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早些时候在网上看到朱仪芳JJ的文章《梦想,托给了月亮》在美国侨报征文中获奖,前些日又得知朱JJ(笔名易先澜)的文章《献给母亲的歌》获得世界日报“母亲节”征文优选奖,我为朱JJ的成就感到高兴,这也是台山同学会的骄傲。下面是获奖文章的内容。 獻給母親的歌fficeffice\" /> 易先瀾 “今天是母親節,我特意為我媽媽選播這首歌,希望她喜歡,祝母親節快樂!” 這是去年母親節一份讓我驚喜的溫馨禮物。 女兒念書時在WKCR電臺兼職當節目主持人。 那天在她的節目裏為我點了首歌,要我上網去聽直播。 從聽到她的聲音那一刻,我就按耐不住那顆狂跳的心。 再怎麼說,第一次聽到專為我選播的歌,而且在這麼特殊的日子裏。 接下來是親切的吉他,潺潺流水般的美國鄉村音樂。 音樂沒國界,飄逸著濃濃南方氣息的旋律帶我回到了太平洋對岸的故鄉。 悠揚在耳畔的歌變成了少年時代的那首“聽媽媽講那過去的事情 ”,不是縈繞在高高的穀堆旁邊,而是蕩漾在靜靜的家鄉小湖上。 那遙遠的小城盛滿了我樸實無華的童年。 我的童年,沒有母親節,印象中也很少有關母親的歌。 可我偏偏渴望有那麼一首歌, 可以用音符記錄童年的陳年往事,可以用韻律敍述母親平凡的點滴。 其實也不知如何敍述我的母親。 記憶中那些微不足道的小事, 都悄悄地散落在毫不經意的衣食住行之中。 裏裏外外,默默付出,不張揚,不炫耀,不求回報。 而在特別歲月裏,尤其是文化大革命和上山下鄉,母親為家,為孩子也駕馭過不少驚濤駭浪,只是在孩子眼裏很少看到她心中的萬丈波瀾。 生活的沉重,她一肩挑起。 對孩子的愛,不出於她口中,而是在她做的每一件大大小小的事裏。 都說康乃馨是母親節之花,可我更鍾愛玉蘭花。 記得小時候,有一次母親在路邊買了幾朵含苞的白玉蘭,我把它們放在鉛筆盒裏,每天都看一看。 玉蘭花漸漸由白變黑,直到乾枯,卻還把不謝的芳香散發。 結果那鉛筆盒的淡雅蘭香久久揮之不去。 多少年了,總忘不了那種沁人肺腑而又潛移默化的芬芳。 後來下鄉當知青,偶爾看見一朵在農村婦女髮夾上的白玉蘭,就想起了小時鉛筆盒的芳香,不同的是多了幾縷對母親的牽掛和思念。 記得當年我也曾在播音室工作,而且就是女兒現在這般年紀。 那時,要是想給母親播放一首歌是太方便不過了。 只是播什麼呢? 那年頭,除了樣版戲,能播放的歌曲有限,有關母親的歌曲就更罕見了。 後來,人們用心去歌頌母親給予我們生命,心疼母親的白髮霜鬢,感歎母親的老去年華。 彭麗媛的“白髮親娘”,閻維文的“母親”,毛阿敏的“燭光裏的媽媽”,催人淚下的“再見吧,媽媽”,還有那不老的外國民歌“哎喲媽媽”。 “忘不了媽媽的吻”喲,“世上只有媽媽好”。 再拉近一點,年輕一族在叛逆中也有獨特的情懷。 張含韻的“媽媽我愛你” -“ 我曾任性地排斥你愛我的方式,想逃離你到遠方去,做我最想做的自己, 當我陷落在人群裏,我最想念的人是你。” 思緒在漫無邊際地飛揚,音樂也自由自在地來回穿越時空。 不同年代,不同地域,不同風格的首首歌曲匯成了一首雄渾深情的母親之歌。 作為女兒又是母親, 擁抱我的是女兒的衷情,鞭策我的是母親的偉大,此刻女兒的感恩之情與母親的自豪之心隨著韻律同時冉冉升起。 又聽到了女兒的嗓音。 糟糕,歌曲都播完了,剛才播的歌叫什麼來著? 我趕緊撥通電臺的電話,趁女兒小休跟她說句話。 “好聽嗎?” “太好了,很感動!” 對不起,雖然沒有好好欣賞你選播的歌,可我心裏填得滿滿的是你初生時粉紅的小臉,幼稚園稚嫩清脆的聲音,小學時翹得高高的馬尾巴,高中畢業舞會上飄逸的長禮服,那引以為傲的四方帽,還有你一路走來每一步背後的一個個難以忘懷的故事。 孩子呵,你可瞭解媽媽的童年? 你可瞭解媽媽的媽媽? 當媽媽不容易, 當一個像我媽媽那樣的媽媽更不容易! 一朵細吐芬芳的白玉蘭,不見得就遜色於一束燃燒怒放的康乃馨。 “在我童年的時候, 媽媽留給我一首歌, 沒有憂傷,沒有哀愁 , 唱起它,心中充滿歡樂” 記憶中的這首“媽媽留給我一首歌”, 就送給我平凡的母親。 2008.05.1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