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番薯,稍安勿燥,故事未完,请继续阅读—— 当她慢慢地清醒后,才发觉自己躺在兆祥的怀里,兆祥正轻轻地在抚摸着自己,粗重的呼吸喷在自己的脸上,痒痒的,似乎是火山将要爆发一样。 她的潜意识里似乎突然响起了一个声音:阿凤!你是有夫之妇,这样做,不怕人家戳你的脊梁骨吗? 她猛然一怔,双手不由自主地用力一推,把半跪在地上的兆祥推了个趔趄。“不,不要!”凤娣脱口喊了一声。 然而,当她发觉到呆呆跌坐在地上的是自己心仪的阿祥哥时,她又后悔了。 天哪,他是兆祥哥呵!我能把他的情意拒绝吗?可是,我又能接受他的爱吗?我是阿光的妻子呵,如果有一天他回来了,我该怎么办呢? 凤娣的心一会儿为兆祥的热情所融化,一会儿又潜意识地紧锁着自己的感情。她感觉到自己的浑身在颤抖,她害怕再这样坐下去,自己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了。她赶紧把零乱的头发理了理,站了起来,无言地低着头走进猪舍。 兆祥满腔的热情,被凤娣这样忽冷忽热地对待,傻了眼;心,就象是掉进了二月冰冷的梅溪河,浑身发冷发颤。“阿凤,阿凤……”兆祥大声地喊。他不明白阿凤为什么拒绝他!也许是她还记着阿光吧?还是在她的心里原本就没有自己的地位?兆祥仰天长叹一声,无言地回了家。 翌日,天上的星星还没来得及与晨露做最后的告别,兆祥揣着身上仅有的10多块钱,把破门一掩,离开了令他又爱又无奈的家乡…… 凤娣用手捶了捶又麻又痛的腰,捋起围裙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把左手里的蕃薯藤撸紧一点,又起劲地砍了起来。 否定了文化大革命后,镇里切实地落实了各项政策,该平反的平反了,该退回的侨房也退了。许多长期在国外的华侨已经认祖归宗了。可凤娣的丈夫梅超光就像是在人间蒸发了一样,毫无音讯,让凤娣百思不得其解。她不甘心,就去找那些从美国回乡探亲的叔伯妯娌了解。但许多人总是吞吞吐吐地说曾经见过面,但也不知道他的近况和确切地址!无奈,凤娣只好把心里的悲伤藏起来。起早摸黑地在自己的责任田里忙碌,在家里养猪、养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