砚边絮语——扯文说武

破烂的砂锅 · 发表于 2016-12-7 07:39:33

《扯文说武》古云：文无第一，武无第二。其意思大概是文人骨子里高傲，却喜欢表面上做出谦让的样子来，而习武之人易冲动，喜欢搭手分高低。在一些文化交流活动的场合中，互相谦让的情形随处可见，或许有人称这是虚伪的表现。可你不这么做，别人嘴上不说，心里及背后又会说你“格识”（台山话，意为高傲），所以，待人接物，一定要在表面上下些工夫，才容易融入到集体之中，这不是虚伪与否的问题，而是日常生活的一种不可缺少的模式。 “武无第二”的例子，于台山则随处可见。台山近沿海，历来民风彪悍，尤其是经历过土客械斗事件之后，更是习武成风。大集体时代，人们于闲暇期间，无论在榕树头还是在散仔屋，常见到有人在“讲功夫架”，各自宣扬自己心目中所崇拜的武林高手如何了得或自己的得意经历。这种情形的热闹程度今天虽不及往日，但遇到习武之人，所述仍是未能摆脱这一模式。至于在这种情况下，因言语不合而动手者则罕见。在过去讲功夫架过程中，常提到“打祠堂”一词，从手势示意中不难知道，这是指打击男性的下阴部位。在武术套路的术语中，“打祠堂”这一招大抵跟“神仙摘茄”或“叶底偷桃”不离八九。只是这一招在现代比赛中禁用，毕竟，“打死”与“打赢”是两个不同的概念，前者是生死搏斗，后者则多少从表演的角度去考虑。过去村中提到讲功夫架，几乎离不开人称“三叔”这个人。从三叔口中得知，他年青时也算是走男闯北过一段时间，应经历过不少大事。而村人传言，三叔手脚快，实战了得。不过，我从未见过三叔与人比试过，但他另一种癖好却是令人印象深刻：三叔每次挑水都担心后面那桶水被人吐口水，回家后必将其倒掉。又，三叔在水井打水时，往往在水井将打满水的水桶略沉下一些，再提上来，自谓这样才能打到“水肉”。文也好武也罢，都是茶余饭后的聊天话题，就如孔子所说的那样：若觉得无所事事，就下下棋吧。我不会下棋，只好写些小文吹吹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