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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曾經請教雨葉姐姐普通話卻被她誤以為我和她較上勁了,還把我高抬到“懸涯邊上”,火燒屁股還可以坐地而滅之,頭頂冒煙那可就完了.唉,俺那有雨姐您說的那般能耐,能拚個自食其力不累人害已足矣.咱們這些小城人世面見得少所以故事多,俺有個哥們劉家科二十多年前學說普通話就有故事一樁. 時光倒流回到上世紀七十年代末期,我工作那個單位是有名的部隊家屬工作站,只要是團級以上幹部的家屬,不論男女老少都可以來去自如,這幫剛走下批又到,跑馬觀花式可熱鬧了.一天中午領導把劉家科叫去辦公室說有任務交給他,原來領導要求他代其主持當天晚上的軍屬歡迎會.“這一批五個全部都是女生,你粵語說得好,年輕又有上進心,單位黨支部讓你辦事我放心,這也是對你要求加入黨組織的鞭策和考驗,你一定要千方百計讓她們喜歡上我們的單位,我今晚另有任務不能回來了.”(后來才知道他陪老婆看內部影片去了.)領導交待完便一溜煙似消失了.他原想告訴領導粵語說得好不等於普通話說得通,現在不知道該跟誰去說了.剩下的幾個小時他把那篇寫滿毛主席語錄和革命口號的歡迎詞用自創的普通話念了一遍又一遍,年輕好強的他就這樣挺起胸膛接下黨組織交給的光榮任務. 晚上六點三刻他已經佈置完畢會議室,七時正樓梯間傳出一陣陣少女獨有的清脆笑聲,不知是笑聲太甜美或是他過於緊張,劉家科的兩條腿已不聽使喚般在發抖,再看到女生們披肩的長發隨那皂香味以及那整體苗條,局部豐滿的1.7米左右個頭,白里透紅的肌膚……,他都快暈過去了.但當她們發現只有劉家科一個年青人在主持該歡迎會時,除了一個個子稍矮但最漂亮的女孩嘴角還有一絲微笑外,其他人即時收起笑容啞雀無聲,並從眼里露出青春少女不該有的目光. 他回過神來, 用那半南半北的普通話開始念發言稿:“我代表單位黨組識和全體革命..,”第一句還沒完,馬上被人打斷“讓我問你,你是共產黨員嗎?”不是,他回答,“那怎麼能代表黨組識呀你.呵, 這些人界線分得一點都不含糊.好,好,那我代表全體革命職工歡迎你們加入可以了吧? 他說,沒人吭聲了,他抖抖精神繼續念,“我們都是來自五湖四海,為了一個共同的革命目...”;“誰跟你來什麼五湖--四什麼海啦,咱們是走到一起來了,可不包括你.”他又被打斷了,這下劉家科可火起來了,我在念毛主席語錄和我們單位黨組織的文件啊,你有意見向黨支部提嗎,幹嘛沖我來了.他提起嗓門回答那打斷他發言的人,那女生還想說什麼,馬上被那漂亮的小個女生接上“你們鬧什麼呀鬧?你們讓他說完不就得了嗎?他只是個當兵的,沖他來大的有用嗎?”她的話像命令式般有效,沒有人再停頓他直到完場.其他人走了只有那小個的留下跟劉家科說,他們幾個都是從北方來,你的普通話听得有點捌扭,所以發生誤會了,但她們沒惡意.她還告訴他,她的名字叫曉東,在廣州長大,能說粵話,幾個女孩家長之中,她爸爸的官最大.他們還訂了君子協定,曉東教他普通話,他教她台山話.就這樣,孕育了一段他們終生難忘的愛情.( 末完待續)
[此帖子已被 阿龔 在 2005-10-18 0:55:04 编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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