砚边絮语——都斛田园感怀

破烂的砂锅

《都斛田园感怀》 听说苏东坡最为推崇陶渊明，至今天下无人不识“桃花源”，“桃花源”成了人间仙境的代名词，说实在，陶翁笔下的桃花源，除了桃花林外，余下景致皆属平常，一出城区，便随处可见。陶翁所指，实属心中意境，而非追求实在之境。 都斛有“广东第一田”之誉，其田野宽广，自有其特色所在。今天回到家中过年，少不免去田野走上一趟。田野虽非一望无际，但据我所知，从老农路到海边，近三公里的直路，两旁多为水稻田，而横向左可到达约10公里外的金星，右则数公里外的白石，眼中所见已是数十平方公里，而这恐怕不到都斛水稻田的一半。 现今还是秋收后等待春耕的时节，入眼多是禾蒿头，田基边的臭猛开满淡蓝色的小花，竹菜因少了耕牛的缘故，一片青绿，无人理会。到了春耕放水淌田时节，则一片白茫茫，一块块绿色的秧田与土黄色的泥路交错其间，还不时见到燕子掠过水面捕虫的风采；待秧苗长高后，插秧机便出来了，不出10天，入眼皆绿，春风熏人，若再来点濛濛细雨，则满目诗意。水稻成熟后，大地一片金黄，衬托着夏天的火热，别有意味。 周而复始，第二造水稻成熟在秋季。在这日子里，除收割外，还有捉田鼠、捕鹌鹑等活动。记得过去，我家跟长公家花了不少时日，编织了一块约百平方米左右的鹌鹑网，每年秋收之后都去田野走一趟。先用细长的竹竿随意搧扫田间的禾蒿头，惊起鹌鹑，看它飞往何处，然后走到它的落脚点附近，四人各扯鹌鹑网一角在其落脚点凌空盖下去，再用竹竿惊起。结果八九不离十，好运气的话，还能捉住一对。捉田鼠的活动较为普遍，过去几乎所有的农家男孩子都体验过，至于现时如何，则非我所知。 时光匆匆，许多事已成为回忆，如河庙的水渠，是我学游泳的地方；水塘的小桥头，一张龙尾放下去，不到半小时，就可捞捕到过百斤的螃蟹等。 口腹之欲，仅属一时，风光之美，则可永恒。我不知自己还能在这地球上站立多少岁月，但田园的永恒就如陶翁的“桃花源”一样，即使返寻无果，其精神却长存于天地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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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有此心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