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法教学日志一则

破烂的砂锅

　　开了数天课，学生由一个增至五个，相信学生数量还会继续增加的。 　　每天都写上一篇教学日志，今天来了一位由祖父带着的六岁的小朋友，因老人家的执拗，我所费的心思也增多了，日志写得比昨天所写的字数多了近一倍，现发出来与大家交流一番。 　　今天上午九时，我接到前天来过这儿的那位老人家的来电，问我什么时候可以带他的孙女前来。我说九时半后吧。因为俊赟他们多是九时半左右吃早餐。 　　九时四十分左右，我去叫俊赟他们过来，俊赟称自己还未吃饱早餐，倒是嘉蕊刚吃过，就先过来，准备跟我迎接新来的同学。过了一会，俊赟也来了，主动问我今天教的是什么内容。我就用粉笔在黑板上画了几组弧线，让他们进行练习。跟着，我去电老人家的家中，问孩子何时前来，对方大概是孩子的家长，在电话称祖孙二人已出门。不一会，老人家带了孙女前来，他的孙女见到我，向我一躹躬，叫了声“陈老师好”，这是从幼儿园养成的习惯性礼节，我也跟着回了一句“你也好”。 　　俊赟与嘉蕊虽只上了数次课，可已有一定的自我修正能力，能自觉去吸收字帖与我给他们所做的示范的信息，现时他们在毛笔方面差的仅是火候和这儿的学习氛围而已，其它方面我几乎不用操心。 　　新来的学生叫刘丹妮，今年六岁。我一看她的样子，就觉她全身充满好动的细胞。无论任何年龄的人，刚进入陌生环境中，都渴望迅速熟悉环境，解决自身对未知产生的隐忧。于是，我带着丹妮，在房子里转了一圈，重点将洗手间与喝水的地方介绍给她，然后让她回到座位，开始学习。我先是叫她用毛笔写自己的名字。她用拿硬笔的姿势写了起来，她的外公在旁见了，赶紧上前叫丹妮矫正。我知道麻烦来了，老人家显得有点急于求成，恐怕我要费上更多的心思才能让丹妮达到我预期中的效果。这对我来说，也算是一个挑战吧。于是，我对老人家说，先让丹妮体会一下用毛笔书写的感受，再指导她如何执笔。跟着，我向丹妮示范执笔之法。丹妮的领悟能力很好，一下子就能掌握好基本方法。可当丹妮的执笔之法跟我所示范的有出入时，老人家就说她错了。我说，说孩子“错了”会伤孩子的自尊的，最好是告诉她要注意什么。老人家着紧孩子是人之常情，我只能一步一步来。 　　丹妮与俊赟他们同是小朋友，一说起话来有点没完没了的。当俊赟问丹妮在学校练习跑步时能跑多少圈时，丹妮称是“一百圈”，这令到俊赟与嘉蕊都傻了眼。我在一旁煽风点火，称俊赟与嘉蕊都说不过丹妮了。他俩不服气，称丹妮的学校的操场跑道一圈只有八十米，自己学校操场的跑道有二百米。俊赟又问丹妮在跳绳方面，一分钟能跳多少下。我伸出手掌，替丹妮说是是五十下，俊赟与嘉蕊各称自己能跳八十下。这回是丹妮不服气了，称自己有次在一分钟内跳了八十多下。看来，三个孩子真是棋逢敌手，让他们通过斗嘴来增进感情是不错的方法，我刚才的插话显得有点多余了。只是老人家在旁有点沉不住气，对丹妮说：“你来这儿是练习写字的，不是跟小哥哥小姐姐头斗嘴的。”后来，我叫丹妮看看旁边的嘉蕊是怎样握笔的。嘉蕊见我说到她，就对丹妮说：“写字不是追求速度，而是要写得好看。”看来，嘉蕊很留心我在课堂上所说的话，而她在课堂上的硬笔作业也显得较出色，只学了四次课就有较为明显的进步。 　　丹妮对写字仍有点抗拒，喜欢在纸上画画，我就让她画。她画了一只类似猴子那般的怪物，我问她画的是什么，她说是老师。我只好认了，并将她的习作挂在黑板上，向大家宣布这是丹妮的作品，上面画的是老师。只是老师没有那么多胡子。 　　俊赟与嘉蕊将今天的作业完成后，我就准许他们回家，丹妮则继续练习。老人家对于丹妮的要求较为严格，丹妮偶有不是，就显得很在乎。我看着丹妮的眼眶有点发红，赶紧称要让丹妮出外活动一下。老人家也知道丹妮坐在椅子上的时间不短了，就接受我的请求，一同带着丹妮下去篮球场逛一逛。下楼梯时，老人家告诉我：丹妮在幼儿园学跳芭蕾舞，曾去过澳门表演。我说丹妮好动，身体素质好。 　　俊赟在篮球场上打篮球，嘉蕊在旁观看，一见我给我来了个大拥抱。丹妮下到篮球场后，变得毫无顾忌，上前抢了俊赟的篮球就拍了起来，虽然拍得有点心急，可反应奇快。嘉蕊似是不喜欢沾篮球，尽管她也走在一起，却显得有点文静。俊赟的投篮命中率比我还高，看来，他很喜欢打篮球。玩了一会后，我就问丹妮：现在回去再练练字怎么样？她答应了。 　　回到课室，丹妮继续练习写字。在练习过程中，我要过丹妮的笔，示范几个字给她看，她在我写了一个字后，就打算将笔要回。我不让她，这本来是我故意制造出来跟丹妮沟通的开始，可老人家对此显得过于紧张，轻责了丹妮几句。我只好作罢。还有一次，丹妮写了一个字后，说了句“这个写得不好”，老人家又在旁轻责。我说，孩子知道写得不好，就会知道如何改进，应鼓励才是。老人家称是，跟着鼓励丹妮要迅速赶上小哥哥与小姐姐，并打算从我这儿买点纸笔墨回去练习。我对老人家说，让丹妮熟悉一段时间，待她自行要求练习的时候再让她回家练习吧。而且，每次练习的时间除非出于她自愿，尽量不要让她超过十五分钟。老人家认同我的观点，只是在实际操作过程中是否如此，我就不得而知了。 　　接近下课了，丹妮在我与老人家这两位成年人的唠叨下，内心肯定是显得不知如何是好，我就收了纸笔墨，拿来一块早上买来的糖果递给她，让她安静一下。这时候，老人家问丹妮喜不喜欢这儿？喜不喜欢老师？喜不喜欢写字？丹妮自是回答说喜欢。其实，我希望孩子们天真而非听话，希望孩子们在这儿感受到一种自然而然的气息，这样，孩子们才会在不知不觉之中喜欢上书法的。 　　2010.7.17 注：去年在珠海开了个书法班，教了的近一年，因地点选择及江湖地位不足，最后以失败告终，可写了不少课堂教育心得，也算是一种不错的收获。

破烂的砂锅

珠海的房租大概是台城房租的一倍，加上生活费等，一个月最少要花费二千多元，学生放假还可以，可学校开课后，培训班就难以为继。或许，本钱雄厚可继续下去会有转机。 期间，临近2011年春节，珠海一书友介绍我去珠海一中教书法，可惜每个星期只一节课，算计起来，仍是蚀本生意，只好推辞朋友的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