。 小宝刚到就躺下了，累了吧。 “饿不饿，我出去买点吃的。”我也躺下了，嘴唇轻轻的贴着小宝的耳朵。 没有小宝的回答，两个人已经深深的拥吻在这一室一卫里。 出租车的沉默一下子释放出来。<BR>这一刻，让时间停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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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才哥就安排了小宝上班。 鲍鱼公主，本来海中金酒楼三层都有鲍鱼公主， 小宝以第四个鲍鱼公主的身份进来了。工资2300元。 加上我的4500元，我们有6800元的收入。 除去我寄回家的1000元。每个月就要掂量这5800块怎么开销。 没有奢华的生活，没有平衡工作压力的娱乐，没有惊喜的小礼物， 只有语言上的调侃，只有精神上的支持。 多少个夜里，我们谈到了北京的水立方，谈到了“雀巢”（小宝的称呼）， 谈到了王府井，谈到了长城，谈到了故宫。 然而，这一些也只出现在想象里。我们很想去，却都说不想去。 因为钱对于我们来说很重要，因为还有更重要的事等着我们。 北京，一尺之遥。却始终没有轻易踏足。 小宝做鲍鱼公主，也终于可以有个机会教小宝做事。 工作，生活，两个人的世界融合在一起。 也终于感觉到，我并不是小宝心中的那么没出息。 也终于感觉到，此刻的我，完全可以保护这个犟小宝。 日子就这么过着，话题总离不开厨房的人和事。 小宝比我聪明，当初我用了一个月才分得开的海虎翅、牙拣翅、青片翅、金钩翅， 小宝没一会工夫就认准了。看来小宝有做厨师的天份，而我没有。 到了4月份，恶劣的天气也总算有些好转。 但尽管白天阳光灿烂，晚上依然是极寒极冷，温差很大，依然是难受。 不过这样也好，天天冷也无所谓。这不可以天天抱着小宝睡么。 嘿，我心真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