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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享) 春江花月夜[故事连载](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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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9-28 15:37:23 | 显示全部楼层
35、两人心下着急,忙加紧赶路,却没有想到不到一刻钟的功夫,前面竟已出现灯火,一簇簇,将黑夜点燃。
   “到了!”绯绡勒马停住。
   只见两人面前一个宏伟的门楼,青砖的城墙上面写着“都丰”两个大字,看那气势,这城的规模似是不小,这山中有如此大的一座城实属罕见。
   “这城名委实有趣!”绯绡笑道
   “如何有趣法,估计是祈愿万事丰盛顺利的意思吧!”王子进见那城名倒甚是吉祥。
   “子进莫不是没有听过传说中的鬼城便叫‘丰都’吗?这城名叫‘都丰’明显是反其道而行之,暗示此城中没有鬼怪!”
   “哦~”王子进恍然大悟,见那城确实不是一般,现在已是黑夜,那城门竟是大开,守卫的人也一个不见,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
   “如此托大,我倒要看看这里有什么人坐镇!”绯绡说着,已然策马奔入那城中。
   王子进见了,急忙也跟了进去。
  
   只见里面灯火通明,一副繁闹的竟像,再往前走去,还有夜市尚未散场,里面好多小贩在出售当季瓜果蔬菜和自家产的布匹之类。
   如果说开封的繁华是灯红酒绿,那这番热闹则更接近寻常百姓的生活。
  王子进和绯绡见了不由惊叹,“没有想到这小城之中竟是如此繁华!”
   旁边一个小贩听了,忙道:“二位可是新来,有所不知啊!”
   “这里莫非有什么明堂不成?”王子进道。
  “明堂倒是没有,只是这里风水甚好!”说着指了指两人来的方向:“那边原是个驿站,以前出了太多凶事,所以周围的城镇也跟着衰败下去!”
  “只有这城例外吗?”绯绡问道。
  “不错,因这城中有一个很著名的‘青云观’里面的道长很厉害,寻常冤鬼不敢来犯,甚是安全,做生意也是一帆风顺,所以这城中的首富,便将周围的城镇都组织起来,这里便日渐繁华,成了这一带出名的物品集散地。”
  “原来如此!”两人听了,觉得甚有道理,原来这都丰城是借了那驿站之事才发了大财。
  
   两人见天色已晚,忙和小贩打听了客栈在哪里,去投宿了。
   绯绡自是又寻了一个很是昂贵的客栈,又是要求有锦缎被褥的床铺,王子进见了也拿他没有办法,明明只是一只狐狸,却如此乐于享受。
   “明日我们便去周围转转吧~”绯绡又坐在桌子旁喝酒吃鸡了。
  王子进听了这话不由惊讶:“明日咱们不抓紧赶路吗?要在这里逗留什么?”
  “这城中有趣的事好多啊,很邪门啊,我还要去那道观探探虚实~”
  王子进听了不禁捏了一把汗:“绯绡,我们还是快走吧,你又何必和那些牛鼻子牵扯不清呢?”
   “我只是要看看什么样的人这样托大吗!”看来是下定了决心。
  “你呀,这都丰繁华还不好,还非要说这里邪门,难道都是一片破落才不是邪门了?”
  “嘻嘻!”绯绡笑了两声,不去理他,自己独自啃鸡,肚里不知又在打什么算盘。
   王子进见说服不了他,自己早早去睡了,看着绯绡在灯下连吃带喝,不由好笑。但是自进了这城,心中便不甚塌实,只希望绯绡和自己能平平安安的出了这个人间的净土吧。
  
  次日,两人睡到晌午,收拾了一下便出去了,王子进只觉得外面阳光明媚,照得人暖洋洋,没有半分秋日的样子了。要不是周围都是卖成熟瓜果的小贩,还会让人以为这是暖春呢。
  两人在街上信步,一路上看到几个小道士,看来这城里那道观确实是有很大的势力。
  走了一会儿,并不见有异状发生,走得累了,便找了一个茶肆休息。
  “绯绡,你不是要去看了那道观再走吗?倒要何时去看啊?”王子进一落座便问。
  “这个不急啊,我要等那老道亲自请我才去!”绯绡笑道。
  王子进听了不由吃惊:“你是个狐妖,那道士怎会请你啊?还是别让人发现才是正经!”
  “嘻嘻,已经来不及了,这城中早就被那老道布了结界,我甫一踏入,便已为他所知!”脸上却是一副怡然自得的表情。
  “啊啊啊啊,”王子进听了不由心急,“那该如何是好?我们还是赶快走吧!”
  哪知绯绡将扇子一展,玉手向前一指道:“看,迎接我的人来了!”
  王子进听了,忙回头看去,见几个小道士,正往这边走来,心中暗叫: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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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10-1 04:10:43 | 显示全部楼层
46、夜色逐渐的笼罩了扬州,华灯初上,人头攒动,虽然已是晚秋,但是每天的夜市并没有随着气温的低落一起萧条下去,反而有越演越烈之势。有跑江湖的艺人在表演杂耍,有来自各地的小贩在叫卖着他们的商品,一副清明盛世的太平景象。
  可是再热闹的旺景也穿不透,越不过的是高高的墙壁,深深的庭院。一处大户人家里,奴婢们见天色已晚,忙拿着火信去掌灯了。
  灯被一盏一盏的点亮,院子里一会儿便灯火通明了。可是这里就是点了再多的灯,却还是让人感觉像是黑夜,一屋子的人,都是死气沉沉,没有一个人说话,屋外就是一副热闹繁华的人间胜景,屋里却是比坟墓还要寂静。一堵高墙,隔断天上人间。
  屋中的内院深处,一扇门被推开,传来“吱呀~”的一声,一个婢女模样的小姑娘提着一盏花灯进来了。“小姐,小荷这就给您把灯点上~”
  床上挂着粉红的帷帐,厚重而密实,一直垂到地上,里面的人却并不答话。
  “小姐,今天的身体可好些了,要不要再叫张先生瞧瞧?”那婢女说着,已经将蜡烛点着,又将一个画了牡丹的灯罩罩了上去,屋子里的灯光忽明忽暗,映出那婢女小荷的容颜,清秀而平庸的一张脸。
  “小姐!”那小荷走到床旁,从帐子里拉了一只玉手出来,那手十指尖尖,如葱管一般晶莹剔透,就是稍嫌白了些,没有一丝血色。“等你这病好了,到那时估计便是春暖花开了,我便与小姐去放风筝。
  那帐子里的人依旧没有声音。那小荷说了一会儿便出去了,关了那门道:“一会儿,夫人便会端了药了,我再过来。”那门便被带上了,忽明忽暗的烛光中,那粉色的帐子里面,倒像是藏着死亡。
  不要,不要把我一个人扔在这个房间里,我不要吃药,那药吃了也是不好,只是越吃越重而已。
  
  这时,空旷的走廊里传来脚步声,她仿佛又看到了那绣着牡丹的软鞋,缎子面的,鲜红的牡丹。
  她的心也跟着揪紧了,缎子面的牡丹,妖艳的牡丹,在她看来,和死亡无异。那脚步声越来越近,直到门口,那门又“吱呀~”一声被推开。一阵香气扑面而来。
  只听一个柔柔的女声道:“柳儿,吃药了~”
  那心中的弦听到这声音,终于崩断了,她眼睛一闭,人往后一仰,什么也不知道了。
  也许,也许,就这样死了,倒还好些!
  
  “绯绡!你看这夜市比起开封如何?扬州府果然是大城市啊!”王子进骑着马走在人群之中。
  “你没有见过盛唐之时,那场面比现在还要热闹呢!”说着,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
  王子进听了,不由摇摇头,看来活得太久也不是什么好事,对什么都失了兴趣。
  “我们还是快快找个客栈投宿要紧,等一下再逛不晚!”绯绡说着,纵马绕过人群,往前去了。旁边一帮人正围着一个杂耍的艺人,那个艺人估计是吐蕃来的,表演甚是精彩,叫好之声连绵不绝。
  “再看一会儿吗~”王子进实在是不愿错过这样的好戏,却见那边绯绡板着脸,已经先走了,却连往这边瞥了一眼都没有,王子机看他那幅样子,真是面若桃花心若尘,无可奈何,只有跟他去了。
  
  两人刚刚安排好客栈,王子进便迫不及待的要出门,拉了绯绡道:“同去,同去!”
  “子进,你一个人去吧!我有点疲惫!”绯绡一进房间便窝在被子里。
  王子进知他是上次的伤还未完全复原,也不好强求,便道:“那我一个人出去了~”
  “慢着,子进!”绯绡说着,从怀中掏了一个铃铛出来,递给王子进道:“把这个带上!”
  “咦?这是什么东西?要我带着个劳什子干吗?”王子进提着那铃铛,左右晃了一下,却是发不出一点声音,看来是坏的。绯绡的东西,确是没有几个经用。
  “你带着吧,自会对你有好处!”绯绡懒得和他废话。
  王子进只好怏怏的将那铃铛放在怀中,又回头对绯绡道:“莫不是忘了比铃铛更好的物事给我?”
  “什么?”绯绡见他一脸坏笑,一种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
  “当然是你那装满银子的荷包~”说着,就往包袱里摸去。
  绯绡听了又气又好笑,从怀里掏了一大锭银子抛了出去,“够了吧?”
  王子进得了银子一路哼着小曲出去了,甚是欢喜的样子。
  
  那夜市果然是繁华,王子进一路看着,只觉得眼睛不知该放向哪里。各处南北杂货一应俱全。
  看到前面有买小吃的档铺,忙跑了过去,自己买了一袋板栗,喷香烫口,边吃边逛,开始兴致还很不错,没了一会儿便失了新鲜,自己一个人,觉得甚是寂寞。也许和绯绡出来更好一些。
  想着就要回去了,看到前面有卖樟茶鸭的,不由高兴,看那鸭子做成紫红色,估计是很美味,绯绡一定会喜欢。
  忙跑了过去,“老板,要一包鸭子!”正说着,只见那老板对自己的声音充耳不闻,一手抓着案板上的刀柄,眼睛直勾勾的在看着什么。
  “老板!”王子进又喊了一声,却还是无人应声,忙也看向那边,只见一个少女的背影,袅袅婷婷的走了,那少女似乎手中也抱着一袋鸭子。
  王子进见了不由出神,那少女远看便如笼罩在一团雾中,如仙子下凡,单是背影,便美不胜收。
  
  王子进也不管什么鸭子了,似被人引了魂魄,直直的便跟了过去。只见那少女一身白衣,上面画着绿色的柳枝,人也如弱柳扶风,姿态甚是优美。
  “回过头啊,回头~”王子进在心中暗叫,哪想那少女就是不往自己这边看。
  只好自己快步走了过去,装作不经意的回头一看,这一看,不由惊呆了,这这张脸,竟是自己在熟悉不过的,眼带桃花,面如春风,竟是像极了绯绡。
  王子进觉得心中竟是响了一声炸雷:完了,完了,绯绡变了姑娘,怎会这样?难道他支我出来,就是不想让我看到他这番模样?怎会这样?怎会这样?
将来可怎么办?不知他何时再会变回去?想着,心中一阵难过。
  忙跑了过去,拉了那女孩的手道:“绯绡,你怎会如此不相信我,这样大的事情也不与我说一声?”
  哪知那女孩道:“绯绡?是我的名字吗?这名字倒是当真好听!”
  王子进见她这副模样,与绯绡并无二致,只觉心中一酸,眼泪便流了出来,怎么只是一会儿功夫,便成了这样,突然想起在丰都城,绯绡也是被人陷害,难道这扬州府里也有奸人不成?
  想着,忙拉那女孩的手道:“绯绡,你放心,无论如何我都会救你脱困!”
  “公子所言是真?”那女孩听了甚是高兴的样子,“我好想回家,公子真的可以帮我?”
  王子机听了心中热血上涌:“不要说是回家,便是赴汤蹈火我也可以帮你!咱们这就回客栈吧,我记得路!”
  说着,拉了那女孩的手便走出人群,王子进心中激愤,也顾不得东南西北,一路走了下去,却是连自己是从哪边来的都忘记了,只觉越走人烟越是稀少,灯火越是寥寥。
  “咦?这是走到哪里了?”王子进眼见周围甚是荒凉,与刚刚那番热闹景象相比,竟像是两个世界。
  王子进手牵着那女孩,不知该往哪里走去。正好看到远处有一个人影蹒跚而行,心中一阵高兴,终于找到问路的人了。
  
  忙回头对那女孩道:“我们去问问前面的人吧!”说着,拉了那女孩急步向前走去。
  漆黑的夜色中,眼前那人影逐渐清晰,看那样子,似是一位老妪的背影。眼见那老妪走得甚慢,自己就是无论如何也追不上。
  不由发足急奔两步,距离总算是缩短了,那女孩跟在王子进后面急跑,手却开始发抖。
  “咦?你怎么了?”王子进见了不由奇怪,跑了两步不至于累成这个样子吧?那手,却是抖的更厉害了。
  王子进忙回头看去,只见那女孩的身体竟像筛子一样不停发抖,冷汗直冒,心中不禁担心。那女孩伸出一只颤抖的手,拉住王子进道:“公子,公子莫要和她问路!”
  王子进眼见跑了这许久也转不出来,那老妪的白发已是清晰可见,怎能甘心。忙道:“为什么?难道那老婆婆会吃人不成?”
  “我不知道,不知道,只知道问了路,就再也回不来了~”
  王子机眼见周围更是荒凉,眼前只有一条小路,不知通向哪里,不去问了路,这要如何走下去?
   “你不要担心,我问了路便回来,不会有事!”说完,便甩脱那女孩的手,快跑两步,总算是追上了那老妪。
   那老妪弓着背,一身衣服破破烂烂,很是憔悴的样子。
   王子进见了忙鞠了一躬道:“敢问去扬州集市的路应该往哪个方向走?”
   那老妪道:“扬州集市?扬州集市?我只知道一条路,便是这条,每天都是一直走下去!”
  说着,回头又道:“你莫不是也要和我一起走?”王子进只见她一张枯朽的老脸,没有一丝活人的气息,眼睛只剩下两个空洞洞的黑洞。
  “你?你这是?”王子进不由吓得浑身虚脱,这路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人?
  那老妪说着一把抓了王子进的手道:“和我走吧~”
  王子进只觉自己的手像是被铁箍箍住一样,分毫也是挣不脱,正又急又怕间。突然听到耳朵旁边有铃铛的声音“叮当~”,“叮当~”声音不大,却听得真切。
  只见那老妪听了那声音甚是难过的样子,甩脱了王子进的手,双手抱头道:“你怎么带着那样的东西?我的头,好痛啊~”
  王子进脱了困,吓得一身冷汗,忙要拉了那女孩的手逃命,却见那女孩也是抱着头,一脸痛苦的表情。“公子,公子,快让那铃声不要响了~”
  王子进掏了铃铛出来,只觉声音清脆悦耳,“叮当”、“叮当”如玉珠落盘,甚是悦耳。可是无论怎么弄,它就是想个不停。
  眼见那女孩额上豆大的汗珠不停的往下淌,王子进不由心痛,大声喝道:“别响了!”
  
  这一喊,那铃铛也不响了,那女孩、老妪也通通不见了,像是瞬间变幻了天地,自己还是站在夜市中央,旁边人来人往,熙熙攘攘,不由纳闷。
  只觉手上疼痛,忙低头看去,只见手腕上清晰可见三个黑紫色的指痕,正是方才被那老妪所抓之处。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刚刚那条路的尽头又是通向哪里?王子进一头雾水,手攥了铃铛,茫然的站在人潮中不知该向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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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9-27 13:58:53 | 显示全部楼层
32、
   突然觉得头上纷纷扬扬似有几滴雨下,忙抬头一看,只见沉星两眼直愣愣的看了那人骨,已经哭成了泪人。
   王子进忙站了起来:“莫要哭,莫要哭,我们挖错了,再去寻你那东西!”
   “不,我要找的东西就是这个!”沉星哭道。
   “这具尸体就是你要带走的东西?”王子进不禁奇道,暗想带就带吧,反正自从认识绯绡,带走什么他都不觉稀奇。
   那边沉星甚是伤心:“王公子,我全都想了起来了,沉星,沉星不能和你走了!”
   “为什么啊?不就是具尸骨吗?我一起带走便是!”
   “王公子,这、这便是沉星的尸骨啊!”
   王子进听了胸中仿佛被大锤敲了一下,非要带走的,羁绊着沉星的,竟是她自己的尸骨。
   只见那边沉星抬起头来,却是一张陌生的脸,平庸至极的一张脸,这样的脸,怕是与王子进在路上擦肩十余次,他也不会有什么印象。
   “啊!”这张脸比那干尸的面孔更令他吃惊。
   “王公子是不是嫌沉星丑了,沉星什么都想起来了,这便是沉星的本来面目!”
   “不嫌,不嫌!”说着直愣愣的看着眼前的女孩,如此陌生,又似曾相识,那眉眼中,有掩不住的温柔。
  
   “你找得到自己,便是一件好事!”绯绡说着走了过来!
   沉星见了绯绡,又哭了起来:“你便是那白狐吗?原来竟是如此俊俏的一位少年啊~”
   接着就听沉星对二人道:“我本是这牡丹园里的一个丫鬟,因姿色甚不出众,便做一些下人才干的活。”
   王子进忙道:“没有啊!”
  “王公子对我好我是知道的,我后来因此被人虐待而死,便被人埋骨在这桃树下!”说着又哭了起来:“如果自己,如果自己长得出众一些,便不会死了,那时真是不想死啊,那桃花是多么的美丽啊,死了便看不到桃花了!我那时才十六岁,人生有太多东西可以留恋!后来,竟而忘了自己已经死了,忘了自己的本来面目,变了个花魁,又苟活在这个世上!”
   王子进见她哭得伤心,忙说:“我答应了你的,也早知你鬼魅,并不嫌你,现下和我一起走吧!”
   “王公子,沉星要爽约了,现下知道自己已死,又怎可继续在这世上!”
   王子进听了,不由大哭,知道这次她是必须离开了:“沉星,你我约好的,要一起游戏人间,双宿双飞啊!”
   那沉星见了,很是伤心:“我亏欠王公子的,来世再还吧,沉星作鬼之后,唯一的快乐便是认识了王公子。”
   说着,低首道:“可惜,沉星的本来面目让你失望了!”
   “不不不!”王子进捧着沉星的泪颜,“你是我见过的,最美的女孩子!”
   “真的?”那沉星平庸的脸上绽放出一丝笑容,竟是增色不少“王公子莫要骗我,叫我小星吧,这才是我本来的名字!”
   “好的,就叫你小星!”王子进哽咽道。
   “那王公子答应小星,莫要将我忘了!”说着伸了一只手去拉子进的手。
   “不会,永远不会,我答应你!“说着,也去拉她的手,这一拉,却拉了个空,只觉手中多了一只桃枝,地上是一摊脓血,沉星刚刚穿的衣服,就在自己怀中。
  
  只见怀中的绫罗依旧有沉星的香气,人却已经不在了。
  
  “绯绡,绯绡,她可是走了,再不会回来了?”王子进向绯绡哭道。
   那边绯绡并不答话,脸色却是极其凝重。“是吗?是真的吗?”王子进不依不饶的问道。
  “我又何尝骗过你”
  王子进听了,忙跑了过去,两手摇着绯绡,:“你不是有很大本领吗?快让她活过来啊,她是那样可怜~”
  “子进,你真的想让她活过来吗?让她以食死尸为生吗?”王子进见了绯绡的脸,那是一脸坚决的表情。
  “子进,该放手的时候就放手吧,她这样未尝不是好事,倒是活着的人,还要在这世上受罪!”说完,从腰间抽了玉笛出来,盘膝坐在地上吹了起来,却是一曲《春江花月夜》。
  王子进听了,一下虚脱一般坐在了地上,愣愣的望着那桃树,那桃树的枝叶竟像在一瞬间枯萎了起来,纷纷扬扬的飘落,子进在那落叶中,仿佛看到一位红衣少女,巧笑倩兮,眉目盼兮,在随着那笛声起舞。
  
  次日,王子进在开封郊外,买了一处坟地,给沉星做了一个墓碑,将那枯骨葬了。
   入土之前,又买了一身最好的喜袍给她穿上,“我答应过小星的,要埋最美丽的喜服给她穿,怎能食言~”说着,眼泪又禁不住流了下来。
  “子进,莫要伤心!吉时到了,快立那墓碑吧!”
  王子进忙将墓碑抬了出来,两人费力将它立在坟前,只见那墓碑上写着:江淮王子进之妻小星之墓。那字,龙飞凤舞,煞是好看,王子进一个一个摸将去,口中念道:“小星,小星,却是连自己姓什么都不晓得~”
  二人料理了一切,走了两步,王子进突然像想起什么,忙又跑了回去,从袖中掏出一枝桃枝,正是小星的灵魂依附过的那支,小心的插在坟前。“这样,你便年年看的到桃花了~”说着,又流了泪出来“我王子进,没有食言吧?”说完,回了头去,见绯绡长身而立,正在等他,忙擦干眼泪,随他去了。
  
  身后那只桃花,在风中摇曳着枝叶,似是在于二人话别。问花花不语,为谁开?为谁谢?算春色三分,半随流水,半入尘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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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9-27 13:58:04 | 显示全部楼层
 31、两人过去那边,却见一棵茁壮的桃树,那桃树枝叶生得甚是茂密,连下面的草也是郁郁葱葱,此时已是晚秋,但是根本看不出来有衰败的样子。
  “好像就是这里了!”沉星道:“我要找的东西就在这里!”
  王子进抬眼看了一下桃树,只见树干大概有半个怀抱那么粗,枝叶也伸展的有二、三米远,不禁愁道:“这么大一棵树,要怎生将它带走?”
  “不是这棵树了!”那边沉星哭笑不得,“我要找的东西就埋在树下!”
  “啊,这个好办!”说着,便去旁边寻了一片瓦片挖了起来。
   挖了几下,发现土很是结实,忙道:“绯绡,快来帮忙!”却见绯绡拿着扇子,躲了老远,显是不爱做这样的力气活。
   “我来帮你!”沉星说着,也找了一块木板,帮王子进挖土。
   “你莫要动手了,不要伤了你!”
   那边沉星听了甚是感动:“王公子,你对我真好,待取了这物事,我便可以随你走了!”
   王子进见她沾了泥土的脸,突然觉得心中一阵温暖:也许,就这样和沉星一起走了,快快乐乐的过了一辈子,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是的,取了这物事,便可以远离这繁华俗事,和沉星双宿双飞了。
   想着,忙加快动作,想将那东西快些挖了出来。可是两人一起挖了好久,土下面依旧是什么也没有。
   “咦,你真的确定这下面有东西吗?”王子进不禁奇道,什么东西挖了三四寸深也该出来了吧。
   却见沉星一脸惶恐的样子:“就快了,快了,可是我好害怕啊~”
   “怕什么啊?等拿了东西,我便回去给你买最美的喜服让你穿!”王子进见她的样子,忙安慰道。
   “我有一种感觉,挖了出来,便不会见到你了~”
   “怎么会,你我不都是活生生的在这里?”说道此处,又想起沉星化作枯骨的样子,不由难过,忙躲了沉星的目光,继续挖土。
   “王公子,你可答应我,让我做最美的新娘啊!”沉星听了,好像放了下心。
   “好的,我答应你的事,何尝食言?”
  
   又挖了三寸有余,终于见得一块碎布,王子进不由高兴,大喊一声:“出来了!”忙又起劲的挖了起来。
   只见土一点一点的被挖开,那破布的样子也渐渐出来,里面竟是抱着白白惨惨的东西,王子进见了,一下坐在地上,“这、这、这莫不是人的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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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9-29 05:10:27 | 显示全部楼层
38、王子进一夜未眠。眼见着窗外的天色渐渐转亮,<div style=\"word-wrap: break-word; color: rgb(0, 0, 128); font-family: 宋体;\">再回头看了一眼还窝在床脚的绯绡,真是一筹莫展,像他这样的凡夫俗子,要找出那下咒之人,谈何容易!
  想了一下二人昨天的经历,
最有可能做这等事情的便是那个叫紫阳的道士了,可是那时他不是说只要绯绡不惹事生非,便不会为难吗?
  等等,惹事生非,昨天那个抛绣球的小姐,
好像是这附近首富的女儿,莫不是那老头嫌面子过不去,跑去和那紫阳告状去了?
  想到这里,匆忙收拾了,要出门去青云观找那紫阳理论,
刚刚走到门口,不觉一阵失落,自己已经好久没有一个人出过门了。眼角一瞥,便见了窝在床上的绯绡,一把拽了尾巴,便将它拉了出来,拦在怀里,抱了出去,虽然现下它真真正正的只是一只狐狸了,可是心里还是不舍。
  那狐狸在王子进怀中甚是不舒服,手蹬脚挠的要下来,
王子进没有办法,只好买了个竹篓背着它走,暗道:绯绡啊,绯绡,我千年以前背过你,哪想千年以后又是我背你,这人生,当真有趣。
  
   王子进一路边问边走,只是一个时辰的功夫便到了那青云观,
那道观没有想象中那么大,可是香火倒是很旺的样子,王子进进了门,忙和别人一样买了香烛要去参拜,里面几个小道士为香客引路,并没有看到紫阳的影子。
   王子进见旁边一个小道士文文弱弱甚好说话的样子,便跑去问:“
何时能见到你们的紫阳真人啊?”
   那小道士听了只觉好笑:“真人很少面客的,尤其这几日,
正忙于琐事!”
   “琐事?什么琐事啊?”王子进听了心中不由一惊。
   “还能有什么琐事,这四周怨鬼妖怪无数,自是忙着捉妖拿鬼去了!
”说完,便不去理他了。
   捉妖拿鬼,捉妖拿鬼?莫非拿的便是绯绡?不由呆立在庭院,
不知如何是好了。
   王子进一个人在那道观里晃悠了一天,也未见那紫阳回来,
眼见太阳要落山了,只好去山下买了只鸡和绯绡分吃了,打算晚上再去想办法。
   王子进一直在那道观旁边的一个小茶肆里等到太阳落山,
才又背了竹篓去青云观了,此时天色已晚,月朗星稀,那道观的大门早就关了。
   只见那围墙有一人多高,自己却是只想着天黑,却没有进门的本领,
忙去周围寻了几块砖来垫脚,好不容易算是抓到那围墙上的瓦片了,蹬了几脚,没有爬上去,才觉那竹篓甚是碍手碍脚。心中嘀咕:绯绡也真是,每日只知道吃,现下吃得这么重,如此累赘。又试了两次,只好摇摇头,除了那背篓,藏在草丛中。
   这次没了负担,总算是手脚并用的爬到了墙头,
王子进心中一阵高兴,但是再看看脚下,心里又是凉了半截,那围墙足有一人多高,现下又是该如何下去才好?
  
   正想着,听里面的有人叫道:“真人回来了,快去出门迎接!”
只见那房里人影交错,一阵忙乱,接着内房跑出几个小道士。王子进见了,急忙要伏在墙头,哪想那墙上能容脚之处甚窄,竟是一脚踩空,“扑通”一声掉了下去。
   那几个小道士听了,忙收住脚步,往这边望去,
还好王子进所掉之处甚是黑暗,一眼看不出什么,眼见那几个道士就要过来了,王子进只好忍住疼痛,“喵~喵~”张嘴学了几声猫叫,那几个道士听了,心下释然,放心走了,边走边笑道:“这猫也忒重了,估计是供品吃得多了~”
   那边王子进羞辱难当,忙爬了起来扑扑身上灰尘,
又去寻那紫阳去了。
   紫阳倒是很好找,走了一会便见一帮道士垂手立在大门两旁迎接,
王子进见了,忙藏身在旁边的灌木中。
   只见那紫阳一身紫色道袍,金色道冠,意气风发,
哪里有一个出家人的样子?只见紫阳进了大门,坐在前厅喝了口茶水,从袖中掏了一个白瓷的瓶子出来,交给旁边的小道士:“把这个拿到后堂那个房间去,昨夜好辛苦才将他收了,莫要打破了!”
   那小道士低着头,领了瓶子出去了。
  
   王子进听了按捺不住自己的心跳,昨夜,昨夜,
绯绡也是昨夜出的事,看来就是这紫阳所为,那瓶子中,想必装的就是绯绡的魂魄。
   想着,急忙偷着去跟踪那个拿着瓷瓶的小道士去了。
只见那小道士在走廊上七拐八拐,走到一扇门前停了下来,王子进见他开了锁进去,一会儿便又出来,要将那锁扣上,心中暗叫不妙,那门要锁上,自己要如何进去?
   忙从草丛中窜了出来,
捡起一块石头就冲那个小道士的后脑来了一下,那小道士,应声哼了一下,便倒在地上了。
  王子进吓得浑身发抖,这是他第一次打人,
忙又看看那地上的人是否死了,见只是晕了,这才放心的走了进去。
  只见那屋子甚是狭小,三面墙都是一格一格的架子,
格子中放了五颜六色的瓷瓶,王子进忙找了刚刚那个白色的瓷瓶,那瓶子口上被贴了一张黄纸画的符,看起来便是封印了,他忙将那瓶子放在怀中,关了门就要出去。
  哪想刚走一步,自己的脚踝便被人钳住,王子进不由一惊,
身上出了一身冷汗,低头一看,原来是刚刚被自己打晕的小道士现下醒了。
  “小师父啊,你松手吧!我是来救我的朋友,无意害人啊!”
  那道士却不理他,张嘴便喊:“来人啊,来人啊,有人偷东西~”
  王子进见状不妙,甩开那道士的手,发足便往前奔去!
只觉后面灯火通明,一干道士举着火把追来了,好不容易跑到围墙下面,但是那围墙甚高,眼见是爬不上去了。那帮道士却是越来越近了。
  不行,要找别的路走,忙又沿着围墙跑了两步,只见前面一个小门,
气喘吁吁的扑了上去,那门却是不开,一个明晃晃的大锁将门扣住。
  眼见那追兵就要到了,火光已经将他的影子映在那门上,忽明忽暗,
情急中,王子进忙寻了东西要将那锁撬开,周围没有可用的东西,忽然摸到腰中的玉笛,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了,便拿了那玉笛去撬锁。
  说来奇怪,那玉笛一碰到那门锁,门锁便应声而落,
王子进忙推了门发足狂奔,一个人也不知奔了多远,觉得后面的人没有再追过来,这才停了下来。
  王子进坐在草丛中,气喘吁吁,大汗淋漓,从怀中掏出那瓷瓶,
只见那瓷瓶洁白温润,似是透着一丝灵气,与绯绡的感觉极为相似,不由心中满足,躺在草坡上,长长的松了口气。
  
  王子进一路拖拖拉拉回到客栈,刚刚那一番跑,
似乎将他的力量全部用尽。进了客栈忙关了房门,手中捧了那瓷瓶,心中一阵激动,又要和绯绡见面了,虽然与他分离不过一日,但是自己便像没有了依靠,甚是落寞。
  绯绡见了自己会说什么呢,这次应该不会骂我笨了吧,
想是会赞扬我一番吧?想着,心下高兴,便去开那瓷瓶,哪知那封印甚是牢固,撕了半天也没有撕开,情急之下,取了蜡烛,将那封印点燃。
  
  那封印一燃尽,那瓶盖便“突”的一声飞了起来,
里面似有东西迫不及待的要出来,王子进见了,鼻中不觉一酸,大喊一声:“绯绡!你可回来了!”
  哪知却听一个苍老的声音道:“谁是绯绡,
是以前与你一起的那只狐狸吗?”
  王子进听了,不由一愣,腿一软,坐在地上,自己此番,
是救了个什么东西回来?不觉万念俱灰,浑身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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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9-28 03:31:07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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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9-28 04:57:45 | 显示全部楼层
34、怎么又是鬼啊?王子进听了心不由凉了半截,自认识绯绡以来,自己便几乎没有和活人打过交道,也不知是自己的八字不好命里犯煞,还是如此多的鬼怪都是绯绡招来的?
  “呵呵,好眼力啊!”那角落里的声音说道。
   王子进见了,忙打亮火折,发现那屋中空空,只有几件破烂家具,根本没有半个人影。
  “你那小子,没有事打什么火,想害死老夫吗!”那声音很是生气道。
  绯绡急忙一口气将那火吹灭:“他是新死,莫要扰了他!”说毕拱手问道:“我二人行路至此,无意叨扰,只是想找一个投宿的地方,可否指明方向?”
  “对啊,对啊!”王子进接着道:“这里明明有个驿站,怎的不见了?”
  只听那声音道:“驿站,驿站,是啊,此处过去是有个驿站啊!”那声音听起来甚是苍凉,还带着几分哭腔。
   “那驿站哪去了?”绯绡问道。
  “公子如此明慧,还不会知道那驿站哪去了?公子所站之处,便是那驿站了,而我,便是从前在那驿站中看门的守卫!”
  
   王子进听了不由心寒,看来这驿站的下场定是不妙,果然就听那老生接着道:“三年前,匪贼横行,将这个繁华的驿站一夜之间踏平了,所有的官兵居民,都被那帮土匪杀了!”
   “然后呢?那官府便不管此事?”
   “当然管了,如此大的一件事,怎可不理?后来又派了官兵来缴匪,可是这山如此之大,怎么是一件容易的事?”那声音顿了一顿道:“又花了一年多的时间才将这匪乱平息下来,将那土匪逮了,在这里就地正法,以泻民愤,可是这里,死了太多的人,煞气太重~”说着,不禁哽咽起来、
  “你莫要伤心,再说下去!”王子进在那边急道。
  “后来再在这里建了驿站,却是总是有凶险之事,便不了了之了!”
  “什么?”王子进和绯绡听了这话不禁着急,眼看这天色已晚,这茅屋中又甚是简陋,这要到哪里去投宿啊?
  “二位莫要着急~”那声音接着道:“向前西南方向五里处有一处小城,二位可去那里!”
   绯绡听了,忙道:“多谢了!”眼见天色甚晚,那屋子不可久留,忙要出门牵马。
  “公子,可要考虑清楚,那城中可没有任何不干净的东西~”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绯绡听了不禁不悦。
  “公子与我,本是异类,那城中有一个甚是有名的道观,公子去之前,可要考虑清楚啊”
  “呵呵,你莫是小瞧我了!”说着,拉了子进,推门便走。
  突然又回头冲那茅屋中人说道:“你也莫要留恋了,赶快去投了胎,下世再做人吧!”
  只听那茅屋中传来笑声:“我要走了,谁来给过客们指路呢~”然后便并无声息了。
  王子进在马背上,只见那茅屋的门黑栋栋的,里面阴恻恻很是吓人,再看周围,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子进快走吧!”绯绡说道。
  “唉~,你当真要去那里?不怕人把你收了?”王子进担心道。
  只听绯绡在马上笑道:“收我?有那么容易吗?还不知道是谁收了谁呢?”说着,策马跑到前面
  
   王子进见前面他白色的背影,在阴暗山里,显得分外刺目,仿佛要被这黑暗吞噬了一般,心中竟有一丝不好的预感,不由担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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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9-28 15:38:24 | 显示全部楼层
36、那几个小道士走到二人面前,双手抱拳,冲二人掬了一躬:“我家道长请二位到观中小叙!”倒是毕躬毕敬。
   王子进见了,手中不由出汗,他还好了,要是绯绡出了什么事可是如何是好?真是那道士对绯绡不利,自己便是拼了命也要救绯绡出来!
  哪知绯绡张口道:“请我怎么不叫你家道长自己来啊!就凭你们几个,还想请我吗?”
  “你!”那几个小道士很是生气,握紧了拳头,却不敢发作。
  “嘻嘻,必是你们出门的时候,那老头关照了你们不要和我正面冲突吧!”绯绡笑道,甚是得意的样子。
  哪知话音刚落,便听后面一个清脆的男声道:“谁说我是老头了?”
  王子进回头看去,见是一个青年站在二人身后,身材甚是挺拔,脸上挂着一副和蔼的笑容,五官端正,眉目中似有一丝英气,却是一位青年才俊,估计也就是二十七八的样子。
  要不是他身上一身道服,万万也不会把他和道士联系在一起。
  只听他继续道:“贫道便是青云观的道长,道号紫阳!请二位到寒舍一叙!”
  王子进听了大感诧异,本以为那道长道行甚深必是个老头,哪想却是这样年轻?
  
   绯绡见了,不由“噗呲”一声笑了出来。“这么大一把年纪,还偏偏不服老!真是好笑!”
   那紫阳听了竟十分生气,一张菱角分明的脸,硬是扭曲得不象话,急道:“你、你这狐狸,莫要瞎说!”
   “咦,谁说我是狐狸了,有本事你便将我变做狐狸啊!”绯绡在一边调笑。
   “看你修炼了这么久,我就不破你修行了,赶快离了这都丰城,莫要惹事~”
   “好大的口气,若我非要惹事呢?”绯绡问道。
  那紫阳听了,一拂袖走了,“到时就莫怪我不客气了!”
  那几个小道士见他走了,忙跟了过去,一行人一会儿便消失在闹市里了。
  王子进见他走了,不由松了口气,总算绯绡没有出什么事情。
  “奇怪?”绯绡在那边摇着折扇道。
  “咦,怎么奇怪?”王子进见那紫阳确是气宇轩昂,不似凡人,有一丝仙风道骨的风范。
  “奇怪的是这个紫阳,好像不是有可以将一座城布满了结界这样大的本事啊!”绯绡道。
  “咦,那又是谁布的结界呢?”
  绯绡偏了头,想了半天,不甚清楚,只是一个人道:“难道是桶井之术?应该不会,不会有人这么傻!”
  “咦?桶井,那是什么意思?”王子进是第一次听过这样的名词。
  “子进不要想了,可能是我多虑了,你看那边好多人啊,我们去看热闹吧!”
  王子进一看,前面却是有好多人围在一座楼台下面,他一向爱凑热闹,忙拉了绯绡跑去瞧了。
  
  跑过去一看,那楼台下面竟是人山人海,根本没有办法接近。楼台也搭得很是华丽,屋檐上还挂着红色的绸缎,看来是极有钱的人家才会作出如此摆谱的事情。
  “唉呀呀,我还以为何事,原来不过是有钱人在摆阔,好好的一座楼台,硬是弄得像新房一样~”王子进说着,拉了绯绡便走。
  哪知旁边一个人道:“可不是新房吗,本地最有钱的张谦富的女儿这就要抛绣球招亲了!”
  王子进听了“招亲”二字,刚要迈出的脚又收了回来,拉了绯绡道:“我们再看看吧!”
  过了一会儿,只见楼台上出来一个梳了两个小髻的女孩,姿色甚是平庸,下面的人见了,一片叹息之声,更有人摇头离去。
  只见那女童从身后拿出一张红纸,清了情嗓子,开始念了起来:“下面接绣球的人听了:年过三十五的,请站出线外!”
  她这一说,王子进才发现地上竟真是有绿色绫罗铺的线,还不止一条,不知是什么意思,倒是极尽奢侈。
  看客中倒是一些人听了离了场,接着那女童又道:“已经婚娶的离线,已有媒说的也请站出!”
  话音落了,又有人摇了摇头,走了出去。
   “现下请家有千顷田或有官职的站在第一条线内!”这回倒是有两个肥头大耳的年轻人站在第一排,那两人身材极像,只是一黑一白,见了对方,都是互瞪了一眼,甚是仇视的样子。
  接着那女童又道:“已经中了举人的站在第二条线内!”王子进听了暗喜,忙拉了绯绡站了过去,可是那线内空间甚是狭窄,一时你推我,我推你,挤挤攘攘,王子进一看,心中不由凉了半截,原来和他一样的竟有这许多人。忙对绯绡道:“绯绡,你又不想婚娶,还是出去了吧!”心中暗道:挤出去一个是一个!
  绯绡看也不看他一眼:“我若走了,谁助你接那绣球啊!”
  王子进听了心中不由大喜,是啊,有绯绡在,不过是百人而已,倘使是有万人,这绣球也是自己的囊中之物,当下安了心,再看周围争得面红耳赤的人,不觉好笑。
  接着听那女童指令,一干平民布衣,还有地痞流氓站在了第三跳线内,那些人更是热闹,还没等开始便要动起手来了。
  
  接着便听那女童道:“吉时到!有请小姐!”
  只见两个丫鬟扶了一个女孩,穿着喜服,带着红色的盖头出来了,下面的人一见,一起起哄,声音大的震耳欲聋,那小姐听了,立在那里不走了,下面见了,这才逐渐安静下来。
  
  “这小姐看起来甚是托大,不好伺候!”王子进悄对绯绡说。
  “那可不一定,一般美女的脾气都是有一些的,若是温顺可人,则姿色平庸者为多。”王子进听了这话,立刻又来了精神。
   只见那小姐身量不高,身材却很是窈窕,一身的华服,很是妖艳的感觉,只见她站在楼台上,纤手执了绣球四处打望。
  
   她脸上蒙了喜帕,看不清她在往哪里看,但见她环顾了两圈,那小姐的面目似乎朝了他们的方向停了下来,王子进见了,心中怦然一跳,仿佛看见那小姐的喜帕之中,两道炽热的目光正向着自己。
   那边绯绡也很是欣喜,看来子进这次的婚事是有望了,自己的负担也可提前解脱一些。两人正自高兴,那边那小姐的绣球已经脱手而出,下面的人一阵推攘,还哪里管什么线不线了,个个争先恐后去抢。
  绯绡见了,忙道:“子进接球!”说着,便引了那绣球往王子进怀中去了,哪知那绣球眼看便要到了王子进怀中,却是如有生命般,一个转弯,直扑到绯绡的怀中去了,两人见了这变故,相视一看,不由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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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9-28 03:10:10 | 显示全部楼层
33、接下来的几日,王子进都是甚无精神,每日只是借酒消愁,绯绡却是与平时无异,白天吃鸡,晚上偷着溜出去不知干什么去了,王子进也是懒得管他。
   “绯绡,你难道就不曾伤心过吗?”王子进见他冷漠无情,不禁难过。
   那边绯绡正在喝酒:“有啊,只是多年来生老病死看得多了,也就没有什么感觉了!”
   “哦!”王子进望着外面秋雨绵绵的街道,心中只是一片凄凉,也许自己还太过幼稚,人终有一死,本是难免,却又何必难过!心中想着,眼中却是愣愣的流下泪来。沉星的笑厣,似乎又在雨帘中浮现。
   正想着,那边传来“咚”、“咚”的敲门声,估计又是绯绡叫的鸡送到了,便不以为意。
   哪知只听客房的小厮叫道:“王公子,有家书到了!”
   王子进听了,忙跑到门口,给了那小厮几个打赏的钱,将他打发了。绯绡在一旁很是好奇,抻长了脖子来看。
  
   王子进将那家书展开,看了两眼,便放在一旁,一脸颓废的样子。
  “子进,怎么了?那信上说的什么?”绯绡在一旁好奇道。
  “还能有什么,说叫我科考完毕,不要在开封逗留太久,让我回去速速成亲!”王子进颓然的答道。
   “什么?”绯绡瞪圆了眼睛,“他人像你这般年纪,已经都是儿女绕膝了,你这边却连一门亲事都没有定下!”
  “那当然!”王子进听了这话却甚是得意:“一般的庸脂俗粉,怎生能入得我的眼?”
  “那个、子进,我问你,你可有潘安之貌?”
  “没有!”答得倒是干脆利落。
  “那你可有宋玉之才?”
  “这当然没有,看我答的卷子就知道了吗!”王子进一脸不耐烦。
  “那你如何能觅得绝代佳人?”
  “反正,反正宁缺勿烂,要我娶一位寻常村姑,我倒不如一生不娶了!”
   绯绡见与他说不通道理,摇摇头不去理他,看来自己还要帮他寻得一门亲事才好安心的离开他。
  
   两人又在开封待得几日,放榜的日子到了,王子进自是榜上无名,倒是同窗的道然,真的如绯绡所说,进了三甲,准备安排殿试了。
  王子进见了那榜单,却甚是高兴的回来了,“绯绡,绯绡,你说的好准啊,那道然果然入了三甲啊!”
  绯绡见了,不免奇怪:“那榜上应该没有你的名字吧,你如此高兴作甚?”
  “你可记得那日你我初识时在渡船上你对我说过什么?”
  “渡船?”绯绡拿着扇子,蹭蹭脑袋,显是全忘光了。
  “你说我今生必能觅得一位如花美眷,看来此言不虚啊!”说着,脸上挂满了憧憬的笑容。
  绯绡见了,心中不禁一凉,当日不过是安慰他才这样说,哪想这呆子竟然当真了。
  “子进,那个算命之事只是儿戏而已,当真不得~”
  话还没有说完,便见王子进已经在一边收拾行李了,“也许这次我娘能觅得一门好亲事给我,你我这就速速启程,我要回家!”
  
   王子进这次倒是甚是利落,刚过了中午便退了房,忙着回家去了。两人临走之前,又到沉星的墓上去拜了拜。
   只见那桃枝甚是萎靡,显是不大能活了,王子进见了不由伤心,对那坟墓道:“我就要离开这开封城,回老家去了,将来安定下来,定会来接你,你要等着我啊!”说着,又拜了两拜。
   “子进,你莫不是怕伤心,才走得如此匆忙?”绯绡见状问道。
  “哪里,我只是想回去多侍奉我娘几日!”说着,边提了行李走了,并不回头,但那背影却显是伤心落寞。
  
   离了开封,王子进的精神是好了一些,两人行了十几日,这一路竟是相安无事。天气却是日渐转凉了,坐船甚是寒冷,便改道由陆路回去了。绯绡掏钱买了两匹骏马,两人便日夜兼程得赶路。
   一日,行得天色已晚,竟是还找不到投宿的地方,王子进不禁着急起来:“按说这驿站应该就在这附近啊,怎么无论如何便是找不到?”
   说着,拿了地图来看,心中不由暗想:可是迷路了?
  “总是这样转圈不是办法啊,我们找了人家打听一下!”绯绡说着,策马向前奔去。
  王子进见绯绡的坐骑跑得甚快,一会儿便只剩一个小白点了,在看看周围,夜色已经降临,阴风阵阵,不由害怕,忙喊了一声:“等等我啊!”便也追了上去。
  行了一会儿,见绯绡牵了马正在一个茅屋前等他,不由松了口气,行了这么久,总算找到一处人家了。
  绯绡等他下得马来,两人一起去敲那茅屋的门,哪知敲了半天却无反映,那门却没有上锁,竟是被敲开了,王子进将那门推开,只见茅屋中落满了灰尘,看是许久没有人住过的样子,不禁高兴道:“绯绡,你我今日竟寻得免费住宿的好地方!”
   哪知话音刚落,就听那茅屋的暗处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谁说可以免费住宿了?当老夫不曾存在吗?”
  那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将王子进吓了一跳,忙说:“江淮王子进,此厢有礼了!”
  那老人很是不愉快的样子:“另一个怎么不说话啊?”
  王子进急忙扯了扯绯绡的衣袖,却听绯绡道:“一个孤魂野鬼,还要讲这许多礼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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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10-2 05:31:05 | 显示全部楼层
50、里面却并没有人应声,王子进小心翼翼的推了门进去,月光照在他的身后,在地面上投射了一个长长的人影。“小荷,小荷你在里面吗?”
  依旧是没有人应声,王子进适应了黑暗,这才看清了那屋内的布置,只见里面都是上好的红木家具,床上是绸缎的帷帐,坠着紫色的流苏,一看这排场,便是大户人家的女儿的闺房。
  王子机只见那桌子上放了一套餐具,忙走了过去看,看得真切了,才发现不过是一个熬药的罐子和一只药碗,看来这里似乎有人生了什么严重的病,正想着,手却是不小心碰了一下那个药罐,“哎哟!”王子机痛得叫出了声,那药罐竟是烫得厉害。
  哪知刚刚抚平心绪,那桌子下面竟伸出来一只手,一把就抓了王子机的袍角,“啊啊~”王子进这一下吓得不清,在这鬼屋一样的地方,却是没有几人经得起这样的惊吓。
  王子进一下摔脱了那手,就要往门前奔去,却听后面传来一个稚嫩的女声:“大哥哥,不要出去,我害怕,她一会儿便要来了~”
  王子机听了这声音,忙收住脚步,只见那印花的桌布下面,一个小女孩慢慢的探出头来,皮肤白皙,吹弹可破,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甚是动人。
  王子进见了那女孩,忙又折返回去,蹲下来看她:“你是小荷吗?”
  那女孩趴在桌子下面,歪头问道:“我叫柳儿,小荷这个人,我好像听过,但是又想不起来!”
  王子进听她这样一说,不由高兴,这屋子里总算有个人知道小荷了,忙又继续问:“你好好想想,能不能带了我去找那小荷?”
  哪知那个小女孩甚是不乐意的样子,抱了膝坐在桌子下面:“我好多东西自己都不知道,如何去带了你去找小荷?”
  “找了小荷,所有的事情就会迎刃而解了,你也就知道了自己不知道的东西了~”看她这样子,王子进只好极尽耐心,慢慢哄她。
  
  哪知那女孩突然停了说话,两只大眼里闪着惊恐的目光,竖了一只手指在王子进前面示意他收声,过了一会儿,悄悄的道:“她来了,我们快躲起来~”
   王子进这才仔细听去,果然听了一阵细碎的脚步声过来了,与那日不同的是这脚步声甚是紧张的样子,越来越近了,那在回廊上的脚步声,仿佛一下一下都踏在了王子进的心上,他的心跳也跟着加快。
  王子进忙一把抱了那女孩,回手关了房门,见四下无处可躲,只好钻到那雕花的楠木床下。
  
  过了没有一会儿,只听那门又被人“吱呀”一声推开了,一个长长的影子又投射在地面上,王子机看不见那人的脸,但看那衣角,知是一个妇人。
  那人在门口站了一会儿,便悄悄的进来了,没有一丝的脚步声,王子进只见一双绣着红色牡丹的缎面软鞋在他眼前一步一步走到那桌子旁边,又是这双鞋,王子进见了不由害怕,怀中的女孩好像也甚是害怕的样子,在他怀中不停发抖。
  只见那鞋在桌子前面停留了一会,又慢慢的退出了房间,带上了门,出去了。
  王子进忙带了那女孩从床下爬了出来,两人扑了扑身上的土,那个女人是谁?找了她才知道问题的所在,为何小荷的内心总是有这样一个穿了绣着牡丹的鞋的女人。
  想着,王子进忙追了出去,只见空荡荡的回廊中没有一个人影。
  再回头看去,那药还好好的放在桌子上,不似有人动过的样子,她到底进来做什么?正出神间,又是一阵脚步声过来,王子进忙又抱着那女孩躲了起来。
  这次时间仓促,二人只好躲到了门后阴暗之处,只希望没有人发现才好,那门又被推开了,不过这次来人却是风风火火,竟是一个穿了翠绿衫子的丫鬟,看那样子比自己怀中的这个小小女孩稍大一些而已,那个绿衫子的丫鬟端了桌子上的药就是一阵小跑出去了,连门也没有来得及关。
  王子进见她走远,将那柳儿放到地上,浑身脱力,坐在了地上休息,“你知道那是谁吗?”王子进问那女孩道。
  “那个是姨母,刚刚那个就是小荷~”柳儿指着方才那丫鬟消失之处道。
  “什么?”王子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刚刚的就是小荷?怎么和自己记忆中的小荷没有一丝相似的地方?
  
  王子进听了,忙要奔出去,哪知那个小女孩却甚是害怕的样子,抓了他的手不放:“大哥哥,我害怕,带我一同走吧~”
  王子进无奈,只好拉着她的手一同去找小荷了,问道:“你知道那药是给谁喝的吗?”
  “不知道啊~”那女孩偏着头道。
  王子进见她估计还没有十岁,太过天真,就又问道:“柳儿,家里可有人病了?”
  这次她是听懂了,点头道:“娘病了,病了好久~”
  “娘是正室吗?”王子进问道。
  “不知道啊,所有人都叫娘夫人,没有人提过这个~”
   王子进听了心下暗道:没错!
   可是那个穿了绣鞋的女人显然不是柳儿的娘,柳儿叫她姨母,估计就是侧室,她去那房间干什么?王子进想着,仿佛又看了那女人的脚,停在桌子旁边。那桌子上放着的药,显是给柳儿她娘的,可是她却没有端走,那她为什么过来?
   王子进想着,一种不祥的预感油然而升,忙道:“柳儿,我们一同去看你娘,你记得路吗?”抱了柳儿忙往前走去。
  难道?难道?那个女人不是来拿了药,而是在那药里添了什么东西?不好的东西?
  
  依着柳儿的指点,王子进一路摸到一间大屋,只见那屋子里点着昏暗的烛火,竟是这间大宅中唯一点着烛火的房间,看来位夫人在小荷心中极为重要。
  还没有走到门前,就听里面传来细碎的说话声,王子进忙将柳儿放到地上,对她道:“柳儿乖,不要乱跑,哥哥一会儿便会回来!”
  说完,悄悄俯到窗沿下面,从窗缝中向里望去。只见那个妇人和一个穿了翠绿衫子的丫鬟在服侍床上的什么人喝药。
  看不清那个妇人的脸,只见一个背影,身材窈窕,衣衫华美,秀发如云,估计也是个美人,那小荷的面目不甚清晰,难道那小荷竟连自己长得什么样子都忘记了吗?
  
  正疑惑间,只听那个妇人道:“夫人快将这药喝了吧,凉了便就不好了!”说着,从小荷手中的托盘中取了药,就要端给那床上的人。
  王子进心中只觉此事是大大的不妙,那棕色的药汤,冒着热气的药汤,在他眼中,竟是象征着死亡。
  万万不可,万万不可,王子进心中想着,情急之中一把推开了门闯了进来。
  那屋中的两个人见了他都是一惊,王子进只见那个锦衣的妇人长得甚是美丽,就是一双眼中,比绯绡竟还多了几分狐媚之色。
  “你是谁?”那妇人问道。王子进并不理她,一把抢过药碗就摔在地上,。
  那美貌妇人见了脸色不由一变,拉着王子进的衣袖道:“这知事府怎能让你随便造次,小荷,赶快叫了人把这狂人赶了出去!”
  那小荷吓得呆了,听了吩咐就要出去,王子进见好不容易找到小荷,怎能轻易放她走,忙拉了她的衣袖道:“小荷,小荷,赶快与我走,我有事要问你!”
  那小荷一脸惊恐,虽然眉目不清,可是隐约可见与王子进记忆中的小荷并不一样,只听她叫道:“你这疯子,我并不认识你啊,你要怎的?”
  “你在这里并不认识我,可是出了这里你便认识我了,只有你能救了你自己,赶快与我走了!”说着,就拉了小荷要出门。
  那小荷甚是害怕,将王子进使劲一推,竟将他推倒那床上去,王子进没有想到她竟有这样大的力气,只觉自己身体不受控制,随手抓了什么,接着听到耳边“嘶啦~”一声,那床上的帷帐竟是被他一把扯破。
  王子进不由惶恐,那床上本就是病人,自己这下一折腾,怕不是惹了什么大祸。忙对那床上的人道:“小生唐突,实在抱歉!”
却听那床上没有声息,忙伸头看去,不看不要紧,这一看,竟是将他自己吓了一个跟头,只见床上躺着一个妇人,一脸死黑,双眼圆睁,却是不知已经死了多久。
  王子进吓得大呼一声,夺门而出,那床上怎么会是一个死人,怎么会?她们管那个死人叫夫人?这个宅子就是小荷的内心吗?她的心中怎会有这样的东西,隐隐觉得那小荷生命垂危的原因似乎没有这么简单。
  刚刚跑到庭院中,就听柳儿在叫:“大哥哥,等等我啊,我好害怕!”
  王子进想她小小女孩,又死了娘,甚是可怜,忙回去将她一把抱了,一路狂奔,跑出了那朱漆的大门。
  只见外面夜色苍茫,一片黑暗,还是那条弯弯曲曲的小路,不知通向哪里,王子进只觉后面似有什么恐怖的东西追了过来,也不管那么多了,把心一横,抱了柳儿冲入前方那黑暗的未知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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