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终前的自白 从医生的口中及自己的切身体会中,我知道过去最为担心的事情终于出现了,心中涌起一股说不出的宁静——悠长的等待终于有了结果,再也没有什么值得担忧的事了。 看了看围在自己身边的亲人,心中明白:活着的人终要为生存而奔忙,任何哀痛都会因劳碌而消失,即使现在自己有气力说出话来,他们都不明白自己此刻的心情。想到这儿,觉得自己给他们开了一个要他们多年之后才明白的玩笑。 人终生活在是是非非之中,自己过去与别人的争持,无论是有道理还是蛮不讲理,归根结底是意气之争;人们千辛万苦寻找的真理,只有到了自己这般境地的人才可体会到,余下一切不外是镜花水月而已,自己称得上是“世人皆醉我独醒”了——这种得意令我感到欣慰。 究竟人死后有没有灵魂呢?我亦曾为这个问题而困扰。可现在,活着时自己最担心的事情都可以坦然对待,人有没有灵魂、世间有没有上帝、自己死后会不会变成鬼根本是无关痛痒的事。 我觉得有些困倦,轻轻闭上了眼睛…… 2007年12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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