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oyce~教你煲靓汤`※`

羽绒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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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初中在佛山的时候，每到周末都会跑到松风路口那间水产门店去买水鱼。五块钱一只一次买俩。那时爸有月薪130块人民币，妈在红绵二厂也有一定的收入，一个月吃七八只水鱼不会觉得手紧。在佛山时候吃的水鱼顶得过我以后几十年吃它的总和。所以一直以来，在我的美食汤谱中属水鱼汤最佳。 那天，朋友康宇从美国回乡踏青，给我电话说闲暇之余出来聊聊。我们就约定了当天晚上六点去吃水鱼，Q弟选了个好地方—水鱼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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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之前Q弟问我有没有去过那间食坊，我问怎么走，他说台城人都知道，在五龙桥交通环岛这边行上一点左手边的街边。我不知道，就约好了六点整在高夜大酒店大堂聚齐。 六点整，康宇从电梯门走出来。小伙子还是前两年那么帅气，饱满的前额，坚挺的鼻梁，深邃的双眼神采奕奕。我向他招手，他看到了我朝我这边走了过来。他穿的那件横纹T恤裹着他健硕的身姿，远看像一匹矫健的斑马。大堂里不算光亮，但他的形象闪着光芒，洒脱脱一个海外政客形象。 当我们高兴地握了手的时候，Q弟也到了。三人一同出了酒店向左拐去，走了两分钟便到了那间水鱼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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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池里游着的、笼子里圈着的，品种繁多只只生鲜。我看着眼花缭乱不知吃啥好，Q弟是个食家，他指着笼子里的说旱养的比水生的营养高，我们来旱养的吧。他对老板说要那只灰山王，要两斤的，老板笑道这种水鱼最小都在三斤以上。 那就要这只吧，多少都是它了。 我叫老板把它丢在地上，我看着它在地上沉重地爬着，觉得这家伙个子够大应该不止三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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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人把它过了秤，我看到盘秤指针落在四斤零一点的地方，足足四斤有余。工人会说话，他把那个零点一的零头抹了去，他也不说四斤，避免了那个四字。他说三斤九両八，虽然不够四斤，算账的时候自会四舍五入，老板在一边乐呵呵的。 多少钱一斤？ 四十。 锅底怎们算？ 另点。 Q弟又要了三只那个肉，他没告诉我是什么，怕我听到了之后不敢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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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底来了，漂在水面上的除了一些滋补药材外明显的是几只剥了皮的蛙肉，不止三只。我问Q弟是什么蛙，Q弟嗯嗯地应承着说一会儿熟了你尝了一口看你能否估中。我说只要不是癞蛤蟆什么蛙都可食之。 他嗯嗯地看着我笑笑。 嗯？感情就是懒蛤蟆？学名叫蟾蜍，是吗？我有点颤栗。 不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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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信，任Q弟怎么解释也抹不去我怕吃癞蛤蟆肉的恐惧。我坚持要去后厨找那张蛙皮看看究竟。 Q弟早知我会这样，泰然自若地稳坐不乱任我走向后厨去。 一进后厨，只见一只大塑料箱在冒着蒸汽，一个厨工正在收拾那只水鱼。过去在家收拾它是将它的头部引出来然后一刀下去就OK，他们却不这样，而是用开水活活烫死，够煎熬的！ 没办法，生物链就是这样，我们吃水鱼之前，它还不知道吃了多少小鱼虾了。它享受够了它的美食之后自然又会成为人类的美食。自然规律，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人类通吃。这会儿，我忘了去找那张什么皮了，认认真真地站在一旁看厨工收拾水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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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厨工将没了动静的水鱼撂到水案上，技术娴熟手法老道地刀从甲壳下面软肋插入，麻利快地掀起了它的硬甲，除了它囊中所有该取的脏器和该丢弃的杂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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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到最后了一道工序时，还能辨出它是水鱼的就只有这一张甲壳了，其它部位都被斩成了肉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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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我想，就把这张壳当成那张赖皮吧，只不过是动物的一层外衣而已。 刚才还想寻找的那张蛤蟆衣是上等药材，皮子应该被药贩子收了去了，而面前这张壳没有什么药用价值，最高的利用价值就是涮火锅吃掉。 癞蛤蟆的皮嘛也没必要去找了，眼不见为静，安静的静，见到的只要是肉不要去想它的摸样也就不恐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